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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珺认为自己实在是一个无趣之人,真不知道六皇子到底从自己身上发掘出什么有趣的特质了。

从前,厉无咎认识的女子莫不是都喜欢精美的服饰,时下风靡的妆容,或挖空心思保养肌肤,而女子们聚在一起谈的最多的也是这些。

直到遇见北宫珺打破了他从前的认知,明明长得倾国倾城却丝毫不以为意,穿着简朴,从不故作高贵矜持,生活中的所有事都亲力亲为,别人的丫鬟是伺候主子的,她的丫鬟则更像是她忙不过来时的帮手。

在这贵族等级制度严明的时代,她这样的女子无疑就是一个异类,而异类是会受到排挤的存在。

北宫珺虽然盯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可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道探究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饶是北宫珺定力再强大,被人一直盯着瞧心里多少也会有些不自在。

她转过头直视着厉无咎,不悦道:“殿下一直盯视着一个女子,不觉得这样很失礼吗?”

厉无咎笑笑,目光移开道:“礼?北宫小姐也尊礼?礼这东西迂腐又古板,它就像一个框架把人框定在一个圈子里,限制人的成长。

不知北宫小姐养没养过花?同样的花株,养在花盆中和养在空旷之地的花株最终却完全不同,即便养在花盆中的花株有人为精心的照料,却不似长在空旷之地的花株那般肆意开放,生机盎然。”

“殿下高见!”

厉无咎听到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挑高眉头,“似乎北宫小姐很是不以为然呢?北宫小姐有什么高见,不妨畅所欲言!”

北宫珺笑笑道:“我就是一个庸俗之人,哪有什么高见。只是不知道殿下从哪方面看出我是一个不屑于礼数的人呢?我自认为自己还是知礼懂礼的人,虽然我的礼数有些差强人意,不过比起茹毛饮血,只靠本能行事的兽类还是要好的多的。”

说完又是一阵后悔,光图嘴上痛快了,这不是在把六皇子比作兽类吗?万幸的是没有将兽类说成畜生。

北宫珺只觉得后脖颈子一阵凉风吹过,觑了厉无咎一眼,果然见他满脸不悦。一缩脖子,讷讷道:“我,我不是说你是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管守礼也好或是不屑于礼教也罢,凡事要有个度。岂不闻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过刚易折,过柔则靡。我觉得世间最难把握便是分寸二字。”

看北宫珺慌张辩解的样子,厉无咎竟觉得心情舒畅,可却故意佯装愤怒,道:“你既知礼懂礼却又拐着弯的骂孤,好大的胆子!”

北宫珺顿时觉得头脑中雷电轰鸣,改跪坐为跪,“殿下恕罪,是小女子僭越了。”

“既是有罪,那便当罚!从今以后你便随侍在孤身边,听命于孤差遣!”

就因为几句话,自己就把自己卖身为奴了吗?北宫珺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看着满面懊恼悔恨的北宫珺,厉无咎心情相当畅快。

在第二天的黄昏时分,队伍终于到达了蒲州郡,北宫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想这两天过的,真比两年还难熬,厉无咎充分让她领略了皇子的尊贵,以及一个尊贵的人的日常衣食住行是有多么的挑剔。

首先,泡茶要用活的山泉水,因为是一路急行,所以这个条件可以省略。不过一壶茶要加多少茶叶,用什么热度的水冲泡那是一定要严格遵守的。

吃的一定要荤素搭配,不仅要口味佳,更要好看。北宫珺忍不住都想问他,你把饭菜嚼上半天再吐出来看看还好不好看?

再就是衣服,洗干净后要在通风干燥处晾晒,不能晒过头,衣服必须不能有一丝褶皱,并且每种衣服要用不同的熏香。

自己活了两世都不曾这么讲究过,北宫珺真怀疑厉无咎是不是故意惩罚自己对他言语不敬的事。

其实这倒是北宫珺误会他了,厉无咎自小便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打理,自己真的是放低要求标准了。当然,没有人侍候的时候另当别论,有人侍候的时候当然要充分利用起来。

一进入蒲州郡,厉无咎便再没了路途中的随意与不羁,全身心的投入到抚慰和善后事务中。

蒲州郡节度使邹定康带领郡中各大小官员听凭六皇子差遣,厉无咎先是了解郡中疫病情形,然后制定计划,安排各官员任务,召集蒲州郡内的所有郎中,集中到一起协助北宫珺。

在厉无咎的安排下,原本慌乱不堪的局面变得有条不紊。

蒲州郡中的郎中,年龄大到七老八十,小到二十多岁,就是没有北宫珺年龄这么小,而且还是一个女子的。众人心中难免怀了轻视之心,可当看到北宫珺精湛的针灸技艺,和她对药理知识的精通,众人这才收起轻视之心,虚心向她学习针灸技艺,以及针对何种体质的人搭配何种草药治疗疫病。

北宫珺对于向自己请教之人毫无保留,一一耐心回复指导。

这一日闲来无事的厉无咎,坐在藤椅上,看着北宫珺为排起长长队伍的病人们诊脉,看病,开药方。这些病人们男女老幼,脏的臭的丑的俊的,衣着或华丽或寒酸,北宫珺都一视同仁。

在北宫珺书案边,一个专门帮她誊写药方的年轻男子不住的偷眼看她。厉无咎不快的眉头蹙起,他认出那个年轻男子是蒲州郡节度使邹定康之子,名叫邹晏。

他们来的第一天便自荐,要为百姓们尽绵薄之力,厉无咎便安排了他为大夫们誊写药方事宜。他记得把他安排到一个老郎中手下帮忙的,怎么会跑到的了北宫珺的帐内?

就在这时,轮到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看诊,那女子蓬头垢面,脸色青黑,不住的咳着,带着哭腔道,“大夫,快给我的儿子看看,打今早开始就不吃不喝,也没了哭声。”说着将襁褓中的婴儿抱给北宫珺看。

北宫珺一看那羸弱的婴儿,两眼无神,似睁非睁,呼吸急促,瘦削的脸颊绯红。看着小小的人儿经受着这么大的痛苦,不由得就让她想起自己前世那刚出生,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这世间的孩子。心疼与怜爱涌上心头,她忙接过孩子,探查他的脉搏,看他的面部肤色与眼睛。

“这孩子不仅患有疫病还伴有黄疸!”

听完北宫珺的诊断,那妇人嚎啕大哭起来,跪在地上,“求大夫救救我儿子吧,我已经找过其他的郎中看过了,他们都说孩子没救了,求大夫救救他,只要能救活他便是让我以命相抵我也愿意。”

可怜天下父母心,若是前世自己能有机会以命换命救自己的孩子,自己将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

邹晏忙拉起那妇人安慰道:“你放心,乡主一定会尽心尽力救你孩子的。”

孩子病情危急,北宫珺一刻都不敢耽搁,思考着救治方案,如今为今之计先用药稳住病情不使其恶化,然后再徐徐图之。

可就在这时孩子的母亲却一头栽倒在地,北宫珺忙把孩子递给邹晏前去探查,却发现那妇人已经没了生机。

尽管北宫珺日夜不分的救治病人,可每天依旧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北宫珺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厉无咎清楚的看到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一丝疼痛在厉无咎心间蔓延。

片刻后北宫珺用手臂擦掉眼泪,开始有条不紊的为孩子针灸,并吩咐邹晏记下药方。

时间就是生命,她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她必须打点起精神继续救治病人。

两个月过去,经过众人的努力,瘟疫终于得到了控制,如今形势一片大好。

那个疫病伴随黄疸的婴儿在北宫珺救治和精心护理下,一天天恢复,原本羸弱的身体竟然开始长肉。

邹晏帮孩子打听他的家人,却得知他们一家人是外地来的,孩子的父亲自年前离家后一直没有回来,只母亲带着他在家里过活。

于是北宫珺便临时收养了这个孩子,为他找了乳母,给他取名叫“毛毛”,都说贱名好养活,希望这孩子越长越壮实,身体健健康康的。

疫情已稳定,众人也该启程回京都了。

在回京都时,队伍中又多了三个人,一个随队伍进京求学的邹晏,另外两个是北宫珺收养的毛毛和他的乳母。

北宫珺原本是想将毛毛留下给他相熟的街坊照料,然后再留一些银两。可是又担心孩子的父亲会一去不回,或是孩子再受虐待,就给那些街坊们留了话,若孩子的父亲回家就让他来京都接孩子后,便带着孩子一起上路了。

毛毛和乳母乘坐的便是来时装载北宫珺物品的那辆车。

此时已是五月,五月的大地草木繁盛,花儿竞相绽放,天地之间一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身心沉浸在这青草花香中,望着天上云卷云舒,听林中虫鸣鸟语,从未像此刻这般闲适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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