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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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胤将眉头深蹙起，千刀万剐，她如何受得住。

这更加激发了厉胤心底的愤怒，若让他抓到想要杀害白长歌的人，他必定让他千倍百倍偿还这份疼楚。

“还有没别的办法，能减少她的痛苦？”厉胤不忍心看她受这样的苦，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完美无缺，也不在乎她的外在，他想要的就只是一个她。

洛熙摇了摇头，“只有这一种办法。”

“你先说要找的人和药，至于这件事，我会再考虑。”他会等白长歌醒来后征求她的意见，若她执意如此，他便陪她一起痛。

“你没有考虑的机会，虽然她现在没有性命危险，但时间一久，她身上的伤口就会腐烂，到最后她就没有活路了，所以给她治疗是必须的。

我要你找一个女孩，她叫鸢儿，身上佩戴着一块蝶形的玉，十四岁。

而要找的药就是金丝蟒蛇的蛇胆。她伤口里有狼牙和狼爪留下的污秽物，蛇胆是最好的解毒丹，若要想伤口愈合，必须找到它。”

金丝蟒蛇的蛇胆他倒是有，白长峥肯定还没入药。

尽管现在白长歌和白长峥同时都有生命危险，但厉胤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白长歌，就算她会恨他，他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白长歌死在他面前。

只是他口中说的小女孩，仅凭借这点线索，如何能找得到，“她还有别的特征吗？”

“她离开我时才八岁，这么多年了，样貌早就变了，而这些信息是我六年前仅有的……”现在他更加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征了。

他这几年一直在外，为的就是找她，可终究无果。

“既然如此，我答应帮你找她，但这件事有些棘手，一时半刻我也找不到人。”

“无碍，只要你尽力派人找就好，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都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她还活着吗？

洛熙感觉有些发闷，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不过身上的伤口还需要包扎一下，等她身体好点，就可以治疗了。”

“好，你先出去吧！那件事我会尽快吩咐下去。”

洛熙离开房间，厉胤将怀里的白长歌轻缓地放在床榻上，接着把她身上的白纱布一点点解开，露出她的肌肤。

原本白皙光滑的皮肤，如今遍布着一道道弯曲的伤疤，有些伤口已经结痂了，但还是红肿不堪，有些还在溃脓。

厉胤每次给她上药，手都在颤抖，他紧咬着牙齿，强制自己往她身上的伤口看，那都是为了救他留下的痕迹。

他多希望她能自私一点，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也就不用为了他，受这么多的苦。

白长歌即使昏睡了，脸还是皱在一起，很是痛苦。厉胤俯下身子，用嘴轻轻地在她的伤口上吹着气， ；希望能缓解她的疼痛。

在他年少时，从海生阁里偷跑出去一次，那是他第一到大街上看到形态各异的人，还见到了很多他从来没见到过的东西，有风车，有糖葫芦……

好多好多，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那次他还看到一个小男孩摔倒在了地上，不过擦破了一点点皮，便瘪嘴哭了起来，接着就有一个女子过来把他抱起，然后在他伤口处轻轻地吹着气。

“娘亲给宝儿呼呼，宝儿就不疼了，乖，不哭……”那女子声音很轻柔，犹如天籁，让厉胤记到现在。

那时年少的他，满身的伤痕，任何一个伤口都比那个和他差不多同龄的孩子身上的伤口都要严重，而那伤口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他看着那对母子渐渐远去，将满是伤口的手藏在背后，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很傲娇地说道：“真没用，不过擦破一点皮就哭成那个样子……”

那时的他，其实很羡慕那个孩子，不像他，没有人疼爱，从小就活在黑暗里，只有将别人杀了，自己才能活下去。

……

厉胤的身世会一点点揭开，寒寒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