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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彻底明白,那人为啥表现的如此怪异了。原来,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
吃过晚饭,我和七叔开车到了龙山路。发现,龙山路一号,是一大片工地,在建的好几座楼房,都刚刚封顶。
下了车,我跟着七叔朝工地里走,进去后,七叔径直朝着二号楼走去。
我奇怪地问道:“七叔,这里那么多楼,你怎么知道那人住在二号楼的六层啊?”
七叔笑道:“你看,二号楼是工人的临时宿舍,每一层的房子都还没隔断,六层肯定就一个大宿舍了。那人不糊涂,他知道那种写法可以找到他。”
说着,我和七叔爬上了六楼。
这一层,果然是个工人宿舍,二三十个工人正围拢成几堆,吆喝着抽烟,打牌,闹笑话。
朝里走了几步,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他正躺床上,半眯着眼听收音机呢。
我碰了七叔一下,抬手指了指那人。
此时,那人也发现了我们,他立刻坐起来,迅速下床,朝东侧走出。到了五六米外的僻静处,他才停下来,转过身,点上一支烟,边抽边盯着我们。
我和七叔跟他过去。
那人望着我和七叔,还是不说话。
七叔也没跟他客气,先开口道:“我说五件事,你看对不对。
第一,你家的那个东西应该个五行属金的物件。
第二,那个物件是他家祖传的。
第三,那个物件不干净。
第四,东西藏在你家里。
这第五呢,我料定,我们会找到那个东西,并让你和我们,都赚一笔钱财。”
七叔说着的时候,那人的眼睛就开始阵阵发亮。愣了一会儿,他把烟扔掉,深吸了口气道:“方先生,俺叫孙大全,老家是梁山的。
您说的太准了,俺只知道,那物件是俺太爷那辈传下来的,俺爷只知道那东西是个很沉重的金属物件。另外,家里还流传着一个规矩:那东西,不能说出来,更不能找。坏了规矩会出大事的……”
七叔一笑:“孙先生,你为什么……现在突然想起来寻找那东西了?”
孙大全愣了一下,道:“方先生,俺说这话,你可别不信。一个多月前,俺家出了不少怪事,首先是家里的狗,狂叫了一晚上。俺们也不敢出去看,早上一看,那狗撞墙上死了,血流了一大片。
狗死后,不到三天,就是羊,家里的三只羊,拴都拴住,先后都也撞死了。羊死之后,就是鸡鸭……一月不到,家禽全都死了。
俺家人,都认为是家里祖传的那东西作怪,这家畜死了没关系,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轮到人头上啊!
现在,俺们家人都住在亲戚家里,家门都不敢进了。所以,俺和俺爹,俺大哥就合计着,怎么才能在不惹祸的前提下,将那东西找出来,处理掉。”
“原来是这样。”七叔点头。
孙大全又点上一支烟,闷头抽了两口:“方先生,俺也是听人说起过你,这才瞅着中午的闲工夫找过去的。没想到,留下几个字,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被你看透了,看来,俺是找对人了。”
七叔问:“你是打算将这事儿交给我们了?”
孙大全诚恳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七叔又道:“孙先生,做这事之前,我还要跟你讲一下我们收这种物件的规矩,这种物件,我们一般都给是市场价的三成,你要是信得过我,咱们就成交。”
孙大全腼腆一笑:“方先生,那东西害得俺家鸡飞狗跳,险些家破人亡,你只要替俺找到那东西,解决了这事儿,俺白送你都成。给多少钱,您看着办就是了。”
七叔正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
接完电话,七叔对孙大全道:“我临时有件急事脱不开身,得空就让子冥跟你去一趟,帮你找到那东西,你看怎么样?”
孙大全点头:“也好,今晚俺就给工头请假,明天一早,就回去,你们看咋样?”
七叔望向我,我说:“行啊,没问题。”
回去的路上,我有些心虚地问七叔:“七叔,那东西该怎么找啊?”
七叔说:“水天需卦在坤宫,你在坤宫的位置找出此卦的卦位,朝下挖,定然能找到那东西。”
“这个太简单了。”
七叔神秘地笑了笑:“子冥啊,越简单的事,越不可大意,你记住,挖那东西的时候,一定在选在凌晨鸡叫的时候,其他时候,切不可动土。”
我点头:“知道了。”
七叔忽然想到什么,又问我:“你跟我学相卜也有些时日了,你看那孙大全近期有么有得财之相?”
我说:“孙大全脸上有些财运红光,定然会有一笔财的啊。你不是也说了,他也会赚些钱吗?”
七叔点头:“孙大全脸山有财运红光不假,但仔细一看,那红光中是有些泛白,黄为财金之色,白为兑金之色。兑金在卦,为利刃刀枪之象,所以,得财之时,算大全必定会有小的血光之灾。”
“啊?”
“所以,你们去做这事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七叔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紧张了。
回去之后,七叔让猫哥明天随我走一趟。
第二天,孙大全早早地来到来到了我们铺子里,来的时候,手里还给我们带了些水果,弄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上了高速,两个多小时,我们就进了梁山县。
猫哥问孙大全,接下来怎么走。
孙大全说,这天也不早了,咱们先到县城,我请你们吃顿饭,再回村里。
我怕耽误了事儿,就想先去孙家看看情况,再说吃饭的事。
猫哥却来劲了,说他听说梁山有几道水浒大菜,早就想尝尝了,什么好汉肉、时迁盗鸡,大块牛肉,梁山炖鱼……听得我口水都出来了。
吃完饭,按照孙大全的指点,我们朝北行驶了一段距离,到了安山镇的一个小村子。那村子不大,也就四五百人。孙大全家就在村南头。
孙家的房子虽然是新盖的,但门窗紧闭,院子荒草丛生,看来,孙家人早就搬出去很久了。
孙大全把我们让进屋里,烧了水,泡了茶。
喝了会儿茶,我和猫哥到院子里的坤位查看,那地方正好空着,与其他地方相比,那地方草木泛黄,半死不活的,唯一的一棵小梧桐树也快死了。五行金克木,草木长成这样,说明下面那东西的阴金之气确实很重。
我蹲下来,仔细瞧了瞧,地面的土壤有有些泛红,抓了一把,闻了闻,竟然有些腥气。
孙大全见了,神色慌张地将我拉到一边,问我:“方兄弟,你是不是觉得那东西埋在这下边了?”
我说:“是啊?怎么了?”
孙大全似乎想到了什么:“原先,俺们家是杀猪的,杀猪台就是放那地儿的,本来啊,生意很好,有一天晚上,俺爹做了个梦,梦见他一刀子捅进了一头大白猪的脖子里,那猪嚎叫着,眨眼变成了一个赤条条的女人。
杀猪刀插在女人的脖子上,鲜血一股脑喷出来,那女人也不叫,只是双眼死死盯着俺爹,当时俺爹立马吓醒了,从那以后,过了不到三个月,俺爹就不再杀猪了。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我点头,接着问他:“除了生意不好,有没有没出别的事儿。”
孙大全道:“要说别的事儿,就现在这些事儿了,不过,这几年俺家的运气,真是不好。”
猫哥听着这事儿,取下烟,问我:“子冥,七叔不是教过你如何看梦相吗?你觉得,孙大叔的这个梦,到底意味着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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