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生气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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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了所谓真相的小皇帝头一回龙颜大怒，御书房内的东西只要是能砸的都砸了，好在边上都是可信任的禁卫军，并没有那些会嚼舌根的侍女亦或者侍卫在，不然传出去可不好听。

在小皇帝刚把一个砚台砸落在地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便是小德子的声音传来，心烦之下小皇帝也就只能先把两侧的门帘放下，挡去一片狼藉的书房独留面对门，能够饮茶畅谈的地儿，这才黑着脸去开门。

"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今日为何这么大的火气？"走进御书房随着小皇帝在桌边坐下，瞥了眼从帘子下方滚出来的几支毛笔皱了皱眉，看来又有人在给他使绊子了。

"皇叔真不知朕为何如此？还有，按照父皇留下的旨意来说，你应当随朕上早朝，而非在家中待着，等朕批完奏折后再重新审批，莫不是皇叔一开始就在奏折上更改了联的想法？"小皇帝面色阴沉，看得正端着茶水过来的小德子都下意识地以为是顾凌川在世，9摇摇头先把茶水放下，朝顾凌寒看了一眼便退出御书房，站在外边守着。

虽说在路上已经从小德子那儿听到了不少消息，但面对小皇帝，听对方说出陈大人在大殿所说的话后，顾凌寒还是冷下了脸，心下对于小皇帝也是十分心寒。

身为天子本就会引得各方人马有不一样的心思，对此经常会碰上来挑拨离间之人，而小皇帝不仅不知查明真相，且还宣他入宫质问，明显就是在心中已经怀疑是他杀了顾凌川。

在把陈大人的话大概复述了一遍后，小皇帝抬头直视顾凌寒："皇叔，世人皆说你同父皇的关系十分要好，这点朕自幼明白，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当初是你最后见的父…皇叔，你真当没有对父皇下杀手？朕只想要个真相，朕不愿那把龙椅是染上父皇血迹的。

顾凌寒愣了愣，随即冷笑一声，好一个陈大人，三言两语就把他培养起来的小皇帝忽悠到来质问他，这种奸臣在朝廷上是最留不得的，看来陈大人是真把林大人的下场给忘了。

这种话顾凌寒在外边听的并不少，但也没有过多在意，可那跟从小皇帝这儿说出来并且当面听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往亲情上说，如今他剩下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剩小皇帝一个，结果小皇帝却是怀疑他杀了顾凌川。

此事要是处理好了那还说得过去能够翻篇，要是处理不好，那可就是斩头大罪。

"陛下，此事的结果如何全看你怎么去判断，仅凭一面之词是不能够辨真假的，他人所言您若是信那便是真，若不是不信也就不用去烦心，想必陛下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顾凌寒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叹口气道，哪怕被小皇帝说得心寒了，他也不能够违背答应顾凌川的事，该教导小皇帝时绝不能落下，免得一个弄不好最后教出个不受百姓爱戴的皇帝。

"小德子也说皇叔是无辜的，可你们各执一词，让朕不知该如何是好。"承认自己的确是动摇了一直以来的坚信，小皇帝烦躁地敲了敲桌子，他想要好好处理这件事，可又不知从何下手，便被陈大人刺激出来的怒火给占了理智。

听着坐在跟前的顾凌寒给他分析其中的真伪，小皇帝渐渐冷静下来，他宣顾凌寒进宫质问的确是他不该如此轻易信任他人，可在顾凌寒说他也不能够信任身旁之人时却有些茫然了，不过转念一想的确也是如此。

说得难听些，便是倘若顾凌寒跟小德子亦或者沈干月都是心怀不轨之人，那么他如此信任就会葬送了顾凌川留下的想要他好好管理的大业，这是身处高处的不好之一。

顾凌寒见小皇帝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无奈地摇摇头继续道："陛下刚才说，小德子在朝上所说臣从未做过此事，而陈大人又笃定是臣所为，两者皆无证据，陛下又为何信任他人？"

"这回是朕太过于莽撞了，多谢皇叔教导，朕会好好想想的。"

从小到大只跟顾凌川服过软的小皇帝低下头，他也不想如此，可就是适应不了才会被那些话引起怒火，一直以来都是受着顾凌川的宠爱，如今人没了他也是十分伤心。

看着沉默下来的小皇帝，顾凌寒勾唇一笑，如同往日一切还没发生时般，抬手捏了捏小皇帝那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你可知你出生时，皇兄有多么高兴？那日可是找臣喝了不少酒，就差没有把还在襁褓内的你抱出宫来找臣炫耀了。

"皇叔可否给我说说父皇的事？以前都是听那些侍女在嚼舌根，都不知晓她们所说谁真谁假。"一提到顾凌川，小皇帝都忘了自称"朕"笑眯眯地问道，他还没听过顾凌川的事儿。

没想到小皇帝会这么说，顾凌寒想起那位幼时护着他的皇兄，眸中闪过一丝难过，但很快就压了下去，点点头跟小皇帝拉起家常，二人就像是平民百姓家的叔侄般，令外边的小德子听到声后也很是高兴。

顾凌寒给小皇帝说了不少幼时同顾凌川的趣事，二人头一回在顾凌川离世后笑开怀，在小德子送上不少零嘴儿时更是招呼小德子也留下来说，毕竟顾凌川在宫中成为皇帝的时候，都是小德子寸步不离地陪在身侧。

"你可知，皇兄的抱负便是让我朝的百姓们过上美满的日子，不再受各方战争所影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给小皇帝看："这是皇兄留下的玉扳指，相当于百姓们家中所说的传家宝，他让臣在陛下能够独当一面时交给你，也是把所有的期望寄托在你身上。

"父皇他走得太早了，想必还有不少心愿没有完成。"没想到还有玉扳指这回事，难怪当时并未在顾凌川手上看到玉扳指，这让小皇帝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莫要如此难过，既然他将期望寄托于你，还请陛下不要辜负了皇兄的期望。"顾凌寒收起小盒子安慰了小皇帝几句，从小德子那儿听来小皇帝并没有用早膳时，嘴上呵斥着，却还是让人把午膳送上来，小德子也识趣地离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