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小心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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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里一片寂静，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时间，顾凌寒太深不可测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顾凌寒在想些什么，即便是顾凌寒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震慑。

"本王想诸位已经发现今天有好些大人没有来上朝吧。"顾凌寒悠悠的开口。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金銮殿里只觉得很是突兀，顾凌寒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内力在每个人的耳朵边炸开，让不少人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顾凌寒将的左手撑在扶手上托着脸，右手随意打搭在膝盖上，黑色的锦衣铺散开来，平白的多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看的下面一些定力不好的人都有些晃神，在同僚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惊出一身冷汗，暗道妖孽。

他这样放松的姿态也是让下面的人压力倍增，只觉得上面做的根本就不是端王，而是催命的阎王。

"不知王爷可否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里？"一阵死寂过后，终于有一个人胆大的人硬着头皮顶着压力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一人当然也引起了顾凌寒的注意，抬眼望去那人正是大理寺少卿沈培，也是一个青年才俊，现在也才不过二十有三，颇的皇上赏识，加上他确实有些能力。

皇上就破格将他提到大理寺少卿的职位，看上去干的好不错，即便是李琼恩都在他的面前提到过沈培。

现在看来这沈培确实是有些本事，面对他居然也能做到坦然自若，这份心性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想到这里顾凌寒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些赏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沈培也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他也在大理寺任职，和李琼恩的接触多，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他们啊，现在应该是在大理寺的地牢里，顾大人不清楚吗？"顾凌寒故意的想要刁难他一下。

在这件事情中沈培是全程都没有参与的，即便是他聪慧察觉到什么，也只是一知半解看不到全貌。

就像是这次抄家，李琼恩身为大理寺卿是大理寺的最高职务，他就可以直接从大理寺抽调人手，不用向他人请示，所以顾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顾凌寒这话说的轻巧就像是在说今天得了一把好砚台一样轻松，但是听着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下官的疏漏，原本打算是下朝之后就去大理寺，没想到竟然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不知王爷可否为下官解惑？"沈培也很是心惊，不由的看向李琼恩，见李琼恩对他使眼色，他顿时就了然，这件事看来李琼恩也参与其中。

这朝堂之上在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竟然直接少了十几位大臣，这可是他不入仕以来头一回遇到这么古怪的事情，所以刚才才会一时冲动就站了出来。

但是看端王的反应好像并没有生气，而李琼恩刚刚的眼色，突然一道光闪过，他立刻就领会了李琼恩的意思，这是让他顺着端王的话说下去，沈培也不做他想，直接就开口了。

他知道以他和李琼恩的交情，李琼恩是绝对不会害他的。

"问的好！小北！"顾凌寒突然大声的叫好，眼睛里对沈培的赏识又多了几分，这是一个聪明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特别是这个聪明人还是自己人的时候。

小北领命赶紧将提前让人誊抄了好几分的资料分发到前排的一品大臣们手中，因为时间比较赶，就只弄了几分，需要大臣们进行传阅。

沈丞相自然也得到了一份，他也有些好奇顾凌寒这是在搞什么，为什么不正面回答，反倒是给他们发册子，他的心情现在很是焦躁。

但还是耐着性子打开看了起来，毕竟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去和顾凌寒叫板，那无无异于是再找死。

"嘶，这，这！"刚看了几眼沈丞相就被震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差点就把那本册子给丢了出去，但好在理智还尚存。

他猛地抬头看向顾凌寒，果然就看见顾凌寒正好整以暇的盯着他，那神情让沈丞相突然有些腿软，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他终于知道是怎么一会事来，原来真的跟他猜的差不多，但是猜是一回事，这个猜测的东西变成了事实就是另外一会事了。

一想到他当初真的也差一点就落到这种地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还在他旁边的人扶了他一把，次让他没有出丑。

"沈丞相这是怎么了？"那官员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问道，他看见其拿到册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有些发白，竟然有些好奇这册子里面究竟是什么。

能够让一个个浸淫官场几十年的人精这般失态。

沈丞相现在只觉得这册子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催命符，见他想看就毫不犹豫的将那册子递给了他，仿佛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那名官员看见册子里的东西也是吓白了脸，直接惊叫出声，"天哪，竟有这等事！

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沈丞相则是有些幸灾乐祸了，毕竟他刚刚可没有这般失态，不过这何尝不是所有人的心声呢？

那人看完又传给下一个人，接着又响起一阵惊呼，不过大家都没有觉得奇怪，毕竟这件事情当的起这种反应。

顾凌寒也不急，他就坐在高台上悠闲的看着下面人的反应，将所有人的反应都了然于胸，心里也好有一个底。

下面那些面色惨白，眼神飘忽的人呢恐怕也是有些问题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虽然皇上行刺很是凶险，但是现在顾凌寒出现在这就说明皇上已无大碍，这些都是有惊无险，那么现在的反应应该是庆幸或者是愤怒，毕竟谋杀君主的事情，身为朝臣自然是不能忍的。

那那些表现的惊惧的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若不是顾长逸也联系过他们，但是被他们化解了，那就是他们知道一些内情而且对谋反也很是心动，想要付诸行动的人。

只有这两类人才会这样惊慌，当然还有一类那就是和这些人走的极近的人，那些罪臣贪污来的好处他们也没少拿。

顾凌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看向那些人的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