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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乱,跟在我身后,入侵村子的敌人数量很有限,稳住,稳住!”一个雨隐忍者在街道上大声疾呼着。
这个村子里时不时发生的爆炸声、战争造成的恐慌使得刚刚从睡梦之中醒来的民众纷纷涌上了街头,而这个雨隐忍者则在企图安定周围平民的恐慌情绪。
木叶的侵入与袭击,已经让这个村子彻底的陷入了战火之中。
而就在雨隐忍者企图指挥民众避难的时候,一道身上散发着微弱雷光的身影,形如鬼魅般的在雨隐高耸建筑的间隙之中飞快的穿梭,而后那个雨隐忍者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什么东西突然闪过,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他有些艰难的转动脖子,然后他就看到了出现在街道一侧的忍者。
对方双脚斜踩着墙面、单手下勾着一根横置的排水管道,以三点方式牢牢地将自己固定在了半空中。这个身上没有带着明显特征、脸上戴着一面白色面具的忍者,似乎让人一时无法判断他的身份,可他自然下垂的另一条手臂的手掌,却中握着一支短剑,殷红的血滴正顺着短剑的锋刃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面上。
同村的忍者?不对,此时雨隐的忍者已经反映了过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对方刚刚以一种一般忍者视线无法捕捉的高速度在自己眼前飞掠而过,同时用手中的短剑轻轻地切过了自己的喉管。
所以,这是敌人啊……他干的那么漂亮,漂亮到直到此时还没有让人察觉到那种致命攻击会带来任何的痛苦。
雨隐忍者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线,随之一滴滴的血液从中渗透了出来,而紧接着就是喷涌而出……仿佛他要把体内血液在一瞬间尽数排干一样。
他双手捂着脖子,一边挣扎着,一边用红色的染料在地面上涂抹出一副惨淡的画卷,即便痛苦也无法疾呼出声,最终他以一种异常扭曲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这瞬间的变化,让周围的民众楞了一下,紧接着他们尖叫着惊散而逃。
惨白的暗部面具上绘着一只独眼,再加上这种二话不说动辄杀人的行为,对于一般人来说羽生此时的形象已经足够渗人了。
尽管大部分忍者并不会特意去屠戮平民,与善恶无关,只是懒得费工夫而已,然而仅仅是因为不幸卷入忍者之间的战斗,就足够这些普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羽生抬起头来,握剑的单手挥了挥,示意自来也三人在上方跟上,保持高度负责对他进行支援,但不要轻易降低高度,以免陷入混战。
此时他的身影分明是在说……我一个人干活,这对大家都好。
同为忍者,雨隐的人也不是傻瓜,而且这里还是它的地盘,因此在羽生开始动手之后,很自然的就有数个忍者小队向着他冲了过来。
动起来,要动起来。
面对围攻,这时候羽生当然不会留在原地,他的身影继续在完全陌生的窄巷之中不断穿梭。
“队长,上面!”
为了配合小队的速度,羽生当然不会全速前进,因此十多个雨隐忍者就那么吊在了他的身后,敌人也就随之发现了跟在高处一起行动的自来也三人。
“他们保持在了我们的攻击距离之外……优先解决前面的敌人。”
羽生太跳,再加上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查克拉强度,敌人理所应当的将羽生当作了优先解决对象。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正确的选择,然而同时也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窄巷突然右折,敌人的视野中一瞬间失去了羽生的身影,然而等他们准备加速冲过这个转角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倾泻、奔涌而来的水幕。
就如同孤悬高处、被炸断大坝的湖泊一样。
水遁·爆水冲波!
冲在最前面的敌方忍者,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奔流卷了进去。
“向上走!”
后面的人立刻做出反应,然后沿着布满了排水管的墙壁迅速的上移,然而未等他们抬高几步,赤红的火焰就从头顶上压了下来。
火遁·迦楼罗!
这样的两面夹击,羽生一个人就能无间隙的做到。
有燃烧的身影从半空中掉落,有刺入耳膜的惨叫在狭窄的环境之中不断回响,而后他也坠入了水幕之中。
雨隐忍者被迫压回低位,有人企图使用土遁忍术阻拦水势,但却紧接着就被水中突然伸出的双手拖了进去……羽生留下的水分身,如同水鬼一样,不把一个敌人拉到水底是不会松手的。
“烟幕!”
羽生冷静的声音传出,而后就有数个烟玉从上面及时灌了下来,浓烈而呛人的紫色烟雾随之在窄巷之中迅速的蔓延开来。
此时谁都看不到的烟雾内部,那里面有着羽生与众数的敌人。
惨叫闷哼、悲鸣愤慨、然后金铁交击,蓝色的电弧在紫色的烟雾之中不断的闪烁,仅仅片刻之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等烟雾散去,现场已经只剩羽生与一个敌人了……如果忽略掉一个被一只只苦无钉在墙面上而惨死的尸体的话。
剩下的敌人,全都沉入了水底。
滴答滴答,羽生身上沾着的血滴,不停地落入水中,他举起手中的短剑,发现上面的锋刃已经因为数度的劈砍格挡,而变得残缺如同锯齿了。
于是他缓缓地将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之中,垂手而立。
烟雾弹残留的气味,根本掩盖不住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从人体中喷涌出的血液,在水遁制造的水域之中星星点点的扩散开来,先是连成了淡红色的一片,接着又被水域洗净。
羽生就踩在这样的水面上,面对着还仅剩下的唯一一个敌人。
就跟最开始的羽生一样,这个雨隐忍者仅仅是个孩子而已,尽管他手中拿着的苦无指向了羽生,然而那双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除了恐惧,现在这个年轻的忍者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个叫做狸追的忍者,你知道在哪吗……
喔,原来你不知道的。”
羽生的声音里,不带有半分情绪波动,他此时似乎想从敌人口中询问到什么情报,然而却又直接自说自话的给出了答案。
雨隐首领的下落?他根本一丝一毫都不在意。
羽生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年轻的敌人,而摄于他冰冷的气势,现在对方甚至连转身逃走都做不到。
羽生单手伸向了对方,途中似乎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但是最终还是伸向了对方。
所谓忍者,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
所谓忍者,脔以为片煮至熟,沼地蟒蛇嗜其肉。
被拗断了脖子的敌人,缓缓地沉入到了水底之中,而当水面上的涟漪都消失之后,羽生才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掌。
杀死这样一个忍者,跟杀死他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羽生自认他跟刚刚这个敌人之间的区别,不过仅仅只有两个字符而已——一个是lucky,一个是unlucky。
初升的晨光从斜面切进了这个窄巷之中,他的身影半边映照着光线,另外半边则隐匿于阴影之中,有光的一面清淡的如同透明,而阴暗的一面则像是化不开的、粘稠的重油。
明明制造了最惨烈的现场,但羽生的存在感却空灵的如同即将消失一样,没有人抓得住现在的他,因为他就像是游走在光与暗之中的死神一样。
雨隐忍者奋勇追击入侵者,接着……转瞬全灭。
在上方俯瞰着战况的自来也和纲手,最终被迫承认了大蛇丸的先见之明……确实不应该接近现在的羽生,因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气氛,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只是队长行为,希望雨隐的人切勿把它上升到整支小队的层面上。”
也只有大蛇丸,还能在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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