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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平在医院住了二十天才出院,重新上班后,他没有先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去了董文昌的办公室,他认为有必要把误会解释开,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不能因为一个误会就闹的不可开交。
其实在医院的时候袁平给董文昌打过电话,还不止一次打过,可董文昌根本不接,有的时候还会直接挂断,没办法,他就只能亲自到董文昌的办公室解释了。
敲门进去后,董文昌正在打电话,看到进来的是袁平,董文昌脸色立马就暗了下来,眉头紧锁,恶狠狠地瞪了袁平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他没有搭理袁平,仍旧自顾自的打着电话。
袁平对董文昌的恶劣态度早有预料,他不怒不恼,见董文昌在打电话他也不着急,就站在那儿等着。
董文昌足足晒了袁平有十分钟,见他还不走,心里很是不爽,挂了电话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来见我?赶紧在我眼前消失,我看见你就不烦别人。”
袁平笑了笑说道:“老董,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换位思考,我要是你,我也会跟你一样的。但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清楚了,是我的黑锅我背,不是我的,我绝对不能背。我和熊伊娜没有任何事情,那天全都是误会,我那天晚上……”
董文昌不耐烦的一挥手,打断道:“行啦,误会什么呀?非得你们俩脱的一丝不挂,在他妈床上干事儿,就不是误会了是吧?还说清楚,你说得清楚吗?你本来就很脏,你根本就说不清楚!”
“你真的误会我了,那天晚上是薛飞和熊伊娜吃饭,熊伊娜喝多了,薛飞就给我打电话,说不方便送她去宾馆,就让我去送的……”
“编,接着编。薛飞不方便送,你就方便送了?你和熊伊娜是什么关系,她喝多了你凭什么送她呀?为什么不是林晓静去送啊?”
“薛飞说林晓静的电话打不通啊。”
“他说打不通就打不通?你打了吗?”
“我……”袁平答不上来了,那天晚上他都到饭店了,薛飞又是命令性的让他把熊伊娜送去宾馆,他哪还有时间给林晓静打电话去验证林晓静的手机到底是不是真的打不通啊。
“你什么呀?你编不上来了吧?别人跟我说你叛变了我还不信,可是当我看到你和熊伊娜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彻底信了。你不仅自己叛变,你还拉着熊伊娜一起叛变……”
“我没有!”袁平感觉自己都冤死了。
“你给我闭嘴!没有?没有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薛飞都不上套,你和熊伊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吃饭?你们是在商量怎么整我吧?我告诉你袁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子现在再不济,也是卫生局的常务副局长,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董文昌已经认准了袁平站到了薛飞那边,所以袁平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袁平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既然洗不清,他也就不想再解释什么了。他说道:“老董,咱们俩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我就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董文昌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现在只相信我自己。”
袁平彻底寒心了,他diǎndiǎn头说道:“行,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袁平说完转身就走。
董文昌见状,抄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袁平回头怒视了董文昌一眼,开门就出去了。
袁平从董文昌怒气冲冲的一出来,薛飞那边就得到了消息,薛飞就让卞成钢订饭店,晚上请袁平吃饭,名义是恭喜袁平大病初愈。
如果袁平和董文昌和解了,袁平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薛飞一起吃饭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董文昌已经不拿他当自己人了,他自然也就没必要拿热脸贴冷屁股了。更何况薛飞对他又这么主动热情,他不能不识好歹。
晚上到了饭店,卞成钢报上自己的名字后,收银台的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您订雅间已经转订给了一位姓肖的先生,目前已经没有其他雅间了。”
薛飞一听就看向了卞成钢,卞成钢当时就火了:“我订的雅间,我也没说不要,你们凭什么转订给别人啊?你们饭店就这么做生意的?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卞成钢很紧张,袁平倒是其次,关键是薛飞在身边看着呢,还是薛飞亲自让他订的,要是连订饭店这diǎn小事儿都办不好,以后薛飞还能信任他了吗?
“哎呦,这是谁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呢?”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肖维利。他来到收银台前瞥了薛飞和袁平一样,然后看着卞成钢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卞科长啊,这是干吗呢?”
卞成钢白了肖维利一眼,没搭理他,对着服务员说道:“赶紧带我去我订的包间,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然这事儿没完。”
不等服务员说话,肖维利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服务员核对了一下名字后,看了看卞成钢和肖维利,最后对卞成钢说道:“卞先生,您订的雅间就是转订给了这位肖先生。”
转订给了肖维利?卞成钢火气就更大了,他质问道:“为什么转订给他?还有没有先来后到了?”
“对不起卞先生,这是我们老板决定的,我说了不算。”服务员很为难。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我们老板出去了。”
“我看你们饭店是不想干了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卫生局的,这两位是……”卞成钢刚要报出薛飞和袁平的身份,薛飞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影响不好。
肖维利看出了薛飞的意思,他就故意大声说道:“卫生局的局长和副局长在就了不起啊?在卫生局是领导,下了班大家都一样,想在饭店搞特权可是来错地方了。”
卞成钢刚要说话,薛飞就拦住了他,薛飞冰冷地看了肖维利一眼,小声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吧,饭店又不是只有这一家。”
薛飞都这么说了,卞成钢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卞成钢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肖维利,心说你个下三滥等着,有你哭的那一天。
肖维利见薛飞他们走了,很得意:“我就纳闷了,现在也不是抗日的年代了,怎么还是有那么多叛徒呢。”
肖维利的话针对谁很明显,袁平听到后也回头瞪了他一眼。
肖维利是经常在这家饭店吃饭的,白天出来办事儿,正好路过,想到晚上要请客吃饭,就进来想预订一下雅间,怕晚上过来的时候没地方。结果进门的时候,服务员正好在接听卞成钢预订雅间的电话,看到服务员记下的名字和手机号码以后,肖维利就故意diǎn名要卞成钢订的那个包间,想让卞成钢订不上。服务员说不行,肖维利就把饭店老板叫了过来,饭店老板认识肖维利,知道他是卫生局的不好惹,但不知道卞成钢也是卫生局的,就把卞成钢的包间转订给了肖维利。不过肖维利还真不知道晚上过来吃饭的还有薛飞和袁平,但他不傻,他敢公然这么跟薛飞他们对抗是有原因的。
肖维利在薛飞和董文昌之间权衡了许久,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董文昌。他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他觉得虽然现在表面上看薛飞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峰,可是在官场上,权利这东西可是不好说的,瞬息万变,也许这一刻你还春风得意,但在下一刻,可能就会风云突变,跌入谷底。他不想鼠目寸光,他认为他看的比别人更长远,因为他知道董文昌过去什么样儿,他相信董文昌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如果一旦站到薛飞那边去,到时再回到董文昌身边就难了。身在官场,站队这种事儿靠的不就是一个“赌”字吗,他就赌董文昌会赢了,他相信真理会站在少数人一边的。
袁平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肖维利说了叛徒以后,心情就更加糟糕了。换了一家饭店后,不等菜上来,袁平先连干了两杯酒,可见其心情该有多坏。
卞成钢在薛飞和袁平的面前没有说话的份儿,他就是个陪衬,见肖维利的酒杯空了,他就赶忙又给续上了一杯。
“听说袁局长和董局长有矛盾了?”薛飞假装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袁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知道站在我的立场上,有些话我说了不合适,但看到袁局长现在这副模样,我真是替袁局长感到不平啊。”
袁平看着薛飞,等待着下文,他不知道薛飞何出此言。
“在卫生局,我知道很多人都会认为袁局长的能力不如董局长,因为董局长是常务副局长,而袁局长只能排在他的后面。但事实真的如此吗?我看未必。我听说董局长的岳父曾当过市委副书记,如果袁局长要是能有这么个岳父,估计现在早就是县长县委书记了吧?很多时候职位的高低,与能力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想袁局长心里一定非常清楚。”
袁平听了以后,又一口干掉了一杯啤酒,他显然是认同薛飞说的话。
薛飞接着说道:“董局长在卫生局这些年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袁局长更是比谁都了解。在董局长身边袁局长一直也都是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可结果又怎么样了呢?袁局长,今天没外人,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董局长真把你当朋友了吗?你在他的心目中占据的地位和分量真的很重吗?当有好处的时候,他真的做到了有福同享了吗?我看没有,恐怕他吃肉,很多时候袁局长连汤都没喝上吧。我说这些话不是挑拨离间,而是实事求是。这年头社会很现实,跟着一个有能力的人并没有错,但前提是所付出的一定要得到相对应的尊重,如果付出了全部,最终对方还只是拿你当个傻子,你说你亏不亏,冤不冤啊?”
袁平的心头有一团火,薛飞说的这些话就好比汽油,干的就是火上加油的事儿,目的就是让袁平彻底跟董文昌决裂,让董文昌在卫生局彻底成为孤家寡人。
薛飞说的这些话袁平从来没有想过,但是听了以后,他回想一下,还真是如此。他视董文昌为朋友兄弟,而董文昌从来没有真正看得起过他,每次捞好处的时候,他分到的都是最少的,有时甚至还没有,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说过什么,一直是鞍前马后的,可即便如此,最终他还是没能得到董文昌的信任。
他和熊伊娜的事儿,他觉得还别说真的没什么,就算有什么,董文昌也不该小题大做,熊伊娜又不是他董文昌的老婆,凭什么他董文昌能睡,他袁平就睡不得?袁平越想越憋火,酒就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喝。他算是想开了,既然董文昌这么无情无义,那就别怪他不仁不义了。
“这几年董文昌在药品和医疗器械采购上没少捞好处,马上又到了集中招标采购的时候了,到时肯定会有很多人找他的。”袁平看着薛飞,言下之意是不能再让董文昌继续捞好处了。
薛飞什么都没说,只是diǎndiǎn头,表示知道了。
吃完饭,袁平走了以后,卞成钢向薛飞道歉:“薛局长,对不起,饭店的事情是我办事不力,你批评我吧。”
卞成钢不是在做样子,他是真的感觉自己没有把事办好。薛飞能让他订饭店,和袁平吃饭还带着他,说明是充分的信任他,拿他当自己人,可他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实在是不应该,薛飞骂他一顿也不为过。
薛飞对订饭店的事倒没有太放在心上,他知道要是没有肖维利从中作梗,最后也不会换饭店的,所以这事儿不赖卞成钢。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交代你办另外一件事,有没有进展啊?”薛飞问道。
另外一件事?卞成钢稍微愣了下神儿,反应过来以后,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递给了薛飞,薛飞接过一看,脸上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薛局,肖维利那个家伙帮狗吃屎,咱们是不是也应该给他diǎn颜色看看了?”
薛飞想了想:“嗯,也好,你去办吧。”
听到薛飞同意了,卞成钢那叫一个高兴。
第二天一早,卫生局各个科室,包括董文昌的办公室里,全都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的主角是肖维利和董文昌的老婆兰红玉,霎时间,卫生局就炸开了锅。
董文昌看到照片,不仅脸都气绿了,气的连心脏都直疼,他把肖维利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一顿拳打脚踢,肖维利不敢还手,但心里却在想,这是他妈谁干的呀?
事情一出,薛飞就以影响恶劣为由,撤了肖维利办公室主任一职,让他写检查反省,然后让之前曾任人事科科长的毛睿接替办公室主任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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