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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敌人的战力合在一块儿超过了一百弥,现在的我无法取胜。
绿面纱说:“不必蛮干,取出图腾中的骸骨,地煞的诅咒就会消失。”
我回过身,一剑奋力朝图腾斩去,由于普鲁斯已死,它正脆弱,轰地一声,图腾塌了,同时,我被绳手的脑袋刺中数下,血喷出体外。
在这无数骸骨中,我见到一截颌骨,我用牧羊念刃,将它控制在手中。
随后,所有绳手溶化成了肮脏的液体。
那些祭司仍活着,可都显得备受折磨,困苦不堪,我走向他们,用雷电将其斩碎,他们的尸块落地后也转瞬溶解。
干得好!都结束了。
我环顾四周,没见到另有敌人的影子,于是拾起了那骸骨。它是卡戎公司用来取代鱼缸的祭祀物品,通过一些匪夷所思的技术,他们利用它与尤科斯反应炉,改变了月光,终结了太阳王短暂的灾难,却带来了一直延续至今的恶魔之灾。
我困顿乏力,精神萎靡,那骸骨并未让情况变好,反而更糟。瘟疫医生也无法补充我受损的意志。我拿出灵魂之花,至少得先治愈身上的伤。这时,我感到毛发竖了起来。
有枪口对准我的后背。
是那群狼人。
我说:“高桥。”
高桥面无表情地出现,仿佛变色龙褪去了伪装色,他说:“朗基努斯。”
我说:“赏金的诱惑果然不小,我的赏金,再算上恩奇都的赏金,总共是多少?”
高桥冷冷地说:“我并不蠢,你的赏金对我并无价值,也绝不会指望纪元帝国会真的付账,他们连一千万金元都会拖欠,更何况数亿?”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鬼冢从上方的管道上跃下,咬牙切齿,说道:“因为你就是黑噩梦,杀害我们族人的黑噩梦!”
我突然想起确有此事,那个叫咏水的狼人狩猎者追猎黑噩梦之事,我当时在找寻索莱丝的途中,那时,黑噩梦被疯网转嫁到了我身上。
我大声说:“这完全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鬼冢朝我开了一枪,正中我胸口,我太虚弱了,这一枪直接放倒了我。
糟糕,他们不会想要当场杀了我吧,想不到我堂堂黑棺剑圣竟落得如此下场?难道是作者想要完结....
疯网里的人并不慌张,似乎这些都在他们的预料之内,我心中一宽,坠入沉沉的睡意中。
....
深夜里,我抬起头,见到头顶的树叶摇晃着。透过树叶,看见漫天的星星宛如银河。
我的头贴近地面,嗅到了地上泥土、青草与花卉的芬芳,我的嗅觉与听觉是多么的敏锐,我的视觉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看见一切。我迈开步子,开始奔跑。
我是一匹狼,确切的说,我在海怪的回忆中,海怪是一匹狼,或者说是狼人。
与我同行的狼群都在以狼的形态奔跑着,那是一群极大的狼,体长超过了两米。
我们在前往神庙的途中。
我的前足跛了,这不影响我奔跑,可我不能跑得很快。族里的萨满说,这是一种诅咒,我这辈子注定无法摆脱,连狼人的血脉也治不好。
我身旁的一匹狼低吼着靠近,说:“海怪,跟上,狼群要加速了。”
海怪——我——呜咽了一声。
狼群开始飞奔,这让整个奔跑的过程有了一种沛然莫当的雄浑气势,仿佛我们如同洪水,而不是仅仅只有十匹。
我竭力跟上他们,因为狼群不会等迟缓的独狼,如果我太弱,比老弱的狼更弱,我就会被抛弃,而现在的局势下,这太过危险了。
他们毫不留情地越跑越快,似乎是故意的,我绝望地在后头哀嚎着,这并非意志力可以弥补的事,而是先天不足,他们不该要求我与他们一样。
但他们犯了个错误,没有狼在前面放哨。
突然间,一群血红的人影从山坡跃下,冲入我们侧翼,我看见风怒被那红色人影扑倒在地,而熊牙被两个敌人打翻。
头狼喊道:“是斯密茨血族的仆从!反击!”
与斯密茨血族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多年,我们应该预料到途中会遇上埋伏,但头狼太傲慢了,他毫无防备。
我们停止奔跑,转身迎战,那是一些血食尸鬼,是斯密茨血族精心培育的战士。他们强壮而嗜血,数量众多,爪牙能撕裂狼人坚硬的皮肤,伤势连狼人都难以轻易治愈。
我们变成了狼人形态,用利爪和牙齿撕碎这些怪物。他们的数量源源不绝,从草丛和树林中不断扑向我们。
其中几个盯上了我,两个在前,两个在后,前方的两个猛然冲刺,我用爪子将他们逼退,但后面的两个扑上我的背部,疯狂撕咬我的血肉,我在大喊,可听不见自己的叫声,随后,我倒地了。
我听见繁花喊道:“救海怪!”
头狼:“让他去!”
让他去?是啊,我是残废的狼人,被狼母所抛弃的受诅咒者,从我诞生的刹那,我对整个族群就是累赘。
背上的剧痛如针一般刺入我的心脏。
我看见一束阳光下,我的母亲朝我微笑着,说:“海怪,你要坚强,妈妈是不会放弃你的。”
她身上的花香传入我的鼻子。
我睁开眼,鼓足力气在地上打滚,一口咬碎了血食尸鬼的脑袋,又一爪子将另一个开肠破肚。其余两个试图抓住我的双足,可我跛的那只脚一缩,它抓了个空,随后,我用完好的那只脚摘掉了它的头。
剩下的那个咬上我的气管,我用爪子连刺它数下,将它撕烂。
我躺在地上,血液不止地朝外流。我的同伴也在苦战中不断倒下。
突然间,一种不同的狼嚎声传来,我看见一些幽灵般的狼形冲入阵中,将那些血食尸鬼杀散,救下了我们。
是那些刚格尔的血族,他们是我们的盟友。他们也擅长变化形体,尤其是变成人狼,从外形上看,与我们并无差别。可我能感受到他们的血是冷的,他们更像是披着狼人皮毛的尸体。
战斗结束后,没一个狼人被杀,我们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头狼找到刚格尔血族的首领,笑道:“齐格,多亏了你。”
齐格冰冷的脸上露出笑容,可旋即被忧愁所取代,他说:“听说斯密茨血族占领了神庙。”
头狼急道:“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神庙在哪儿?”
齐格说:“他们中的巫师获得了恶魔的帮助。”
头狼露出凶恶的表情,说:“我们必须把神庙夺回来。”
齐格说:“这并不容易。”
斯密茨的血族是随着欧洲殖民者来到美洲大陆的,而我们狼人已经在这里生存了许多年,与那些印第安人的祖先一起于此定居。这些斯密茨的血族与我们世代为仇,这血仇一直延续了万年的时间,如今,他们发现了这新大陆后,与我们之间的血战又一次开始。
斯密茨血族极其狡猾,他们利用人类的枪炮屠杀原住民,我们则利用我们强大的体能帮助原住民对付那些殖民者。战争升级,斯密茨血族便将他们引以为傲的致命武器——血食尸鬼投入战场,它们数量太多,这让我们处境极其不利。
幸亏随后刚格尔的血族决定帮助我们,这极大地缓解了战况。
我们的族群守护着神庙,神庙中狼母的图腾对我们至关重要,它是我们精神的图腾,通过对它的供奉,我们族中的勇士变得更为强大。刚格尔认为那狼母是他们一族的祖先艾诺亚,我们却只叫她“狼母”。
我总认为双方说的不是同一个人物,在历史细节上,关于狼母与艾诺亚体现出显著的不同,但目前是求同存异的时候,而且,刚格尔血族与我们狼人通常互相认为是兄弟,即使他们是死者,我们是生者。
头狼大声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亵渎我们的神?摧毁我们的精神?那只会让我们愤怒,让我们热血沸腾。我们誓要消灭每一个斯密茨血族!”
齐格:“斯密茨精通巫术,他们在找寻一件能聚集强大信仰的古物,并将恶魔束缚在那古物上,我认为他们选中的就是狼母的图腾。”
头狼说:“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齐格:“的确,所以必须尽快。”
族中的巫医并未给我治伤,繁华说:“为什么?海怪也英勇的奋战了,他一个人干掉了四个血食尸鬼。”
头狼说:“没时间了,他留下,我们剩余的前去支援神庙!”
繁华叹了口气,回头对我说:“海怪,抱歉,你小心一些,我认为这里不会再有血食尸鬼了。”
我说:“我见到了妈妈。”
繁华愣了愣:“可你...你的母亲在你出生时就去世了,你不可能见过她。”
族人说话总是直白的,这让海怪开始流泪,族中的雄性狼人嗤笑道:“哭什么?”“别像个懦夫一样,海怪,你是个瘸子就已经够糟糕的了。”“哭泣者会在下一次大会上被驱逐。”
我说:“我确实见到了,我记得我母亲的模样!”
没人听我说话,他们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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