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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迎……几年?”秦风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的确不知道仙迎修士的修为境界还有这种划分方法,只是这么分到底有何意义呢?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封泽明并非好为人师,只是看秦风的表情不像有假,竟情不自禁来了兴致,“天地生灵修至仙迎,之后要做的,便是飞升仙宫,位列仙班。但我在研究之后才发现,其实这并非一个修行境界,而是一个修行过程。”
听故事就要有听故事的样子,秦风这点倒是非常上道,忙不迭地从乾坤袋中拿出两坛不忘虞来,规规矩矩地给封泽明开了一坛。
然而封泽明现在仅是魂体,秦风此举却是有点像给某位故人上香敬酒——不过封泽明却很开心!修道近百年,仙迎九百年的他,还从未吃过酒,更别提秦风亲手酿制的不忘虞,乃是世间少有的佳酿!
“就算不能喝,闻闻酒香也是极好的。”封泽明的脸上露出极为陶醉的神色,对秦风的敌意亦随之消减不少,“不管你之前有多么精彩绝艳,仙迎修士想要飞升仙宫,基本上都有一个等待的过程……”
“等多久?”彼时的秦风宛若一个求知好学的学生,给了封泽明心理上极大的满足——这要是换卫法在此,估计就得把封泽明当说书唱戏的打发了,至多就是赏两个铜板;要是卫君,那就得两根金条。
“不多不少,整整一千年。”封泽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和盘托出,这方面倒是一副少年心性,纯真坦率,“一千年,封仙位,迎仙宫。我已等了九百年,还差一百年便功德圆满。你若有心,可于百年之后再来定海通天柱寻我,我要是走了,这酒坛便在天上还你。哈哈!”
“‘百年之后’不是这么用的……你喝多了。”秦风嘴上拆着封泽明的台,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好好一场论道,怎么突然就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他跟封泽明之间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
“我哪有!”封泽明以为秦风不相信他,于是眉眼一瞪,抓起酒坛就往嘴里灌,然后不出意料全洒了出来,“无知限制视界!本尊今儿心情好,便再告诉你一个情报——仙迎修士千年飞升,迎仙修士却是能在迎仙后立刻飞升!不过这就不是一个过程了,而是一种手段。”
“迎仙也能飞升?这,这究竟是什么手段?”秦风舌桥不下,神情略显滑稽——没办法,封泽明给出的情报实在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封泽明转怒为喜,随即舒舒服服地打了两个酒嗝,有点摇摇晃晃。明明只是闻了几口酒香而已,至今一滴酒也未下肚,看来真如秦风所言——封泽明的确是喝醉了。可就算是喝醉了,封泽明也是能说话的。
“这种情况只在理论上存在,我也没有亲眼见过。”封泽明的酒坛虽然空了,但他还是紧紧地抱着它,也不知几分清醒几分梦里,“仙迎修士飞升仙宫,是会有一条‘天路’降临世间的——只要登天路,叩天门,入仙宫,便是飞升。而迎仙修士要做的,就是在此刻击杀仙迎修士,夺天路,抢造化,自享其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秦风沉默不言,整张脸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看样子很是不爽。
诚然,封泽明这法子的确具有可操作性,但其本质实在太过歹毒!别说秦风已臻仙迎,就算他只是迎仙境界,也不屑用这种手段。
“唉……痴儿!众人皆醉你独醒,何苦来哉?”封泽明眼光毒辣,一眼便洞穿了秦风的想法,“你虽是你,但并非每一个人都是你。”
秦风身体轻颤,封泽明这话宛如一条毒蛇,咬在了他的咽喉之上,令他说不出话来——是啊!这世间还有许许多多的修士,他们终其一生只能止步迎仙境界,只能任由岁月消磨他们的生机,最终魂入轮回。
然而封泽明的法子就如同溺水之人手中的最后一株救命稻草,代表着生的希望!一旦让世人知道还有这种手段飞升仙宫,天下必定大乱!就算秦风能管理好虞山的秩序,在大环境的冲击之下,虞修也必不可能独善其身,况且这人性中的贪婪与沉沦,从来都是无解。
“以上那些话,封宗主说与几人听过?”秦风微阖双目,竟是在暗中调度修为,欲行那杀人灭口之事!尽管他并不想这么做,可封泽明实在太危险了!相比之下,修为倒是其次,关键是他的思想,他的主张,他的研究,足以将整个世界带进坟墓!此人,绝不能留!
“几人?嗯……还没跟人说过吧。”封泽明若有所思,抬起手指向秦风、百里朽、百里离,“半妖,妖,鱼人,你们仨都不是人。”
“你个连肉身都没有的渣魂,想再吃我一记寒武海啸吗?”无辜躺枪的百里朽登时就将魂焰寒刀抄在手中,“辱我姑妈者,死!”
“来啊来啊!你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真当本尊怕你不成?”封泽明嘴上叫嚣,魂体却依旧抱着酒坛不肯撒手,哪还有一点宗主之姿?
“你给我坐下闭嘴!成天打打杀杀的,能耐给谁看?”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百里离终于现身——原来她并非隐匿了身形,而是身体太小,小到连肉眼都看不见的程度,彼时才慢慢恢复过来。
秦风蓦然一愣,旋即眼角抽动——难不成今日他就要在这里将百里朽、百里离、封泽明三个并歼于此?这种事,叫他如何做得到?
“姑妈,您赶紧随我一同回去吧。”百里朽尽管桀骜,可在百里离面前,不说千依百顺,至少也不敢造次,“此番我与秦风是特地来齐国寻您的!您不知道,这一路有多么凶险,甚至还有一只山峦般高大的海兽,秦风都差点被它给吃了哩!我就更不用说了……”
秦风面不改色,只是淡定地挖了挖耳朵,其实内心早就对百里朽这不知是在卖惨还是撒娇的话语鄙夷了好几百遍!真真是嗤之以鼻!
“海兽?山那么大?”百里离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直指封泽明,暴怒着骂道,“封泽明!你不是说会保证我侄儿安全的吗?现在他不仅身染兽血,还碰上了‘山槌’,你怎么封的海?信不信老娘不干了!”
封泽明抱着酒坛双目紧闭,也不知是在装睡,还是在假寐……
“姑妈,我没什么问题,这都小事儿。”百里朽不想让百里离担心,故作轻松地说到,可神色又立马变得无比紧张,“姑妈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那酒鬼摊上事儿了,要你给他善后?我这就活劈了他!”
“你给我坐下!”彼时的百里离身体就跟半截筷子差不多大,站在百里朽手心活脱脱就一灵宠,可饶是如此,百里离仍旧狠狠一跺脚,摆出怒火中烧的模样,吓得百里朽动也不敢动,“你将他劈了,你姑妈我还怎么继承这海晏河清宗的宗主之位?你有脑子没有?”
“啊?这、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姑妈你早说啊!”百里朽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就像百里离那几脚将他掌心踩痛了一样。
秦风只觉着头有点晕,心中不由得腹诽——“那是重点吗?”
许是秦风的腹诽起了作用,百里朽两眼眨巴眨巴,也是随即发现了突兀之处:“宗主?姑妈?你?这太突然了!什么时候决定的?”
“真的是太突然了呢。”秦风心中继续腹诽,毕竟事到如今也没他插手的余地,“还有我说你能镇静点儿吗?听你那语调,倒像是多年不见的亲戚突然决定跟谁成亲你却很惊讶似的。问那么碎你是想作甚?包红包还是抢亲啊?我可告诉你,这两件事儿打死你我都不干!”
秦风的腹诽百里离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有百里朽若有所感地望了秦风一眼,见其竟不打算干涉,立马便投去了“等会儿连你一起砍”的凶恶眼神——然而秦风早已闭上双眼,全当对此毫无察觉。
“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凶了,再不是以前我在树下捡到的狗崽子了。”百里离伸出娇小的手掌,在百里朽脸上又拉又扯,“待我成为海晏河清宗的宗主,以后谁还敢欺负你?即使卫国并不是我百里家一家独大,但坐拥齐国的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怎么样,开心吗?”
原来百里离是为了百里朽的未来,尽自己所能,在齐国为他拼打基业——这该是如何深厚的感情才能做到这一步?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潸然泪下……个屁啊!
这感情是不是好的有点太过头了?而且看封泽明的境遇就知道,身为海晏河清宗的宗主,一生都要守在定海通天柱的柱内世界,哪儿都不能去!这与囚室又有何异?
这真的是在为百里朽好?还是百里离故意寻这么一个借口,找这么一个地方,好名正言顺地与百里朽保持距离?百里朽怎会答应?
“既然你意已决,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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