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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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是什么年代的情报，不是说曹操只有二十多万大军么，光是潼关就放个十万，他拿什么来抵御袁绍，马超气恼的想到

而那些战士的精气神和敏捷程度，根本就是常年训练的精锐，绝对不是那种赶鸭子上架的后备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些百姓，虽然男女老弱都有，但却是满脸坚毅，根本不是被迫的，而是自发的，这又深深地震撼了马超一次，但最令马超心惊的是那些跑进潼关中间夹层的战士，他们竟然都是涌向了潼关中部的一个个小孔

一开始，马超也没发现这潼关城墙竟然有许多小小的小洞，但现在看来，不由得一阵发麻，这竟然是一个个连弩箭洞，要是在双方拼得火热朝天的时候，这箭洞直接喷火，那近距离的万箭齐发......

生平不太喜欢写字的马超，也不由得掏出纸笔，快速的记录了起来

而接下来的赶路中，马超的震撼越来越大，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潼关城墙之后的十里路中，狭长古道的两边，尽是会抖动的草人和每隔几十米就有的巨石台，而且都配备了灯塔和烽火台，那些草人虽然没怎么动，但眼尖的马超却是看见，他们手里尽是尖尖的连弩，马超可以想象，当潼关的敌人费尽千辛万苦拿下潼关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再度突袭，而且是被快速切割成好几块，以巨石断掉去路，然后箭如雨下，就算是黑夜，是骑兵，也难逃败亡的结局，而当将这些都清理，损兵折将过后，将会吐血的发现，前面还有一座雄关，函谷关

这防御，马超一阵头皮发麻，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那绝对可以依靠独角兽和武艺成功突进，但要是带人突进，即使对自家西凉铁骑再有信心，马超也吐血的发现，就算是庞德前来，都要败走，靠.....

在函谷关前方不远，马超顿时知道了百姓的来源了，那是一个个小型的乡村，在靠近黄河的地方结起了城镇，在山上种起了粮食，一个个卷动的水车将黄河的水导了进来，灌溉了粮食，还养起了鱼塘...

自给自足，马超心中再次吐血了，如果说，潼关还有粮食限制，那么他还有信心耗死他们，毕竟曹操敌人众多，只要拖住了洛阳的补给，潼关的战士就能饿死在了城墙上，但现在看来，这本来就是一个梦，这骑兵没多久就能通过的路程，变成了一到死亡横沟

函谷关前，一员大将飞奔而来，直接冲到了山上，飞奔向了马超的方向

马超下意识的拿出苍狼枪，警惕地看着前方，马超不想暴露行踪，但却也不畏惧敌人

“马将军，我们公达军师想请你到函谷关上一聚，不知道将军敢不敢来呢”，来者坐下一匹汗血宝马，神情冷漠，一只眼睛上帮着一块黑布，正是曹操麾下的大将夏侯惇，夏侯惇虽然神情冷漠，但却是语气客气，但眼神中却是闪过了丝精芒，显然对于这个西凉战神，夏侯惇很有兴趣

虽然在下邳之战被项灵儿废了一只眼睛，但在夏侯兰的精湛医术之下，夏侯惇的眼力没有丝毫改变，而且，在郭嘉的劝导之下，夏侯惇也决定戴上眼罩，学习扮猪吃老虎

“有何不敢，有人请我喝酒，我马孟起从来不会推辞”，马超对着独角兽传音入密了几句，大声笑道

“好，孟起将军不愧是西凉第一战神，果然艺高胆大，我夏侯元让也可以对你保证，孟起将军和虎女在离开函谷关之前绝对不会有一丝危险”，夏侯惇哈哈大笑，对着马超拱手说道

“素闻夏侯家两位将军都是世之名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听夏侯惇如此的光明磊落，马超心中大喜，顿时大笑着说道

两军对垒，能够做到如此坦然相对，实在是难得，马超和夏侯惇彼此都有了很大的好感

随即，两人都飞奔向了函谷关，马灵婉不由得问道，“爹，你怎么不告诉独眼叔叔，我姓马，不姓虎”

“爹爹是大老虎，你是想当小老虎还是小马驹呢，小婉”，马超微微一笑，捏着马灵婉的小脸蛋说道

“那我也要当大老虎”，马灵婉嘟着小嘴说道

函谷关内，荀攸大营，荀攸正在煮酒，而桌上已经摆下了宴席

“见过公达军师”，马超对着荀攸拱了拱手，随即对着马灵婉说道，“小婉，快拜见公达军师”，看到荀攸面前的三个酒碗和一桌宴席，马超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这中原七窍的神奇，他竟然知道自己一定会来赴宴的，同时也暗暗疑惑自己是从哪里出现了破绽，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孟起将军可是折煞老朽了，孟起将军可是西凉第一战神，老朽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荀攸急忙拱手还礼，微笑着说道

“若公达军师只是个文弱书生，如今陛下岂能安居许昌，光是潼关的布置，就足以让公达军师名扬天下了”，马超摇了摇头，满脸认真的说道

“老伯伯，你想让我叫你，你敢和我打一架么”，马灵婉一听马超的话，顿时拿出了自己的小木枪，满脸认真的对着荀攸说道

“小马将军，老朽岂是你的对手呢，为了向小马将军表示我的诚意，我送你个小礼物可好”，说着荀攸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一个侍卫顿时提了一个小鸟笼进来

“孟起将军，初次见面，老朽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正有主公送我的一只异族朝贡的小野猫，就送给小马将军好了，还望不要嫌弃”，荀攸揭开了鸟笼上的布条，顿时露出了一只二十公分左右长的小白猫，有着一双粉色的眼睛和长长的绒毛

“猫猫”，马灵婉顿时好奇的伸出手去摸那小白猫，小白猫高傲的瞥了马灵婉一眼，理都没理她

“那就谢过公达军师了”，马超大喜过望，急忙拱手说道

这下轮到荀攸和夏侯惇惊讶了，这小白猫是袁绍送给曹操的，而据闻是草原上异族的，还有人说是来自羌族以西的神秘国度的，按道理来说，这马超家里应该有的是，怎么会喜出望外的表情呢

荀攸和夏侯惇都不知道马家小祖宗的厉害，西凉地界自然不是没猫的，但因为地处荒凉，都是凌厉的山猫和沙漠猫，还有些驯养了的，但因为个性太单纯了，马灵婉一直也看不上，愣是要自己抓，可是她哪里能抓得到，因此马腾的胡子，马超的背，独角兽的毛发和独角，一直都是她的玩具，马超老早就想为她找新的玩具了

荀攸，夏侯惇和马超顿时呈三角之势在一张圆桌上坐下，热腾腾的美酒正在飘着醇香

“天意弄人，如果真的可以，老朽真的不想和孟起将军为敌”，双方一番寒暄之后，荀攸忽然叹了口气，说道

“军师言重了，中原七窍威震天下，孟起不过是一介武夫，何足挂齿”，马超心中一动，也谦逊了起来，说道

“孟起将军以弱冠之龄就威震西凉，斩杀妖兽盗贼无数，乃是先帝亲封的西凉第一战神，武艺何其彪悍，而且多年来都是戎马沙场，乃是举世无双的超级战将，拿下雍州，凉州平叛，南下益州，西凉铁骑在孟起将军的领导下根本就是势不可挡，这天下皆知，并不是老朽在恭维将军，这无论是武艺还是统兵，我主都是极为敬佩的，就连元让将军都是非常敬仰的”，荀攸摇了摇头，顿时历数起了马超的威风史，满脸认真的说道

“军师过奖了”，尽管马超对曹操集团，对荀攸很是警惕，但对于这么一个威震天下的中原七窍的赞美，还是非常高兴的，尤其是荀攸那满脸认真的神情，这不得不让马超的警惕快速下降了许多

“公达军师说的没错，孟起将军武艺和统兵我都非常敬佩，而有一点，我更是望尘莫及”，夏侯惇也拱了拱手，微微一叹，说道

“元让将军，不知道马超何德何能能让元让将军望尘莫及呢，元让将军自从军以来，随着曹丞相，拒黄巾，收兖州，南下豫州，东征中原王，南攻淮南袁术，战绩彪炳，威震中原，乃是曹丞相心腹爱将，岂是马超能够比拟的”，见连夏侯惇都加入了恭维范畴，马超也不得不道出了自己的情报，满脸认真的说道

“孟起将军比我年轻，青春就是最大的资本，我们此生也最多能够走到这里了，而孟起将军则是刚刚开始”，夏侯惇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了点不甘心，但还是轻声说道

马超顿时恍然大悟，他这才注意到了荀攸和夏侯惇的年龄和感叹

夏侯惇今年都四十多岁了，武将没有两个四十年，武将的爆发力随着四十岁就会渐渐衰落，夏侯惇虽然也是超一流武将，但并没有达到绝世武将的返璞归真，武艺衰退只是时间问题，而荀攸更加如此，军师的烦恼和压力就像是武将身上的创伤，虽然姜还是老的辣，但很多时候都是力不从心了，而自己只有二十多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这样一来，纵然他们是刻意的恭维自己，但也不是全都是违心之语，如今的荀攸和夏侯惇都是凭借着丹药，养生和内力，让自己的容貌保持在了三十岁左右，但他们心中却也是深知岁月不饶人之理

“其实人之一生只要轰轰烈烈过就已经无悔了，公达军师和元让将军都是天下闻名的将帅之才，定会名垂千古，为后人所敬仰”，马超微微一笑，随即顿了下，问道，“不知道公达军师找孟起来，所为何事呢”

“西凉和中原大战将起，老朽也不必隐瞒，老朽就是想听听孟起将军对潼关布置的看法”，荀攸微微一笑，顿时打开了一张潼关地形分布图，随即说道，“其实说实话，我主和西北公都是同一类人，只是遗憾不能共事”

马超快速的打量了下那幅军事地图，眼里闪过了丝丝精光，这布置和自己想的大部分相同，而且因为有了详细的备注，更加的精细，甚至还有了些自己没注意到的致命之处，这中原七窍之一的荀公达，这是在做什么呢

面对前来刺探的敌军首领，不但没有直接剿杀，反而是盛情邀请，好酒相约，更是将己方的军事布置都道明了出来，这是什么战略，马超心中万分疑惑，不由得喝了杯酒，问道，“曹丞相和我父亲有何相似之处”

“西北公在昔日先帝在世，就已经是忠义两全，而且多年来从不变卦，实乃难得，在西北公的带领下，凉州和异族结盟，共创辉煌，拿下雍州也并没有肆意杀戮，谋求的也是西北雍凉的繁荣安定，虽然有诸侯之名，但也是守护一方的好官员，孟起将军说，对么”，荀攸沉吟了下，说道

“那当然，我父亲若不是忠于汉室，何必理会朝廷，西凉本来就是我马家之地”，马超沉默了下，点了点头，说道

“而我主曹公，名为汉相，实在的也是汉相，昔日的洛阳一片废墟，潼关函谷关如同虚设，如今司隶欣欣向荣，兖州从被黄巾欺凌到成为支撑中原大战无压力粮食兵源大州，都是稳步增长，而天子所在的豫州，我主全力放权，他们做到了什么，民不聊生，盗贼横行，淮南之地本是天下最富庶的，可如今天灾**不断，淮南还比不上人烟稀少的江东，可极为奢侈的袁贼更是胆大包天的称帝，就算是有着中原王镇守的徐州，还不是被吕布所破，民不聊生，若没有我主，不知道有多少人称王，多少人称帝，我主乃是雄才大略之主，以他对百姓的爱护，对人才的运用，对大局的掌控，丞相之位如何不能当，孟起将军，抚心自问，难道天下只许姓刘，而不应该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荀攸叹了口气，细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