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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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皇陛下，我不服！不服啊！”

混沌疯狂的怒吼，好像要把无数年的憋屈全部吼了出来。

但伏羲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淡漠稳定，没有受到混沌的丝毫影响，他道：“我自知你不服，不仅是你，穷奇，饕餮，梼杌他们都不服，可混沌，这么多年了，你们只知不服，却是从没有想过当初你们错在哪儿吗？你们可曾想过为什么我和女娲，帝俊太一决定自斩臂膀，把你们驱逐流放吗？”

“是啊，为什么？羲皇陛下，混沌不明白，混沌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混沌闻言有些迷茫，他自问自己从来对帝俊太一他们忠心耿耿，从无背叛之心，为妖族征伐洪荒，那也是兢兢业业的，但他们的下场却是被效忠的人遗弃驱逐，数万年后被无数人遗忘，这样的下场让他如何服气呢？

“唉！”伏羲轻叹了一声，语气惋惜道：“你们错就错在当初杀了太多人，凶性爆发，让帝俊太一，我和女娲等人觉得你是妖族内部不安稳因素，可你们又为妖族立下无数功劳，我们也不忍杀你们，所以我等决定驱逐流放你们，让你们自生自灭罢了！”

“错在我们杀了太多人？错在我们凶性爆发，是妖族内部不安稳的因素？然后就把我们驱逐流放了？”混沌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伏羲的话，随即突然他就仰头大笑：“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原来为妖族，为四位陛下征战洪荒，杀了太多人，这也是错的？”

“原来我们的错居然是如此？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这个理由有点太牵强了，也让混沌无法接受，他变得有些疯疯癫癫，大笑不止，为自己可笑的效忠，可笑的人生。

他转身就离开了这里，没有再问伏羲，也没有搭理晔离珠和昏迷的广成子神农，踉踉跄跄的就往深谷里而去，如今他知道了答案，明白了自己不是错的错，或许他这一生都不会走出这片深谷里。

看着混沌，晔只觉得心里难受，他知道混沌穷奇等人没有错，即使他们真的如帝俊太一他们说的那样本性难移，凶性难改，但他们的错不在自己，而是跟错了人。

可是晔终究只是抿唇不语，帝俊太一，伏羲女娲当年的错，却不是他可以议论的，他只能目送混沌再次回到那个深谷里面，不再见世人。

然后，等看不到混沌的身影，晔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那八卦，说道：“这不是混沌穷奇他们的错，他们没有错，但你们驱逐流放了他们，为什么？真正的缘故是什么？”

“我知道，但我刚刚说的理由也算是其中之一吧。”伏羲语气无奈道：“当年之事除了四凶兽凶性难训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和女娲，帝俊太一怕到了哪日降不住这四凶，那时妖族岂不是要乱了？”

原来如此，原来驱逐流放四凶兽原因是因为帝俊太一他们四人怕控制不住了，惹来四凶兽的反噬，所以才不得不自斩臂膀，驱逐流放这四人。

这样的理由让晔默然，他还从来不知道原来妖族四位皇者当年还有控制不住的人和事，四凶兽居然让这四人有这样的顾忌，那他们又该如何强大呢？

伏羲继续道：“别看混沌只是大罗修为，但他是洪荒异数，一身混沌之气无物不吞噬，在生死之间徘徊，当年为了让他臣服，我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

“呵呵。”晔扯唇笑了笑，垂下眼皮道：“但你们利用完了他们，就把他们驱逐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罢了！”

伏羲不愿再说这当年混沌穷奇等人的事情，这次不等晔再追问什么，他转移话题道：“晔！你既然选择了救这神农，看来你自己已经有决定了？”

“是。”晔抿了抿唇，没有再追问混沌之事，顺着话题道：“我已经决定了，帮人族这一次度过难关，将这一腔人族情谊全部倾送奉还，然后就回来清修了，洪荒之事就再也不管了。”

“可是，帝俊太一青阳他们的想法，你可考虑过了？”

“正是因为考虑到了他们，我才会那样的为难。”晔道：“但这次我想了结这段缘分，我已经有了决定了！”

“嗯。”伏羲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言这事情，他道：“晄来了。”

话音刚落，果然就见一道虹光飞驰而来，落在了晔的身边，看了一眼下面昏迷的广成子和神农，晄顿时皱起了眉头，问晔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可是遇到麻烦了？”

晔摇摇头，不愿说混沌的事情，毕竟这混沌的事情可以说是帝俊太一，伏羲女娲的污点，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们没事吧？”见晔不答，晄又指着神农和广成子道。

“无事，只是差点丧命罢了。”伏羲这时插话道。

晄这才惊觉伏羲的存在，忙抬头看去，见是一阴阳八卦，他微施礼道：“可是羲皇？晄有礼了。”

然后，他又请求道：“这神农乃是晄的故人，还请羲皇出手，救醒他们，晄多谢羲皇了。”

闻言，伏羲并没有立刻出手施救，他对晄道：“你二哥决定帮人族度过此次难关，难道你也要如此吗？”

晄沉默不语，其实他还没有自己的决定，但要救广成子和神农，自己就算口中心里为难，可行动上不也如伏羲说的，正在帮人族吗？既然如此，那还故作为难什么？

晄心里也有了决定了，他暗道：“罢了，罢了，这是我欠人族的，且帮这一次罢，父皇叔父大哥他们应该会谅解的。”

想罢，他看了看旁边淡定自若的晔，然后重重的点头，道：“羲皇没说错，晄确实要助人族度过此次难关，还请羲皇成全！”

“哈哈哈！”伏羲大笑：“有趣！有趣！我好久没有见过帝俊太一了，要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子侄将要站在他们的对面，想来脸上的神情将会很是难看吧，我想那一定很有趣。”

边说笑着，那头顶上的阴阳八卦就射出一白一黑两道光芒，钻进了广成子和神农的身体里，顿时二人悠悠的苏醒了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