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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任何话,直接走向李亨利。我以为她要问李亨利什么话,她一开口却问的是:“李老板,你怎么了?”
李亨利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着埋头恸哭,阿勒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背,那上面疤痕虬结,想必很结实。看着她愁眉紧锁,那略带忧郁的温柔表情,让我心里没来由一阵失落。
阿勒忽然站起身,走到墓墙边放置包裹的地方,拿起李亨利刚才脱下的咖啡色弹力衬衣,又走回来替他披上,像母亲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她这么体贴地安抚着他,我真不想看这一幕,但眼睛却鬼使神差般地,根本就挪不开。
李亨利抬头看了她一眼,将衬衣扯到胸前擦了擦眼睛,然后站起来自己穿上,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冷峻地对我们说:“天生不弃,我何悲哉?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立场,活物自然就有活着的立场,连死物都有活性,何况是人。咱们继续走吧,只要尽力了,区区的鬼佛子,我又怕个鸟!”
我愣了一下:问道:“走?不是有鬼佛子拦路吗。阿勒,真能走吗?”
阿勒摇了摇头,说:“为先,你别听他的,只能硬闯嘞。”我心想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你这说话的口吻,简直就像是和姓李的共枕头睡觉的人一样,那么地肆无忌惮,自自然然。不过人家也不是我什么人,真不知道我吃这个飞醋干嘛。
李亨利看了我们一眼说:“危险在所难免,还是我来打头阵吧。”
他往前走去,阿勒忽然冲上去张开手拦着:“你别过去!”
我心里一紧,只怕前面情况不容乐观。阿勒果然说:“我虽然看不到祂,但我知道祂就在前面,你过去肯定要吃亏嘞!”
李亨利还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伸出手,强行将她拉到一旁,走了过去。休佑也着急地说:“阿泰,别过去!”
李亨利站住说:“小佑,你也来吧,区区一个鬼佛子,有三个长生人联手,也不会输给了祂。更何况我们是青玄二鸟再加上一个摸金校尉!”
张弦和休佑闻言都走了过去,阿勒跺了跺脚,无奈地赌气说:“既然人多力量大,我也要来帮忙,我也是四时青鸟嘞!”
我看到连阿勒都有这个勇气,加上又担心她,最主要的,是我们的主力军都出动了,我留着也不明智,于是就朝他们走过去,笑道:“四时青鸟怎么能少了大乌之力!”
按理说起来,这时候是不该这样意气用事的,但是当意气用事变成不可更改的决定时,它本身就是一种决策,这个时候我要做的,不应该是拖后腿,而是一鼓作气,和大家拧成一团,挥队伍的最强力量。我上来之后,胡子也能审时度势,直接跟了上来,就剩东海一个光杆司令,他自然也不傻,看准形势迅跟了过来。
阿勒忽然“咦”了一声,我惊讶地看着她,她说:“鬼佛子好像走远了……”
李亨利说:“你别给我好像,究竟是走远了还是不确定,说清楚点!”
阿勒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凝神观察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的确是不见嘞!”
李亨利蹙紧了眉头,冷冷地问:“你确定?”
阿勒点头,肯定地答复说:“谁骗你?”
李亨利说:“那好,我们赶紧去挖开前面这个洞,进入到伽蓝里面去!”
东海点头道:“好了,程爷别的没有,力气倒是有一大把!”他冲了过去,忽然整个人倒冲回来,倒在了地上,浑身都是血。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胆战地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胡子忙问:“大个子,你怎么了?”
东海七窍都在流血,浑身打颤,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用手指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忙扶着他说:“挺住大个子,你不能出事,咱村出来倒斗的小伙伴,可就剩我俩了!”
李亨利看了阿勒一眼,什么都没说,他们三个长生人直接朝前面冲了过去。
阿勒欲哭无泪,热合曼弯刀都掉在了地上,呆呆地说:“鬼佛子明明已经走远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我特别忧心,忙说:“阿勒,别松懈!快将刀子捡起来!”
李亨利他们冲了过去,拿刀对着空气乱挥乱砍,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阿勒捡起了弯刀,说:“你们回来吧,鬼佛子的阴功又消失嘞!”
我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像这种变幻无常的阴性力量,谁都没有办法加以分析,连阿勒的眼睛都判断失误,李亨利和休佑、张弦他们三个都找不到目标,更何况其他人?
胡子忽然说:“看来要逼我出绝招了!”我看他咬牙切齿的,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心里忽然一阵紧张,我想到了梅生伯兵解的时候,就怕胡子也做傻事。
他迅取出银针,在东海身上扎了十几针,每一根银针都搓搓捻捻的刺进去很深,东海忽然呛出一大口血,一个呼吸不畅,呛得鼻子里都在喷血,又咕嘟咽下去了一口。我赶紧将他面朝下倒过来扶着,让他喉咙里的血块全都倾倒出来,他咳嗽了好几声,才算呼吸通畅了。
东海虚弱地喘着粗气,说道:“二黑你的手,别捏那么紧,有伤口疼疼疼!吓死爹了!我……我以为,”他吞了口唾液,“我以为要活活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胡子说:“你别急,我已经帮你搓开了气门,将搬山卸岭入门的障碍给你扫除了,你小子得给我好好活着,师傅大把的本事你还没学嘞!”
东海指着前面,惊恐地说:“你们小心!有个干瘦和尚,浑身像冬天的铁块一样,又冷又硬,给我撞了个结实!祂……祂突然就出现了,突然又没了,我身上就像是被铁饼给盖了个章子一样,皮肉都压破了……”
我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李亨利也被弹了过来,浑身黑色的血浆瞬间飚洒,将衬衣都染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血腥气味。
张弦和休佑赶紧退了回来,张弦眉头紧锁,一把拉过我的手臂。我心里一惊,知道他要干什么,忙将手缩回来,态度强硬地对他说:“不行!你再喝我的血,会疯掉的!”
张弦面色一顿僵了半秒,说:“疯就疯了,不这样的话,这里谁都活不了!”
李亨利从地上摇摇晃晃撑起来,冷冷地说:“喝吧喝吧,你要是疯了,他们死得更快!”
张弦闻言松了手,我朝李亨利看去,只见他身上还在汩汩流血,好像全身的皮肤都被挤压破裂了一样,可流出的血是暗红色的败血,好像死物的黑血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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