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专门留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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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赶忙上来打圆场：“各位，各位，大家消消气，少东家不是针对大家的。这样好了，今天老客户拿货，九折优惠！”

听到有优惠，众人顿时消了火，仅仅一句话就能得到一成优惠，那位冯少爷最好多说几句不成器的话，没准儿能多打点折。

掌柜心中却是不爽，铺子的真正老板冯老鳖可是个斤斤计较爱财如命的家伙，为了平息冯少爷惹起来众怒，自己给这些人打九折优惠，冯老鳖来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数落自己。这位冯少爷可真是不成器，做不了生意就好好的在外边寻花问柳多好，偏偏偶尔来铺子里给添乱！

原叶很不爽让掌柜这么快就把众人怒火平息，不屑道：“九折很优惠吗？就你铺子里这些纯粹的石头，就是打零点一折买回去都嫌贵，这石头能干嘛？盖房子没型、铺路太不均匀、做假山放公园又太难看，只能丢了，你说大家花冤枉钱买你一堆石头，给你当冤大头吗？”

掌柜心中不高兴了，这外行菜鸟当着差不多整个莫纳城玉石圈的人，张口闭口自己铺子里都是石头。那位冯少爷不懂行，自己可是玉石原料的行家，这看石头的技能虽然不能跟三大香玉世家的那些世外高人比，但在世俗界赌石圈子里还是有些名气的。

“这位小伙子，我这铺子的料子，虽然不敢说是整个莫纳城品质最好的，起码也是一流的。小伙子不识玉，可以慢慢学习，不要总是污蔑我铺子中的玉料。”掌柜压制着心中的愤懑道。

原叶毫不理会掌柜的感受，叫嚣道：“本来就是石头糊弄人的，揭露真相，你还不高兴了！怕被人揭穿就别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被这姐弟俩一而再的说成是用石头蒙骗客户，掌柜终于忍耐不住怒意：“好，你非说我铺子的料子都是石头，我就跟你赌一次。我从我的铺子中挑料子切开。若是切不出玉料来，我赔你一百万。”

一听赌一百万，弟弟双眼放光：“好啊，若是你能切出玉料来。我赔你一百万。你这些石头，没有一块与昨天那位大叔的玉料一样，你肯定输定了，我正好可以把昨天赔掉的一百万赚回来，哈哈。”

姐姐立刻声援弟弟：“不错。我看我们能把昨天赔掉的一百万给捞回来，就这铺子的石头表现，没一块能出玉。”

众人心中好笑，这是怎样的脑残菜鸟才能下这样的赌局？人家偌大玉料铺子，这么可能没有一块可以切出玉的料子？这简直是赶着给人送钱的脚步。

旁边的冯朝伦一听两人居然敢赌这么脑残的赌局，心中觉得这钱赢得太省事儿了，便激将道：“区区一百万算什么，要赌就赌大点的，一千万怎么样？我铺子里的石头切不出玉，我陪你们一千万。要是切出玉来，你们赔我一千万。”

原叶心中道：乖乖龟儿子，赶着来给我们送钱来，不答应太盛情难却了，便开口道：“好，一千万就一千万，怕你！”典型二世祖的傲娇作风。

当下两方签了协定，面对着基本知道结局的赌局，冯超伦怕赢了钱掌柜要分，不让掌柜签字。只签了自己的名字。

拿着签好的协议，冯超伦大喜，心中早在盘算，拿了钱。带那个相好的出国旅游，反正不管带谁，自己合法老婆是绝对不会带的。

掌柜摇摇头，人太贪不是好事，但还是应冯少爷的要求，挑选玉料了。

掌柜作为冯家铺子的实际经营者。又是玉料行家，对铺子中那些玉料表现好，了如指掌。心中掂量了一下，很快选中一块，虽说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排的上前十。与那两个外行菜鸟赌，足够了。

一干人群情激奋地围过来看赌斗。在场人百分九十都是玉石圈子的行家，常年与玉料打交道，只一看就知道掌柜挑的这块玉料品相不错，如无意外，定然能出好玉。

掌柜挑选的石头是从原叶已经吸收过的区域挑来的，为了保险起见，原叶打开灵眼又仔细看了一番，确认其中不含一丝灵能，又将手扶在石头上再次启动灵种吞噬模式，没有再吸到一丝灵能，才与留香薇薇交换了一个眼神，自己接着去吸收灵能。

掌柜亲自解石，一开始他采用的是保守的方法，一点点擦石，可是擦了半天，只有石屑纷飞，哪里有玉的半点影子？

掌柜鼻尖有汗珠渗出，有与掌柜熟识的玉石商人问道：“掌柜，出玉了吗？这块料子表现可真不赖！没想到你这里还藏着这么多好东西，上次骗我说没货了，不厚道啊！”

掌柜这会儿可没空理会这些人说什么，这玉料出不出玉可是关乎他在玉石圈的声誉地位，若是输给这两个莫纳城人尽皆知的菜鸟，只怕自己没脸再在莫纳城混下去了。

莫非这皮子太厚，自己判断有些偏差？他对自己的眼光还是信任的，这块石头一定有玉，而且品质不错，或许是皮子比自己判断的厚一些，但这也在掌控之中。

掌柜重新选了一个位置，切了下去。

一干人伸着脑袋围上看究竟。

姐弟俩熊孩子却在旁边小声使劲：“石头石头石头……”

众人心想，让这俩熊孩子说对了，就是石头，掌柜这刀切下去，依然没有见玉，全是石头。

掌柜心中有些焦虑了，怎么还没有？再向里切一刀。

随着一刀刀切下去，掌柜的心由自得、镇静、焦急、焦虑、慌乱、心凉！

地上是被切得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石，却没有一丝玉的影子，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掌柜喃喃自语，似乎被打垮了一般。

冯超伦在旁边愤愤指责：“你怎么回事？拿着我那么高的薪水，连个玉料都选不准，这些年你怎么在玉石圈子混的？感情你当初就是靠作弊赢得我家老头子信任，才把店铺交给你打理……”

备受打击的掌柜手里捧着切割的小石头发懵，哪里听到冯朝伦的碎碎念念指责。

旁边一玉石商人看不下去出面打圆场：“冯少爷，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这个圈子。谁不知道神仙难断寸玉，再高明的玉料行家也难免有失手的时候，在场的这些人，谁手里没赌砸过？”

原叶可不干了。跳出来道：“喂，莫非你们仗着人多想要赖账？你们赌输了，”说着扬扬手中的协议，“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愿赌服输。赔钱！”说着向掌柜和冯朝伦伸出手要钱。

刚刚还把手中的的协议当一千万支票的冯超伦，现在感觉自己手里握着一直烫手山芋，恨不得立刻给撕毁，再将原叶手中那份也抢过来撕毁，然后死不认账，可是他也明白，当着莫纳城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圈子人，这么做会多难看？

所以他分外气恨掌柜，居然就这么输给了全莫纳城玉石圈子都知道两个傻瓜菜鸟蠢猪，而且赔了他一千万。一千万啊！

他瞅着协议上的数字，真想上前把掌柜给掐死。

甲方切不出玉，赔给乙方一千万，切不出玉，切不出玉……冯超伦眼睛一亮，有了！

“喂，你们看清协议了吗？协议写得清清楚楚，甲方切不出玉，赔给乙方一千万，切不出玉。并不是指只能切一块，掌柜的，再挑一块。”抓住了合同漏洞的冯超伦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嘴脸。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周围一片鄙视的目光。在场行家谁不知道，一刀富一刀穷，大家赌的就是这一刀的刺激，一般赌，也就一块玉料决胜负。你铺子里这么多玉料，你一直切。总能切出一块玉来，但是那还叫什么赌石，简直就是单方面欺负人家两个外来菜鸟！

众人心中暗暗思量，这冯氏父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尽量不跟这俩打交道。

留香薇薇和原叶两个人就等着冯超伦发现这协议的漏洞呢，若是他发现不了，直接给两人一千万，两人才着急呢。

掌柜虽然十分羞于做这种不要脸的赌法，但迫于人家是少东家，人在屋檐下，只能把头低，默默的起身去挑选玉料。

刚刚那块石头对他打击很大，这次掌柜挑的格外认真，用了好一会儿才选定一块石头搬过来。

期间原叶又去吸了一部分玉料的灵能，整个玉料裤中只剩不到十分之一的玉料没被吸干。为保险起见，在掌柜切石头之前，原叶回来摸了摸石头，确认已经将其中的灵能吸得一丝不剩。

这次切石头依然没有悬念，掌柜没有切出一丝玉的影子。

之后在冯超伦的要求下，掌柜一连切了五块石头，各个都是石头，没有丝毫玉。

经受不住打击的掌柜彻底萎顿下来，说什么都不肯再去挑石头。

被连连刺激的冯朝伦疯狂起来，口中已经不干不净骂起来：“****，切了这么多石头，居然一点玉都没有，我老子聘你的时候肯定瞎了眼……”

掌柜不肯再挑石头，而少东家冯超伦也不再相信他，自己亲自下场挑石头，指挥伙计切石头。

一块块石头被切成豆腐块，却一直没有玉的影子。

原叶将库中所有石头的灵能洗干净，冯超伦已经彻底疯狂，不计后果地切着石头，伙计们对这个飞扬跋扈自私自利的少东家早就痛恨不已，既没人提醒，也没人拦着，冯超伦说切那块，他们就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玉料裤中的玉料被切得乱七八糟，解石机还在不停的运转。

看热闹的玉石商人们开始渐渐放弃在这里挑好打算买下来的料子，小声的议论嗡嗡响起来。

“这冯老板还真是从山上随便拉了些石头来冒充玉料骗人！”

“库里的玉料已经切了一少半了吧，居然没有一块有一丝玉！”

“太坑人，做玉料生意做到这个份上，作孽啊！”

……

估计一年半载不会再有玉石商人敢卖冯老鳖铺子的任何料子了。

终于从委顿中醒悟过来的掌柜发现了冯超伦的癫狂，规劝无果的情况下，给冯老鳖打了电话。

冯老鳖还守株待兔在秋城的疗养院门口。得知自己后院被两个不知名的菜鸟给挑了，女神也不追了，急急赶往莫纳城。

已经切石头切急眼的冯少爷根本停不下来，不管是掌柜的苦劝还是冯老鳖的电话。

原叶深深知道，人都是需要一鼓作气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冯超伦停下来。于是她跑去给冯超伦“加油”。

“喂，冯少爷，你看你也切了快一天的石头，别说高品阶的玉石，连一丝玉的影子也没有切到，要不咱们就这样？你把输给我们的一千万给我们，剩下的石头你就别切了，切开一分钱都不值了，不切开留着还能骗骗外行的人。”

赤红双眼的冯超伦一听说要让自己掏腰包，顿时大怒，根本不管他这么样切石头，给铺子造成的损失已经远远超出那一千万的赌金。

“谁说我的铺子没有高品阶玉石，未川的玉矿都是我们家的，我铺子里要是没有好玉，别人的铺子里更没有，今天……今天我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好玉！”

说完冯超伦怒气冲冲地的挥舞着拳头从库房奔了出去，原叶忙追上道：“喂，你别跑，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把赌金给我们！”

听闻原叶的话，冯超伦停下转身，用赤红的双眼瞪着身后的人群恶狠狠地道：“你们都过来，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玉料！”

众人听这意思，冯氏铺子不止库房这些玉料，还有更好的存货，当下各怀心思跟了过去。

一干人跟着冯超伦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小房子门前。

掌柜满头大汗追来，双腿打着颤道：“少爷，使不得……”

“少废话，开门！你别忘了，我才是冯氏铺子的老板，信不信我现在炒了你！”冯超伦对掌柜和老爸架空自己早就不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