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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话了。
中年男人带着沈今初三人进来的时候,两位老人正喝茶聊天,桌面上还摆着未下完的棋局。
“郑老先生、赵老先生,人带来了。”
中年男子冲屋内鞠了一躬,然后就退了出去,郑老爷子抬头看向沈今初,上下打量了她一会,摸着胡子道:“这位就是沈小姐吧?久仰大名啊。”
沈今初眨了眨眼,乖巧地道:“爷爷你好。”
江妄看见屋子里坐着的这两人,脸色微微一变:“郑爷爷、赵爷爷,你们什么时候来的X市?怎么没知会一声?”
“哟,这不是江家那小崽子吗,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啊,”赵老爷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们俩就是来散心的,你不必太过在意。”
说完,他也看向了低头看着脚尖的沈今初,语气格外柔和:“刚刚就是你在众人面前揭露了拍卖品是假货的真相?小小年纪有如此学识,倒是真不多见。”
沈今初抬起小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难得地露出了一点被夸奖后的羞涩表情。
“邢老头都跟我们说了,沈小姐是古玩鉴定行业里难得一见的天才,我们老哥俩也是很感兴趣,才有了今天这一遭,”赵老爷子依然是一副笑语晏晏的模样,“现在的年轻人都浮躁,能沉下心来研究古物的,可不多见咯。”
江妄隐隐护在沈今初身前,语调沉稳地道:“赵爷爷您过奖了,初初只是自小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已,并不是什么天才。”
“我们俩老头子又不是来跟你抢人的,你这么紧张干嘛?”郑老爷子瞥了他一眼道:“啧,瞧着紧张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小媳妇呢。”
“永宸也在,来,先坐,我刚好有事和你们聊聊,”赵老爷子招呼着几人坐下,“这伙卖赝品的人不是新手了,之前在别的市也曾有过……”
沈今初坐在茶几前,闲着无聊,看到那盘被搁置不下的棋,突然来了点兴致,罪恶的小手慢慢探了出去。
“诶,你干嘛呢?”那青年不满地叫了一声,“这可是和田玉制成的棋子,小心磕坏了!”
“小四!”赵老爷子喝了他一声,转头看向沈今初:“没事,你玩你的,他是个棋痴,不懂事,你不用理他。”
他回过头想继续和那几人说话,余光却瞥见了棋盘上多出来的一颗棋子。
“咦?”赵老爷子微微一愣,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棋盘上的势,眼里的光越来越亮:“好棋!好棋啊!”
郑老爷子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就见沈今初又拿起了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竟然是自己与自己对弈了起来。
俩老头顿时失去了和人交谈的欲望,连忙凑到茶几旁,眼巴巴地看着沈今初下棋,眼睛都快贴到棋盘上去了。
沈今初专注地下着棋,丝毫没有收到外界的干扰,良久之后,女孩才停了手,一拍巴掌道:“好啦,白子胜!”
然而等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郑老爷子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睛:“小姑娘!你这棋艺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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