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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里开外的洛京城大战打的如火如荼,而惠州阜阳城中却相当平静,当然言嗔治理惠州有方是一方面,而阜阳城作为惠炎两州的交通要道,不少物资在这里中转,也对其兴盛起到了至关紧要的作用。
自从被图小雨在苍州衡山所救后,图武并没有选择留在隐世小村中,毕竟那里的回忆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如今他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这段时日他在神州各地流浪,如今风尘仆仆的他绕了神州一大圈,现正站在阜阳城的城门外。
图武身上一来没有盘缠,二来他蓬头垢面,身上衣物也早就破旧,守门的军汉又怎么会放他进城,再说最近因炎州的战乱,逃难的人数不胜数,而图武就跟在难民的队伍之中,听着耳边的苦苦哀求之声,图武眼中毫无波动,只是随着人流进退。
突然一声好听的女声道:“城外有几千难民等待入城,尔等看守城门却如何不放行,要是闹得城外饿殍营野,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图武循声望去,发现一玄服高冠的女子正在跟守门的几个侍卫理论,此女气质高雅,又古道热肠,让他心中难免有了一丝暖意。
只听其中一名侍卫道:“奉城守大人令,难民一律不得入城,违令者鞭笞三十,请凌大家不要让小的难做,请快进城吧!”
这时城门稍稍打开,凌静却还在犹豫,而饥饿的难民一看见城门打开,纷纷你推我搡的往前移动,渐渐便开始骚乱起来,等门外的几名守卫反应过来,局面已然不受控制,想想几千名饿汉冲击城门的情景,就算是军人也拦不住,而凌静和一干随从也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之下,一旦摔倒很可能被他人踩踏而亡,凌静虽武功不弱,但也多年不曾使用,如今生疏的很,再说在这股洪流之下能保持平衡已属不易,如何还能脱出身来。
此时几名歹人眼看凌静着装高雅,又是女流之辈,便认定其是富家千金,打算趁乱将其掳走,再慢慢消遣,本来几个小蟊贼又怎能放在她的眼内,只是贼有贼盗,这伙蟊贼还备有迷药,几人分工合作之下,不消片刻凌静已然被他们装进了麻袋之中,当然这一切都落入了图武的眼中。
此时城头的将军一看局面快要控制不住,果然命人向城下放箭,一轮箭雨过后,城下的几千人一哄而散,之留下了几十具尸体,也迅速被守卫清理干净。
就在局面平静下来后,几名下人模样的管事来到城头,找到守城将军后便跪下道:“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家院主刚才在难民潮中走失了,请将军立即发散人手寻找,一旦寻回院主,我清风书院必定重谢!”
一听是清风书院的凌院主失踪,那守门将军不愉的神色一闪而没,立即堆起笑意道:“你们别急,洛某立即派人去找,凌院主在我阜阳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洛某定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话虽说的漂亮,这洛将军也对凌静垂涎三尺已久,不过阜阳四通八达,找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恐怕凌静早就成了那些难民的盘中餐了,想到这里洛将军心中暗叹一声,随便吩咐了数十人出城寻找,把这些来求援的下人都打发了回去。
当凌静醒来之时夜色已深,身边不远处就是一堆篝火,而潺潺的流水声告诉她正身处洛水之畔,那么离阜阳城应该不会太远,早些时候明显是中了歹人的暗算,如今想来也太过大意了,好在她衣裳还算整齐,手脚又没被绑住,看来这伙歹人也是有求于她居多。
“姑娘,你终于醒了?”
凌静还在思考,冷不丁对面暗处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把她吓了一跳,她赶忙正了正衣冠,然后起身道:“凌静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是学武之人,你用如此手段将我绑来此处,到底有何所求?”
“有何所求?”
此人隐在暗处,又答非所问,想来是不愿意露出真面目来,凌静深吸了口气道:“兄台的行为凌静虽不敢苟同,不过你还算是个君子,如有难处可尽管说来,我能帮的会尽力一试!”
图武坐在暗处的木桩上笑道:“凌姑娘确是个好人,不过你也是个蠢货,图某别无所求,或许你可以问问旁边那三个家伙,他们或许对姑娘有些想法哩!”
凌静转头一看,几乎要惊叫起来,因为不远处躺着的三名男子皆赤身**,不过看地上的血迹,显然三人已经死了多时。她后退了数十步才稳住身形,而后摸出怀中的玉箫,接着艰难转头用玉箫指着尸体的方向道:“图兄可以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图武随口道:“姑娘容貌殊丽,又无防人之心,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或许图某不该相救……既然姑娘已然无事,那么图某告辞了!”
说完他便要起身离去,而凌静听着心中颇不是滋味,愣了片刻后她对着图武的背影大声娇喝道:“你给我站住,我凌静一生光明磊落,却被你这小子说的那么不堪,听你的声音绝没及弱冠,这就是你父母教你的规矩吗?”
“你没资格说我的父母!”
图武被言语一激立即反身向对方扑去,他的宝刀早已遗失,不过多年的磨练下来,其武功已今非昔比,凌静哪是对手,不到十招便被图武反手所擒,只按的跪倒在地,发髻也打乱了,高雅的形象终究不保。
凌静气急道:“你混蛋,男女之间授受不亲,还不快放手!”
图武闻言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便送开了束缚,谁知凌静本来就被反手按住,这力道一撤,她反应不及,竟一头栽了下去。
图武眼疾手快,赶紧一个海底捞月将凌静搂到怀中,等他扶着对方站稳之时,凌静便如喝醉酒一般脸颊绯红道:“图兄,我站稳了……”
声音细若蚊呐,图武一时之间没听清楚,便拉着对方的纤手把脉道:“难道他们用迷药有毒性吗?奇怪了,脉象除了有些躁动外,应该没有大碍……”
“你……”
凌静这些年来还从未有此情绪波动过,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堂堂二十有六的老姑娘被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调戏’,想想都羞人,她抽开玉手道:“凌静告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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