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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面华二老爷收到自家闺女的来信,吓得心肝都颤抖了。
华二老爷十二分的自责,他这个当爹多不负责任,才让自家乖巧的孩子竟然能经历战火呀。 当初到底是被池家小儿灌了什么**汤,怎么就放心的把闺女给交出去了呢。
恨不得立时飞到自家闺女身边看上两眼才能安心。当然了若是池二郎在跟前的话,华二老爷活吃了他的心都有。说话跟放屁是的,当初怎么跟自己保证的呀。
也不知道如今自家孩子如何了,芳姐肚子里面还有自己没出世的外孙呢。想到这里华二老爷更加不淡定了,看到池二郎吃了都不解恨了。简直就是不能在爱了。完全忘记了,没人家池二郎他哪来的外孙呀。
手软脚软的华二老爷,脚步踉跄的奔向自家老父亲的书房, 从来都以孝子著称的池二郎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迫切的想看到亲爹。
当然了若不是华二老爷还有点政治直觉,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让老尚书知道,说不得华二老爷立刻就收拾行装,同圣人申请去辽东走一趟了。
老尚书看到破门而入的儿子,那真是想要把人踹一顿的暴躁,时刻想发飙:“君子以端,君子以重,看看你那是什么样子。荣辱不惊,处变不乱,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华二老爷没心思跟自家老父亲辩解,他家闺女还等着老爹救命呢,颤抖着双手把芳姐的信件递给老爹:“父亲,芳姐如今身怀六甲,儿子不放心,儿子要到辽东去看看,那孩子没事儿子才能放心。”
老尚书被自家儿子给噎的差点背过气去。他当辽东是多远的存在呀,他当朝廷官员是个什么存在呀。老尚书看到自家儿子,感觉那是心都不能正常的跳动了。
忍着气看看孙女的来信,里面的内容不怎么让人意外,不过跟写给他老人家多了一丝让人委屈。多了一点让他老人家记恨的亲近,怎么给自己的信里面,说的那么官方化,倒霉孙女到底是把他当成老尚书在写信呀。还是在跟祖父求援呀。
本来在想着如何把自家孙女婿从泥潭中拉出来的老尚书,在看到这两封信,对比之后,对出手帮忙多了那么一丝不愿。
华二老爷面对自家闺女的事情从来沉重不起来:“父亲,儿子想要明日就出行。还请父亲大人疏通。”
老尚书气的咬后槽牙:“就你那闺女若是不折腾出来点事那才是让老夫诧异呢。哦,难得,你还知道要找老夫疏通关系,你不是宝贝你闺女吗,你们怎么不直接就走呀,你怎么不把我尚书府的老少都给折腾成无事朝廷律法的典范呀。你怎么不直接把我给气死呀。”
越说越生气,让老尚书淡定不下来的是,自家抽风的儿子,这是多拿圣人不当外人呀,作为一个工部侍郎竟然要请假去辽东看闺女。他还有没有一点危险意识呀。他怎么就想的出来呢,难道夫人生孩子的时候当初忘了给他带 脑子了。难道是他老人家的错。
老尚书坚决打住,儿子长到这么大,他也没少费心费力的。肯定不是他的错。
想到圣人对自家儿子一口一个爱卿的称呼,华老上书在此觉得圣人或许不是那么圣明。至少这识人上有待提高。然后还要面对自家糟心的儿子。
华二老爷被自家老爹一连串的发问,早就已经把一张脸憋得通红了:‘是儿子思虑不周,让父亲大人忧心了。只是芳姐那里,儿子还请父亲大人帮孩子讨回一个公道。孩子们离家在外,在外面受了委屈都没有个撑腰的,儿子想起来就心疼的很。’
华老尚书冷脸。看到儿子还不是蠢的无可救药,总算是缓和一些,心口还能正常的跳动,没让儿子给气死:“给他讨回公道。怎么讨回呀,谁欺负他了。谁让她逞能的,一个妇道人家,相夫教子,孝顺长辈那才是本分,那池家小子若是不能保护妻儿妈。哪里就用得到她抛头露脸的。还把夫君的上官给得罪的不能在得罪了,我看她就是诚心的仗势欺人呢。我看她就是诚心的看不得我过两天舒心日子”
老尚书说道激动指出,吐沫横飞,终于把心中的一腔愤怒都给喷发出去了,感觉心里的火气卸下去不少。才把话头给打住。看看被喷的满脸的儿子,还是那么糟心。
华二老爷太不愿意听到自家老父亲如此说自己的闺女了:“父亲大人说的什么话,芳姐从小在儿子身边长大,乖巧懂事,知道心疼人,父亲也是知道的,那孩子什么时候做过仗势欺人的事情,再说了那孩子对您敬仰的很,怎么会诚心气您呢。再说到哪辽东郡守,身为父母官,将百姓疾苦置于何地,将百姓性命至于何地。有灾情瞒报,这是沽名好誉,这是置百姓生死与不顾,这是置我朝堂如无物,这是没把圣人看在眼里。芳姐摊上这么一个父母官,才会置身于危险之地,怎么不委屈呀。”
华二老爷被气笑了,原来他儿子还有这份口才:“呵呵,老夫才看出来,儿子竟然还有这等本事,不当御史当真是可惜了呢,有本事你去朝堂上同圣人说道吧。”
池二郎不说话了,华老尚书诚心的晾着糟心儿子,一个一个的都拿他老人家当枪用呢。那也要看他老人家愿意不愿意让人用呀。
他家二儿子在朝堂从来都走一个稳字,在朝堂说话就那么有数的几次。不过每次都有点 建树倒也还算是值得安慰。
华二老爷为了闺女,那是不遗余力的在老父亲面前进言的:“父亲,儿子不是人微言轻吗,孩子们受了委屈,儿子无能,还得烦劳父亲大人出面,儿子不孝。”心里则再说,还是要好好地在官位上使劲才是,不然不能给闺女撑腰。求人难呀。
华老尚书一声冷哼,华二老爷在接在力:“就是二郎那里,也要父亲大人多多费心的。听说哪守备大人是国公府的姻亲。您也知道二郎那孩子定国侯府是定然不会帮衬的。而且东郡的郡守还是定国侯府的姻亲呢,让儿子说,他们这是诚心的要孩子们的命呢,他们就是没把咱们尚书府看在眼里。”
老尚书气的把手里的画卷都给甩去出了:“闭嘴吧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为了孩子。就是为了孩子,少学别人牵强附会,圣人看重你,就是看重你人品贵重,不是想看你栽赃陷害。谗言祸乱的。你给我消停点吧,滚回去,那不光是你闺女,还是我孙女呢。滚。记住了人笨就少学歪门邪道。”
此刻的老尚书特别愿意儿子一如既往的沉默,蠢笨下去。好不容易动动脑子,还动的那么没有水准,哪里有他老人家的一半机智权谋呀。
还是那句话,糟心的不能在糟心了,必须早点把大儿子给调回京城。若是指着这儿儿子撑起家门,时时刻刻那都是把尚书府往引沟里带的节奏。祖宗创业不容易。可不能毁在他老人家手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家儿子越来越不靠谱了。原来真的不这样呀。
华二老爷明白自家爹爹不会看着别人埋汰他家闺女姑爷了,心里依然没有松快多少,对于芳姐那是真的担心。至于姑爷,在华二老爷看来,既然已经拜了天地,那就是分不开的了,属于家庭内部问题,等池二郎从东郡回来,什么时候收拾他都是可以的。先攘外在安内。
所以华二老爷最近很忙,满京城的给自家闺女置办生活用品。从吃穿用度,到人手、牛马,那手笔大到,公主府的驸马程四爷看到华二老爷都问一声:“华兄如此大动干戈。所为何来呀。”
华二老爷不计前嫌,对于这位昔日的同窗还是愿意说上两句的:“程兄惦记了,哎、说起来都是不放心呢,那不是我那闺女同姑爷去了辽东吗,也不知道怎么,就听说最近不太平。孩子吃不好穿不好的的,连睡个舒坦觉都难,过的不容易得很。我这当爹的心里怎么放得下的,离得远,照顾不到,能帮的也就这些了,总不能让孩子受了委屈。”
程四爷好歹是驸马,对于东郡的事情,那也是有所耳闻的,赈灾的一应事物早就放下去了,这华二还这般的折腾,到底什么心思呀。难道是辽东有变。
不过看华二这两年的作为,也没准纯粹的抽风,谁让这厮对那闺女宝贝的恨不得捂在手里供着呢。说起来这华二还真是个好丈人呢。自家儿子没福气呀。
华家的三老爷则每日都黑着脸,他家二哥折腾的都是他的私房银子呢。招谁惹谁了。他家二哥那点俸禄,那点进项,他的银子算是有去无回了。总不能让侄女在外面吃苦受罪不是,只当自己这个当叔叔的给侄女的心意好了,就是这心意,都被老二给抢了。明明是他的银子吗。
等到东郡的郡守、守备两位大人的奏章到了朝堂的时候,基本上京城人都知道华府的华二老爷心疼闺女,闺女在东郡受了委屈了,过得就差饥寒交迫了。
至于华老尚书基本上已经无视了自家儿子的做法,睁一眼闭一眼吧,儿子教育的都不错,就是后悔没有准备控制儿子抽风的法宝。
辽东虽然不富裕,可那也是一郡之地,对于朝廷来说,那是一个门户。从来都是被圣人看的很重的。
如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辽东竟然乱到这种地步。在太平盛世的当下怎么不让圣人震怒:“你们说,辽东郡守参奏,辽东守备,玩忽职守,致使外族入侵,辽东内乱。而辽东守备参奏郡守好大喜功,沽名钓誉,瞒报灾情,致使辽东名不聊生。是动乱的根本。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完就把两本奏折给扔了下来。显然圣人是怒了。
华老尚书低头,别看人家在朝堂的位置超前,可人家能淡然到人群视线之外。
至于华二老爷,只要没人抨击他闺女,剩下的事情从来跟她没关系。站的比谁都老实。而且向来如此。
圣人扔下折子,下面的官员就要看的。而且是从头到尾的看。
这两位大人谁的错且不说,这折子上不是有共同点吗。自认看出来其中门道的官员开口了:“回圣人,辽东的事情如何,还要让人去辽东细查。可这两本折子上,都参奏东郡的同知,无视朝廷律法,不顾上官命令,竟然赶私自回援,下官斗胆,这样的官员就该严惩不贷。”
那些知道东郡同知是什么人的官员,脑袋垂的低低的,心里腹议,这个捡便宜,想要两不得罪讨好圣人的官员是个棒槌。
尚书府是那么好惹的吗。
跟着就有不知道底细的官员敲边鼓:“辽东郡守的折子里面也是有那同知夫人的十宗罪,作为内宅夫人,竟然霍乱郡府,那辽东的同知纵容夫人至此,罪加一等。”好吧棒槌太多了。
华二老爷死死的瞪着敢说她闺女祸害一郡的官员,心里忍不住想,难道是自家姑爷淡出众人的视线太久了,没人知道他是尚书府的娇客,
还是这人根本就没把尚书府看在眼里呀。老尚书眉头都有些纠结。不太淡定。
圣人一声厉喝:“定国侯你怎么说。”
定国候的膝盖大概已经直不起来,竟然一句辩解都没有吧唧就跪地上了:“微臣知罪。微臣教导无方。”
老尚书再次恨得咬牙,池二郎多倒霉遇上这么一个伯伯呀。
在定国候看来,从池二郎去了东郡,他就等着今天呢,对于池二郎,定国候还是那么纠结,要打压,还要扶持,他就想让自家二侄儿知道,没有他的扶持,他什么都不是。
从来就没想过,或许因此会同亲侄子结仇的。
圣人被气的无话可说了,他算是明白了,东郡郡守同守备别看在互相推诿,可真正想做的是把同知推出来顶缸吧。
作为圣人对这些官员的一贯作为也是明白的。东郡的郡守是谁的人,圣人心里明白得很,池二郎就是被他家伯父推出来顶缸的。
在看看定国候,老侯爷已经放了对于辽东的掌控,可这定国候私下的所为别以为他不知道,转头看向一旁:“那么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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