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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喷血:“放肆,先生的名声岂容你如此糟蹋。”
芳姐心说老管家反应太大了,跟谁把老头给强了一样,那么老谁看得上呀:“呵呵,管家莫气,小妇人是过来给谢先生问好的,不好多管先生的家务事,还请老管家给小妇人通传,小妇人夫家姓池。”
五郎同一帮小孩一直在边上看着,五郎还是能听出来的,自家姐姐这话里,怎么都一股子气势。
脖子一下就昂起来了,不能坠了自家姐姐的气势。
然后看着谢府,什么人呀,还让自家姐姐等候着。
不懂事的五郎有点恼了,那可是他姐,他都得听她姐的。对这位小伙伴们嘴里,据说很高大的先生首先就不太喜欢。
老管家被芳姐明里暗里把那女子说成谢府的家事,给弄得真心恼恨:‘夫人不要妄言,这女子同谢府没有关系,算不得家务事。’没见过这么非得到人家门口捣乱,还要给人家的家务事画圈的。
芳姐不多言,只是看一眼老管家,然后会心的一笑,就那么规规矩矩的站在谢府门外,等着通传。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一样达到效果。看看外面的看热闹的,都在怎么看那撇清关系的管事呀,群众的眼睛绝对是雪亮的。
芳姐那一眼意思太多了,大伙都理解呀,一个管事可不是得向着主子说话吗。跟他多说什么呀。
被眼神绑架的众人,都挺理解老管家的,这么大的年岁站出来给他家老先生漂白怪不容易的。
老管家被芳姐看的发蒙,在看向门外的众人,都是用同一种眼神看着他老人家,这真是太让人纠结了,老管家哆哆嗦嗦的就进了院子。
怎么就看着那些人带着同情看他呢。老天作证,他真的同先生一心一意的呀。
这效果真好,芳姐在看看方才在车上听说来谢府,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小郎君们。现在的脸色可真是够难看的,跟这女子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他们的是的,这表情怎么那么可乐呀。
芳姐摸摸五郎身边一个七八岁大的郎君:“好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呀。别弄的跟你们始乱终弃了一样,谁还没有个崇拜错人的时候呀,长大了能分辨是非了,自然就不会再错了。再说了不是大事,至少你们心中向往的先生。学问还是禁得住考验的。”
好吧不过一番开导之言,对于边上的管事来说,他家先生又多了一条始乱终弃。这妇人肯定是来砸场子的。
管事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竟然对这妇人无可奈何,别看人家一句话不说,可偏偏就好像什么都说了。
偏偏外面的舆论都是这个妇人给炒合起来的。
那女子在外哭啼日久,也闹腾出来今天这么多的乱事来呀。还是去通传好了。赶紧的让先生把这女子给打发了。 老管事英明的赶紧回身通传,就不该让这位池夫人在外面妖言惑众。
老管事在自家先生面前都要哭了,都什么时候了,自家先生还是这么一个不紧不慢的态度呀。外面的妇人都要把先生给推进泥潭里面了:“先生,那池大人的夫人在外面求见呢。老奴看那池夫人怕不安好心,句句都暗指先生的不是。”若不是他一个奴仆身份,定然要说那管家夫人狼子野心,妖言惑众。
那么平和的谢老先生,听到池夫人三个字,脸色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对这位池夫人那真是一点好印象没有。
好歹他老人家在东郡这块地方上,也算是资深的地主了,别管你池邵德是郡守。守备,还是侯府郎君的身份,在东郡这块,没有他老人家好用。
所以这位池夫人弄出来这点糟心事。那真是瞒不过谢老先生,依着这位的名望,不过让个下人过去就从妈妈那里把事情给探明白了。
原教坊司的妈妈是个明白人,对于谢老先生的询问,那是相当的配合,还坐着轿子特意亲自来谢府同老先生回话的。
来人也不求先生非得见他。只是惶恐的隔着帘子叙说而已:“您是德高望重的贤人,妾等不过操持贱业卑微贱民,求的不过一口吃食,一个庇护,本不该做出这等辱没先生名声的事情,妾等万死不得已赎其罪,妾也明白,依着先生的能耐,这事情早晚都能查到妾的身上,先生的怒火,妾等干领其罪。只是妾身虽然惭愧,可只要那位需要,不需要她老人家开口,妾等粉身碎骨也愿意成全。妾身卑贱愿领其罪。”
难怪神情那么悲壮,原来是赴死来的。既然明知道要死,还非得得罪他老人家,当真是开眼了。
谢老先生什么人呀,能让这位教坊妈妈进门那已经是给了脸面了,就不知道这位过来,竟然是来打脸的。这辽东的地头上,谁还能比得上先生的脸面贵重呀。
老管事险些喷教坊妈妈一脸的茶水。任老管事如何羞辱谩骂,教坊妈妈说过这一席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还真就是等死的。
谢老先生在内室,放下手中的棋子,掀开帘子,竟然亲自出面了。
教坊妈妈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在这位跟前真的是卑微的不能在卑微的,低着头一眼都没敢多看。
谢老先生打量,身材臃肿,一身风尘气息的俗艳女子,这还是从来只睁开眼看银子的教坊妈妈吗,此刻竟然从这卑贱女子身上看到了一份骨气,一份慷慨,当然了神情悲壮了一些。
老先生口气缓和,不过透着威严:“谁有这么大脸面,竟然让尔如此大胆。你就不怕吗。”
谢老先生的身份威胁人,真的不用说道生死。两人地位相差悬殊,弄死一个取缔了的教坊司妈妈,不过抬抬手的事情。
教坊司的妈妈怕吗,真的怕呀,可这事还得做。
别说最近东郡城相传的,取缔教坊司,给他们这些女子一个干净的死法的人,竟然是郡守大人同夫人,就是冲着京城种流传过来的。如今他们姐妹早晚跪拜的冯老御史大人,她们也得把这么为难送死的事情给做漂亮了。
冯老先生那可是他们风尘女子的救赎呀。
当了婊、子还能从良呢,可若是打入贱籍,入了教坊司的女子。到死都是都是婊、子,都是让人取乐的。
冯老御史大人对于他们这些风尘女子来说,那就是救赎,那是一个希望。
没人愿意死了还是罪奴、还是贱妓。终归给了他们这群卑贱女子一个希望。即便他们如今依旧操持贱业,到底心是自由的。是被生活逼迫没法子,不是被官府给定了身份不得赎身的贱妓。
冯老御史他老人家的外太孙女,怎么不让他们这群女子豁出去性命相助呀。
可以说死了一个还有一大波呢,反正对于他们这群女子来说,活着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教坊司的妈妈哆嗦一下而已:“怕,不过还是要做的。”
谢老先生气的差点直接抬脚踹人,都不嫌弃那教坊司的女子卑微了:“哼,滚。”
至于到底是谁指使的,也不用问了,还能有谁让这群见利忘义。见钱眼开没有羞耻之心的女子做出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呀。
可叹冯老御史一辈子清清白白,林老林老竟然让一群贱民给牵扯住了。
谢老先生那脸从红到白,最后是漆黑一片的。可见当时的心情何等的波涛汹涌,暗潮起伏。
依着谢老先生的脾气,哪里容得外面的女子如此闹腾,可想到这群贱民的尿性,谢老先生不忍也得忍了,一个女子在外闹腾还好。
若是把这女子真的给收拾了,明日再来一个女子闹腾,那才是真的丢人丢到家了呢。
方才那个贱妓可不就是在说。这事只要哪位不说停,他们这群贱人就要前仆后继吗。威胁,**裸的威胁。
可惜他老人家偏就得接着这份威胁。要知道这群女子没有依仗,可也是没有束缚。豁出去脸面把他们收拾了,他老人家的名声犯不上。当真是让他老人家太生气了。
老先生生生=得咽下这口气 。等着吧,背后的人如此折腾总是有所求的,终归要见他老人家的不是。
这不就把这位冯老御史的外太孙女给等来了吗。
谢老先生就不知道对于那位无奈被风尘女子背后供着长生牌位的冯老御史来说,这位那是玄孙女,根本就不想认。
当初也是这么被坑过来的呀。两人到一起。若是能够坦言一番,说不得是个知己。不过一个被坑的是亲孙女,一个被坑的是名声。
谢老先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被人如此尊崇,就气度上来说,就让芳姐折服,一身的淡青色广袖儒衫,面容儒雅,眉目淡然,自有一番清高气度。
用芳姐的理解就是,一个让人容易生出来好感的老头。多少有点装逼。高层阶级的文化人,可以理解的。
听说这谢老头早就知道是她的手笔了,竟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见她,当真是有大家风范。
竟然没有吹胡子瞪眼。比他祖父胸襟宽广多了。
老尚书知道倒霉孙女如此比较,估计能哭。对得起他老人家费心费力的为东郡奔波吗。
芳姐带着五郎等一众的儿郎像老先生行礼:“小妇人池氏见过谢老先生。”
后面的小郎君,以五郎为首,齐齐像谢老先生行礼:“先生好。”能听出来这些儿郎的声音有点激动。芳姐不能理解,不就是学问不错,不太接地气的老头吗。
谢老先生同样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位尚书府出来的娘子,一身的大红装扮,衬得贵气,俗不可耐的绿色点缀,竟然还能填些鲜活的生气,不愧是京城出来的大家闺秀。难怪能把池二郎那样的没见识郎君给魅惑住。
就是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有违圣人教导,简直同地痞无赖一样不堪入目,不堪的很呀。
无风不起浪,难怪这女子的在京城的名声就不怎么样:“郡守夫人客气了,老夫不才,不知道哪里得了夫人的青眼,如此礼遇有加。”话中有刺,可见老先生只是看上去平和而已。
芳姐什么场面没见过,还真就不怕这位先生散发的那点冷气:“是先生客气了,先生人品贵重,学识渊博,小妇人闻名已久,能够得先生一见,瞻仰先生气度风范,是小妇人的荣幸。”根本就不正面回答问题。
谢老先生一声冷哼:“老夫可不敢当的很,你一内宅妇人,本就该紧守规矩礼仪,止步于内院。如此不知羞耻奔走于人前,你置规矩礼教于何地,你置父兄姐妹于何地。”
暗指不接,人家直接翻脸,这节奏太快了。
这个指控太严重了,芳姐没恼呢,五郎恼了:“先生修得胡言,我家姐姐礼教如何自有我家长辈说了算,我姐来见先生,那是礼遇与你,何况还有我这个兄弟陪同呢,礼教俱全。”
说完萌萌的大眼,狠狠地瞪着先生。这老头给脸不要脸,回头就叫着自家姐夫,把老投诉干翻了。
边上的一群小郎君都很紧张,平日里不多话的五郎,同他们一起淘气,一起逛街,看着没什么不同,可关键时候原来连谢老先生都不怕的,难怪家里总是让他们同五郎多亲近亲近。
五郎的年岁可是比他们都小呢。
本来要发作的芳姐,看着四岁不到的小兄弟竟然能说出来这种维护她的话,简直感动的要哭了,然后就是替自家兄弟委屈,才多大呀,谁没事乱教孩子呀,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多累呀。
回头还得给五郎多留出来点时间淘气。那么早懂事不好。不利于身心健康的。
芳姐还在致力于打造一个让她操心的熊孩子。
谢老先生这才把眼睛看向脚下的小郎君,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势都那么让他老人家眼前一亮,不愧是尚书府出来的郎君,果然慧杰灵辩,比他姐强多了。
这么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可造之材:“小儿无理,你可是华家的郎君。”
五郎不太愿意搭理这老头,不过礼数从小看过来的,拱拱手:“小子出自京城华府,祖父是六部尚书,父亲排行第二,在朝堂任工部侍郎,小子排行第五,父亲膝下,只有我姐弟二人。华府子弟自幼教导规矩礼仪,先生有何指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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