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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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灵州事情紧急，从京城到金陵的路程就算是加急也需要七天左右，但这一道赶往金陵的圣旨却是在第三天就出现在了金陵城外。当圣旨出现在林寒宅子的时候，林寒的脸上满是错愕，不只是他就连串门道他家的穆凌飞也是一脸的错愕。

林寒也没想过他会在这个时间段收到圣旨，这些东西不应该在会试结束他才会有资格接触吗？为何如今有一道圣旨竟然会落到他的头上？

宣读圣旨之人并非是宁皇身边的太监，而是一名御林军，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脸色呆板，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杀气，那样子哪有传信的模样，反倒是像极了若是林寒不从，绑也要将林寒绑到灵州去的架势。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着令林寒为孙思逸太医身旁主簿，接旨三日内赶往灵州，钦此.....林公子还请接旨吧。”

为首之人名叫李泰，一看就是从沙场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行伍之人，死人脸在宣读罢圣旨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对林寒说到，他们作为皇帝身边的人远比其他人更明白林寒在宁皇心中的地位，林寒遇刺时他们差点被牵连，也正是如此，他才对林寒如此客气，林寒他们惹不起啊......

林寒愣了一下，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石子好死不死打在林寒的膝盖上，双腿一软还没反应过来就跪在了地上，疼的他直搓牙花子。随着林寒跪下后林寒宅子的这些人也一一跪了下去......

“既然林公子已经接了圣旨兄弟们就不叨扰了，三日后由兄弟们护送林公子赶往灵州追上孙太医一行人，告辞......”

李泰也没有多说话，看到林寒接过圣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目送着李泰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林寒方才从懵逼中转醒过来，看着手中也就是华美了一些的卷轴，心思却沉了下去。林寒本能的感觉的到这一次的圣旨其中绝对有猫腻，但具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林寒也不清楚。

“这主簿是一个什么官职？还有刚刚谁暗算我！嘶......来两人扶我一把，腿软站不起来了.......”

良久后林寒就好像方才惊醒一般痛呼起来，若不是现在双腿好像面条一样他怎么可能跪这么久？也是林寒回过神来了，膝盖处又麻又痒又酥又软还夹杂着疼痛的感觉方才占据了林寒的神经......

柳明珠和陈洛汐等人七手八脚的将林寒扶了起来，等林寒坐在摇椅之上后方才作罢。就在林寒怀疑的打量着宅子四周时，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别瞅了，是老夫做的，接圣旨不下跪相当于谋逆可是砍头诛九族的大罪，你小子想这里所有人都死吗？”

陈庆没好气的声音穿过层层人群响彻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旁。宣读圣旨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场，或许也可以说是刻意的躲开了，直到宣读圣旨的御林军离开方才悠悠的现身，等众人给陈庆让开一条道时，林寒却是清晰的看的到陈庆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不过随着陈庆的解释林寒也理解了陈庆的做法。

大宁朝并不是后世，君权高于一切，如果林寒敢顶风上，结局绝对会很惨，不过被暗算了还得感谢陈庆，一股淡淡的忧伤萦绕在心头。

“你这老家伙，怎地如此没轻没重，小寒若是落下个什么病可如何是好，不过主簿这个官还真不好说，若是一县主簿变为九品官，若是孙太医官职高一些的话，作为主簿的官职也能适当的提高一些......”

陈洛汐的母亲笑骂了一声陈庆后，开始给林寒解释了起来，主簿这个官职相当于属官也就是后世的秘书，当然秘书的官职也是随着所服务的长官挂钩的，差一些的就是县里的主簿九品芝麻官在往上也是有的。

陈母这些日子和林寒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对林寒很是满意，自己也就陈洛汐这样一个女儿，林寒对陈洛汐的爱并不比柳明珠少多少，也没有让陈洛汐受什么委屈，乃至于有一天专门找上她说过关于对陈洛汐的未来的规划。

都说女婿顶半个儿，现在林寒在陈母心中地位算是直线上升的。搞不好当儿子也只是时间问题！

林寒愣了一下，主簿不就是柳明珠的父亲柳鸣之前作的官？孙思逸的官职好像是五品太医院客卿，那么算下来他的官职也算是七品官了吧。想想柳鸣混了大半辈子到现在也不过是七品的县令。

林寒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这样一道不符合情理的圣旨是怎么通过的，百官就这么同意了？林寒的心中却是开始不安了起来。

柳明珠清冷的脸上也好像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毕竟会试榜首接到圣旨在大宁朝历史上也是独一份的，而且她也明白了过来林寒现在的官职大抵和她父亲相当，想想一年前林寒不过是稍稍比奴仆地位高一些的上门女婿，一年多时间竟然可以和县令相提并论，作为妻子的她有荣与焉......

读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林寒已经实现了目标，柳明珠性子再怎么冷清也有几分激动。

穆凌飞看着属于林寒的圣旨也有些艳羡。圣旨是写给林寒本人的并不是像穆凌飞那样直接写给穆府，就算是提到穆凌飞也是捎带提了一两句。待遇岂止是天差地别......

“别胡闹赶紧裱起来，这可是无上荣光......有圣旨在家中，哪怕是日后也没人敢找麻烦......”

陈洛汐的母亲比在场的其他人都明白圣旨意味着什么，当即有些心疼的看着被穆凌飞把玩的圣旨说到。

就在这个时候苏小小刚刚从门外回来，她这些时间都是在天仙苑上忙里忙外，也算是唯一还在外活动的人了，对于错过圣旨苏小小也多有好奇，她凑过身子看了看被陈母捧在手中的圣旨，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欣喜之色，反倒苍白了起来，窈窕的身姿摇摇晃晃几欲跌倒，好不容易方才稳住了心神。

“圣旨有什么问题吗？”

发现苏小小情况不对的林寒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为何是灵州？！今日小小听闻坊间姐妹曾无意间提及江南这段时间多了好多从灵州逃难而来的士子和公子哥，据那些人说灵州遭了瘟灾，灵州九府之地六府尸横遍野，其余三府也是岌岌可危......”

苏小小终于说不下去了，青葱玉指不由的捂住了小嘴。话还没说完眼泪就簌簌的掉了下来，瘟灾就是瘟疫，瘟疫横行已经被人称之为天灾了，既然为天灾那就不是人力可以解决的，现在下旨叫林寒赶往灵州那还不是无异于找死？

原本喜气洋洋的林寒宅子在苏小小这一番话说罢，气氛瞬间沉了下来，柳明珠脸色阴沉死死的盯着圣旨，若是将圣旨撕了可以解决问题林寒绝对不会怀疑柳明珠会将圣旨撕成稀碎，若是斩杀下旨之人可以解决问题柳明珠绝对会大开杀戒。

陈洛汐母女双双瘫软在地，或许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天灾意味着什么了。陈洛汐的眼中满是哀求，好似希望林寒不要再一次离开她。

穆凌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张的老大，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瘟疫横行之地无异于地狱，圣旨这是要林寒去地狱？

更不要说苏小小了，作为第一个明白过来林寒需要去什么地方的人儿，此刻她已然被绝望淹没，就在苏小小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手轻轻的将她抱起，苏小小梨花带雨的看向了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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