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局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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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阳也知道都这个时候了，穆凌飞所说的绝对是真的，而且是那种真到不能再真的真话了，宝贝是好宝贝，但再好的宝贝也看怎么用谁来用。

就算是知道了林寒的安排，他真的可以达到林寒所希望达到的目标吗？

金箍棒在大禹手里只是一把量水位的尺子，但到了孙悟空手里不也是成为了翻天覆地的神兵吗？

“万般计谋唯攻心为上，你大哥就是攻心的高手，所以他使用的方法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天雷只是简简单单的丢过去，那么对草原狼族来说充其量就是比较厉害的一种武器，绝对达不到崩掉草原狼族信仰的程度，所以现在的重点不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而是这些东西该怎么用谁来用......”

穆阳皱了皱眉头，林寒的天马行空他是见过的，如果说林寒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崩掉对方的信仰的话，那么无论是使用的手段还是使用的东西都不是寻常之物，但问题是如果林寒不说他们是绝对想不到的。

“就是如此，我们压根不知道我大哥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又怎么能百分百会意他的想法，我倒是听大哥说过天降正义，天火焚世什么的，但是这玩意不该是上天管的事情？天雷我们倒是知道，可是那玩意怎么上天？”

穆凌飞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对着穆阳说到，问题是林寒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词，他们听着就觉得不可思议，更不用说如何实现了。

谁不想在天上飞？可是这玩意怎么可能说飞就飞的了？难不成林寒真的有让人飞到天上去的能耐？真有上天的能耐林寒也就不是被人称之为谪仙了，而是被人称之为神仙了好不好......

父子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话题说到这一步已经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也罢，既然林寒对天雷这些另有安排，老夫就不打这些东西主意了，我们就按照第二套计划行事吧，大不了在朔方城决战，狼族无法守关。只要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朔方城迟早也是我们的......”

穆阳在穆凌飞的嘴里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眼底闪过一抹可惜之意，林寒的计划的确让他很是心动。

毕功于一役啊，这是多少将门的梦想，封狼居胥，这是多少武将梦寐以求的荣耀，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可是形式比人强，穆阳身经百战很明白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你下去吧，还是做你以前做的事情，老夫也会派人手去草原腹地，林寒这般人物既然诞生在我大宁便是我大宁的运数，我大宁现在国祚昌盛，他也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穆阳对着穆凌飞挥了挥手，虽然嘴上说变更计划十分的容易，但这可是二十万人的调动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也不为过。

“是老爹，我还是回定襄城去吧，我大哥交代我给准备的东西还没完成......”

穆凌飞点了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对穆阳表达他自己的主见，他一直认为林寒一定会回来的，林寒想要做的事情还从来没有一件事失败过，之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他要回到定襄城，完成林寒交给他的任务。

“也好，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时自己注意一些，老夫就不留你了......”

穆阳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如果是其他时候他还会说一声穆凌飞长大了，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且这里是战场，穆凌飞是他的独子，老穆家就靠穆凌飞传宗接代了，打仗的事情有他这个做老子的就行，穆凌飞也的确呆在这里不太合适。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穆凌飞回金陵去，只可惜穆阳也知道在没有得到林寒的确切消息后，穆凌飞是不会离开北疆的。

穆凌飞终究还是走上了一条自己的路！

穆凌飞最终还是离开了，穆阳也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穆凌飞的身上转移到了眼下的战局之上。

林寒的计划是关门打狗，现如今林寒失踪计划也只能搁浅，关门打狗没有了打狗棍，而与打狗棍相比配的‘打狗棍法’也只有林寒一个人知道，继续关门恐怕能不能打狗都是一个问题，万一被狗咬了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按照第二个计划进行了，那就是将草原狼族这只恶犬赶回草原！

具体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将战场逼向朔方城，虽然朔方城城高墙厚草原狼族骑兵虽然是一个麻烦。但游牧民族玩不了守城战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连城都没有的民族自然不可能将守城的技能点点满了。草原狼族也不例外，攻城还可以看，但守城却是玩的一塌糊涂！

现在穆阳要做的就是逼着草原狼族守城，然后以强击弱，将草原狼族逼回草原，这样的结果对朝廷来说已经算赢了。

但对于穆阳这些人来说却是另一种失败，只不过败的不是那么没脸见人罢了。穆阳比任何人清楚一座不败的城市被攻陷后带来的影响有多么严重了。可以说如果真的按照第二套计划执行，大宁被草原狼族搅合了一个天翻地覆不说还丢了一座北疆雄城。

损失已经是不可估量的了。

而草原狼族捞够了好处充其量也就是没有完成既定的作战计划罢了，谁吃亏谁占便宜一目了然！

还真有些不甘心啊......

穆阳忍不住望着自己的已经有衰老的不成样子的手心中不免浮现出英雄迟暮四个大字，他也想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但可惜自己不可能永远骗的了自己，老了就是老了，或许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功盖卫霍的机会了。

林寒说的没错，这一次恐怕是他最后上战场的机会了，分明那么好的机会摆在了眼前，又从眼前飘走，最失落的不是从未得到，而是得而复失......

不过穆阳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既然现实已经无法改变什么，那么只能就这样了，首先将战局向着定襄城的方向推进了。

很快所有够资格参与进来的将校又一次集中到了帅帐之内。

......

另一边，林府中林倬不动声色的听着家族渠道传回来的来自北疆的消息，林倬不是傻子京城中东厂内卫百骑司的人和发了疯一样的往北疆涌去，若不是北疆出了什么问题，绝对不会如此，那么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倬多少已经有了猜测。

只是这一次林倬更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大宁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林倬比谁都清楚，林府的势大只能依靠大宁的强盛与否，唇亡齿寒就是如此。

“万万不要是林寒出了问题啊，在这个关键时候谁都可以出问题，唯独林寒不行......”

林倬心中暗暗嘀咕到，倒不是说他回心转意了对自己的这个外甥有了一点其他的心思或是他想要和外甥和好，而是林寒对现在的大宁来说绝对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就连林倬自己也没想过自己的这位外甥，竟然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变得如此重要！

林倬看的出来将门这一次北疆作战的计划是林寒拟定的，将门把林寒当第二代掌门人培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北疆说白了就是让林寒练手掌控全局的一个棋盘。现在下棋的人要是有个什么意外，足可以影响战局的胜负啊。

这一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林倬甚至动用了林府真正的底牌，也可以说是林府的最后的底牌和活命的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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