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四章 大方的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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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等人却是尴尬的愣住了，在尴尬之余对林寒却是多了几分佩服，做臣子的做到林寒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窥一斑而见全豹，林寒连这点小节都这么在意，可见林寒是真的没有一点自立门户的意思和想法，说真的世家最羡慕大宁朝廷的地方不在人员之多疆域之广，他们最羡慕的就是大宁可以拥有林寒这样的人物。

说来的确是搞笑，但是事实如此，林寒直接让大宁的疆域扩大了近三分之一，这可是任何人都无法抹消的功绩，只要有林寒在还愁没有地盘？

没有人口？

这些东西都是未来可期的好不好......“大宁的对你们的支持大致分为四个方面，有些支持可以摆在明面上，有些支持你们自己知道就好，这里面的度需要你们自己把握，首先最重要的是军事上的支持，之前大宁与世家的交易的确涉及到这方面的东西，我现在要谈的是更加具体一些的支持，包括直接出兵支援，每一个走出去的世家都有三次得到大宁军事力量支持的机会......”林寒看着王涛等人缓缓说到，这些事情都是他和赵宏一早就商量好的，也算是大宁国策之一了，事实上若没有赵宏的点头，他也不敢这么大方啊。

“林侯......三次未免太少了些......”王涛却是面露难色了，不单单是王涛大部分世家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他们毕竟底子薄，如果大宁的支持再欠缺分量的话，要想站稳脚跟却是不容易的。

“这种支持是以大宁名义上直接武力的支持，三次已经不少了，包括为了你们与阿拉伯帝国开战，至于说这个特权到底什么时候用你们说了算，不过也有一个年限的限制，既然是这一代签下的协议就不要给下一代招惹麻烦了，一代算是二十五年，年限就算做二十五年吧......”林寒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事实上在他看来三次都是多的，温室中长不出大树，既然都有勇气把自己搁在这片天地之中了，与其奢求外部的优待还不如想想如何靠自己生存下去来的实际一些......“不能再多了么......”王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我甚至觉得这个次数有些多了，你们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这三次军事力量上的直接支持也是有条件的，拿老王家举个例子吧，老王家占地千里，拥兵十万，遇到了来自帝国大军三十万的攻击，使用了这一次特权，大宁会出兵二十万来帮助老王家度过这一次难关，但是当老王家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能从大宁手里借到的兵只能有十万，第三次是五万......”倒不是林寒针对王涛或是王氏，只是因为世家之中能让帝国攻伐的也就老王家一家了，老王家算的上是世家中的魁首也不为过了。

“这.....未免有些太过于苛刻了......”王涛苦笑不已，林寒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在他看来还不如不解释呢......“如果我是你们能不用这种权利绝对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使用这种权利，比起大宁的支持来说依赖带来的负面影响远比来自大宁的武力支持更加强烈，你们的追求只是简简单单的为国藩篱？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是你们觉得苛刻的条件才是真正站在你们的立场上做出的妥协......”林寒的眼中满是无奈，王涛这些人的眼光终究还是短浅了一些，说实在的他都开始怀念那些世家的老家伙了。

分明是一些比他年纪大多了的人，林寒愣是体验到了带孩子的既视感。

“这......”王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甚至基于他现在得到的信息和看到的东西，他甚至无法判断林寒这一番话的真伪......“你们真的认为刚刚起步的你们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能赶得上大宁的发展，今天的帝国极壁在二十年之后还是大宁的帝国极壁么？

靠山是让你们一往无前的不是让你们靠的，要么为了自己的未来向前，要么被人驱赶着向前......这一点你们倒是真的应该感激感激我了，毕竟也不是谁都愿意给你们这种扯淡一般的......公平......”“林侯高义......”“你们应该明白和一个帝国这样的庞然大物谈公平二字有多么不容易吧......”“知道......”王涛苦笑不已，虽然林寒这一番话听起来的确很不是滋味，但事实正如林寒所言的那般，公平本身就是一种特权......“说实话我已经很怀念和你们家里那些老家伙谈话的场景了，这种支持一应后勤需要你们负责，道理你们也懂，交易就是交易生意就是生意，世上最难还的债是人情债，而且这只是明面上的支持，一些暗地里的支持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出价合适，合作什么的还是有的谈的......”林寒看着王涛等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这些人的智商了，非要让他说的这么明白才行？

“明白，明白......”王涛想哭的心都有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和林寒的差距不单单来自于天赋能力和眼光还来自更加直接的地方，那两个字他绝对不会说出口。

虽然他在林寒面前表现的的确像个智障......“还有什么异议没有，没有的话这条就过了，登记在册......”林寒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着，他都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太菜了，让这些菜鸡直接和西北乱局走出去的怪物去竞争是不是太急了一些......“敢问林侯，这样的特权适用范围是什么......”王涛却是不敢有丝毫马虎，倘若一些没有搞懂的地方真的黑纸白字的签了下来，到最后成了定论，这个责任别说他，就算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承担不起。

“范围么？

硬要说的话这个支持只是让你们站稳脚跟的，倘若你们想要用来内斗，那就不行了......”林寒咂吧咂吧嘴说到，看向这些家伙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他倒是忘了这些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内斗了，搞不好这些人呆在一起竞争第一选择就是干掉自己的熟人，这种事儿世家不是做不出来......“果然如此，那没什么问题了，大宁给我们的支持已经足够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东西都是白得的，在我们的想象中大宁给我们一个名分之后剩下的都不会管了......”王涛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反倒是苦笑一声回应道，这个范围的确是林寒的风格，他算是看出来了，林寒就是一个泛华夏主义者，只要是从大宁走出去不愿意给大宁添麻烦的都可以算作自己人，能搭把手都会搭把手，虽然林寒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他们都清楚在这件事中身为世家的他们欠人情欠的最多的就是林寒。

这天下最难偿还的债就是人情债......而他们欠下林寒的人情恐怕在林寒身上是还不了了，还是还给林寒的子孙后代吧，怎么说呢，这一点世家还是有自信的，毕竟论续航他们改头换面多次还是活下来了。

“对外的话大家都是自己人，靠不靠谱暂且不说，但能搭把手的还是要搭把手的......”林寒撇了撇嘴表示王涛这么一说反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倘若没有他在这里面折腾，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发生，不过他的节操却让他做不出这种事儿来，世家搞搞阴谋诡计还行，真正硬碰硬恐怕只会落得一个稀碎的下场。

“果然是林侯独有的思维方式，我们这几代人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再往后什么情况我们也无法保证，林侯就不怕养虎为患么？”

王涛好奇的看着林寒，当然这一番问题也并不是随便问问，林寒的眼光可以抵达很远很远的未来，哪怕是只言片语，都足够他们受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