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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玩的玩,该吃的吃,该乐的乐,甚至她还不走寻常路的谈了个小恋爱。
杜明宇:“……”
他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静默了片刻儿,杜明宇又换了个说法:“那柚子妹妹,你为什么会选择好好学习呢?”
“这样啊……”林青柚的尾音拖着“嗯”了一声,说,“因为,如果我不好好学习,是要被带回家继承家产的。”
杜明宇:“???”
林青柚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认真,一看就是在说大实话:“不好好学习的话,只有继承家产这一条路可走了,如果好好学习的话,我就会多很多种选择。”
杜明宇:“……”
对不起,打扰了。
一直在旁边听两人说话的许长浩:“……”
嘤嘤嘤,他也想只有继承家产这一条路可走。
杜明宇深深的觉得今天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好天气,锦鲤附身的那点好运气似乎都被他八十分的数学成绩给耗完了,他果断了扭过头去,转移了话题:“耗儿,我忽然想起来我的化学实验报告还没写,得补好几个。”
许长浩正咬着笔帽,在发下来的试卷上涂涂改改的写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的说:“没事,不就是个化学实验报告吗?这都是小事。”
杜明宇顿了顿,语气极其平静的说:“耗儿,你知道吗?每次听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想掐死你。”
“啊?”许长浩这下笔帽也不咬了,抬起了头来,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杜明宇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因为你他妈都写完了!”
许长浩:“……”
好像确实是这样,他这次的化学实验报告大大大前天的晚自习上就给补完了。
景行这次进教室是走的前门,后门有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韩剧,将后门口堵来了个严实。
前门的墙上贴着份新出炉的成绩单,景行侧了侧头,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也没去讲桌上再拿一份成绩单的意思,直接绕过了讲台,不紧不慢的往最后一排走。
刚从座位上坐下,就见小糯米团子拽着生物试卷靠了过来。
月考试卷的答案还没发下来,林青柚有道题没答上来,也没琢磨出来答案,她估计着班里也就景行一个人填了上去。
景行随手拿了一支碳素笔在细长的指间绕着,男孩子的手生的漂亮,骨节分明,肤色冷白,指甲修的干净而整洁,那只黑色的碳素笔就夹在他无名指的第二指节与食指之间。
林青柚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秒后才收回了视线。
景行接过她的试卷看了一眼,基本上没有错的地方,唯独最后一道题的第三小问空了下来,扣了三分。
“这里是亲代生殖细胞中常染色体上的基因突变吗?”林青柚倾身靠过来,手中的笔帽抵着下巴,歪头问他道。
“嗯,显性突变。”景行转笔的动作一停,笔尖在给出的图片上点了点,又说,“由隐性基因的携带者交配后代发生性状分离。”
杜明宇本来是凑过来想听听他柚子妹妹正和班长说什么亲密的悄悄话的,结果在听到这两句显然不在他理解能力范围内的专业用语之后,果断的将脑袋又扭了回去。
许长浩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一句:“柚子妹妹和班长说啥了?”
八卦的心,人皆有之嘛,凑那么近,他们两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啊,”杜明宇的眼神有些复杂。
刚才他俩说了什么来着?
什么基因携带者?
还有什么分离??
这都什么跟什么玩意儿啊,杜明宇即便是刚才听他俩说了一遍,也没记下来他们的原话到底是怎么说的。
三中发的生物课本上确定有这几个专业术语???
弄懂了最后一道生物大题,林青柚将试卷折叠好,收进了书立架的文件夹里,似苦恼又似无奈的说了一句:“我发现我这六门学科中,就生物学的最不好,偏偏以后还想学与生物有关的专业。”
景行正在看自己的语文试卷,六个填写古诗词的横线上他空了将近一半,不知道是不是方师太改的他们班的卷子,横线上那三个大的吓人的红色问号让人看的心惊胆战。
仿佛下一秒方师太就要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把他语文卷子上的那三个红色大问号给抠下来,然后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最后还得再补上一句:“给我抄十遍!抄十遍!!同桌看着,抄不完背不会,就别吃晚饭了!”
听到小糯米团子嘀咕的这一句,景行从书立架里抽了语文书出来,一边翻着课本的目录,一边问她道:“与生物有关的专业?你想学医吗?”
他记得,小糯米团子曾经说过,她的妈妈就是个医生。
“不是学医,是心理学专业。”小糯米团子摇了摇头说。
心理学专业和医学专业关系紧密,两者几乎交叉了约百分之八十的知识面,如果学不好生物的话,估计心理学专业也不会学的太容易。
“为什么想学心理学专业呢?”景行问道。
他说话时没看她,只往她这边靠了靠,从课本目录上找到李白那篇《梦游天姥吟留别》,景行循着页码翻到了124页,对着试卷上那句“霓为衣兮风为马”找到了下半句“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填到了试卷的横线上。
“为什么想学心理学呢?”没听到小糯米团子的回答,景行侧过了头,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睛看着她,语气轻缓的又问一遍。
“嗯……”小糯米团子侧趴在桌子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胳膊,长睫来回的扑扇了两下。
“因为我觉得比起身体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外在症状,精神上的痛苦才是细腻而长久的。”她说。
景行的眸光定定落在她的脸上。
“如果说人的身体上有哪里受了伤,那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就会结痂愈合,但心理上的创伤却是非常难以治愈的。”小糯米团子像是无所察觉的继续往下说着。
医学能救治的只能是身体上的创伤,那灵魂上的裂痕又要怎么去弥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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