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刀驸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二十五章 圣将打官司,崛起之新帝国时代,银刀驸马,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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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我萨摩现在的力量,的确是不足对抗露西亚这样的大国啊!”西乡隆盛叹道,“现在才知道,露西亚这样的大国的实力,非我萨摩一藩之力能与之抗衡……”他的目光望向林逸青,“其实,若不是有瀚鹏在,我们是坚持不了这么久的。”
“东乡君认为,我军继续坚持作战下去,除了继续遭受伤亡和损失外,不会得到任何东西,其实这种看法是错误的!”林逸青说道,“纵然我军无法彻底战胜露西亚军,但能够给露西亚军以沉重打击,我军即便战败,露西亚也将实力大损,其与土耳其作战又遭失败,被迫签定合约,其惧怕列强干涉,定然不会全占日本,则日本将来还有复兴之机!若是不战而降,则日本便为砧上之肉,任人宰割了!从此永无翻身之日!”
听了林逸青的话,桐野利秋浑身有如烈火在燃烧,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是啊!这才是我们奋战的意义之所在!”桐野利秋大声说道。
“瀚鹏,你说的很对,但是,我等身为武士,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亦谓死得其所,可那些追随我等的民众,难道也要他们和我们这些武士一同殉难么?”西乡隆盛看着林逸青,意有所指的问道。
听到西乡隆盛的问话,桐野利秋也明白了西乡隆盛如此发问的用意,看着林逸青,等待着他的回答。
桐野利秋知道,林逸青是深爱着自己的女儿桐野千穗的,桐野千穗也完全倾心于他,若是他战死沙场,桐野千穗必定会一同殉夫而去,绝不会独活。
他在说这番“侍魂不灭”的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替妻儿想一想吗?
“我等武士,战死疆场,马革裹尸,是本分之事。而随我们一同起事的民众。却万不可一同牺牲。”林逸青说道,“先生难道忘记了,我曾和先生说过的,先生可效法刘备的建议么?”
“我当然记得……”西乡隆盛想起当日的一幕。不由得感慨万端,“瀚鹏,具体该让我如何做,你现在可以说了。”
“前番我军进攻京都之时,政府军不敌我军。竟然纵火焚城,致使千年古都,毁于一旦,我现今回想起当日情景,仍不免时时心痛,是以闲暇之时,便经常考虑如何避免民众遭受兵火荼毒。”林逸青说道,“现下露西亚军兵力强大,炮火凶猛,且露西亚人野蛮如同兽类。每至一地必然烧杀抢掠,若坐等其攻城而屠之,不如我军在外围阵地将其狠狠打击之后,放弃城区,避免城中混战,以防止兵火蔓延,殃及无辜民众。”
林逸青说得虽然很是委婉,但西乡隆盛和桐野利秋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瀚鹏,你的意思,是不是京都、神户和大阪等地。我军最终是要弃守的?”西乡隆盛长叹了一声,问道。
“是的。”林逸青点了点头,“为保存实力以便东山再起,在予露西亚军以打击之后。大阪京都神户诸地,还是放弃的好,届时我军撤离时,可多方发布告示,说明我军撤离是为爱惜民众起见,愿留者可留居原地。悬日本国旗,以示顺从政府,免俄军屠戮,若有害怕俄军不愿留乡者,则可随我军撤离。”
“也就是说,我军下一步的任务,不仅是打击露西亚军,削弱其实力,还要掩护民众平安撤离。”桐野利秋叹道,“原来瀚鹏已经想到了。”
“除了三都之外,是不是本州我军所占之地,皆要放弃呢?”西乡隆盛看了看地图,长叹一声,问道。
“是的。”林逸青知道西乡隆盛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便直接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说了出来,“我军当撤回九州岛和国国岛,跨海而守,政府现下已无海军可用,露西亚军陆军虽强,有海峡相隔,其海军受制于列强,不能前来,则我军可由此坚守,陆上兵火可熄,我们隔海自守,一二年之内,国际形势或有变化,再相机而行。”
“瀚鹏之深谋远虑,我等确是及不上的啊!”西乡隆盛听到林逸青想得如此周全,感叹不已。
“事不宜迟,明日我便召集诸将前来大阪会议,说明瀚鹏的计划。”西乡隆盛说道,“利秋以为如何?”
“先生所言极是,早些让大家知道,军心便可早日安定。”桐野利秋也点头表示同意,但当他的目光落到桌面上的那封东乡平八郎写来的信上时,又禁不住叹息起来,象是在为东乡平八郎感到惋惜,“平八郎是否也要来参与会议?他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怕不适合担任海军司令了吧?是否要免去他海军司令一职?”
“暂且不必,明天要他来参加会议吧!”林逸青想了想,说道,“他之前毕竟立过很多功劳,在海军中甚有人望,无故免职,难保海军将士没有意见,还是看看他在会议之后如何表现,再做决定吧!”
“是啊,平八郎屡立战功,毕竟上次劫回银船也是他做的,且露西亚人已然向国际海事法庭提起诉讼,平八郎在英国留学过,熟悉海事法,现在正需要他来应付此事,海军司令一职,还是得由他来当。”西乡隆盛看了看那封信,说道,“如果担心他动摇的话,安排人多看着他些也就是了,我觉得这只是他自己的意见,海军之中,未必全都是象他这样的想法。”
当下三人计议已定,而日本的历史也在这一刻,发生了深刻的改变。
琉球,怀恩港。
怀恩港今天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一派喜庆热闹的气氛,连港口的外**舰和轮船也都挂满了彩旗,以示庆贺。
因为今天,是那霸港和琉球国都首里分别更名为“怀恩港”和“守礼城”的纪念日。
在林义哲派出船政水师舰队借苔湾战胜之机击灭驻守琉球的日本军警,助琉球复国之后,琉球君臣百姓无不欢欣鼓舞,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和纪念之意,琉球国王尚泰上书大乾朝廷,请求将琉球的国都首里改称“守礼”,那霸港改称“怀恩港”,以示琉球永守天朝上邦之礼。永铭“天兵复国”之恩。两宫皇太后见书之后大悦,欣然同意,仁泰皇太后御笔亲书“守礼天门”,仁曦皇太后御笔亲书“怀恩永固”。制成金匾,赐以银印,并赏金币,玉如意,绢绸彩缎等礼物。琉球国王尚泰感激涕零。特意选择吉日举行盛大的更名仪式,并定该日为“怀恩节”。
此时港内云集了各**舰,英国、法国、美国、德国、意大利等西方国家均派军舰到贺,但港内的日本和俄国的军舰,却并没有悬挂彩旗,明显不是前来庆贺的。
而夹在日本和俄**舰中间,悬挂着红地白色圆圈十字的萨摩“十字丸”军旗的“富士山”号,则显得格外的另类。
因为这三艘军舰,是来打官司的。
在从乾国福州港出发的俄国运银船“福宁”号被萨摩海军劫夺,护航的俄舰“阿斯科尔德”号也被击伤后。俄国方面本想出动海军对萨摩人进行报复,但俄国海军出动的话等于违反了中立原则,是以俄国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同萨摩人在国际海事法庭打起了官司,想把被劫的600万两银锭索要回来。
由于事关重大,并且涉及到俄、日、乾三个国家(银子是从乾国购入的,是以把乾国也带了进来),国际海事法庭不敢怠慢,为此设立了专门的法庭审理此案,并要求各方派员到场参审。为了能使各方全都到场,在英国方面的提议下,国际海事法庭将开庭地点没有设在欧洲,而是设在了琉球国的首都守礼。
在接到国际海事法庭的文书之后。萨摩方面经过商议,决定由曾经留学英国商船学院,熟悉国际海事法的海军司令东乡平八郎亲自出面应对,东乡平八郎便是乘坐“富士山”号前来怀恩港的。
在“福宁”号的悲剧传回俄国后,舆论一片沸腾,群情激奋。要求政府对萨摩人进行报复。此时,巡弋在东亚的俄国远东舰队,也做出了不寻常的军事部署:舰队副司令弗拉基诺夫不仅派巡洋舰“阿德米拉尔将军”号前往出事地点进行搜索,更是派遣“米涅”号巡洋舰和“克尼亚兹?博贾尔斯基”号铁甲舰前往搜寻萨摩舰队,要向萨摩舰队问罪。
弗拉基诺夫在发给俄国海军部的电报中建议:“我方应要求立即罢免并拘捕‘比睿’号和‘金刚’号的舰长和那些在谈判期间指挥军舰卷入事件的高级官员。若不遵从,我应被授权实行报复。最重要的是,应当做些事情以弥补俄罗斯帝国三色旗所遭受的侮辱。”
弗拉基诺夫随即通报东亚海域内的俄国船只,将为他们提供武装护航。与此同时,弗拉基诺夫命令萨摩舰队停止对俄国商船行使搜查权,确保俄国商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受到骚扰”。
弗拉基诺夫的武装护航计划引起萨摩方面和英国政府的激烈反应。东乡平八郎和大山纲良随即向英国方面提出申诉,并向俄国提出抗议,认为弗拉基诺夫的干预不仅侵害了萨摩海军的应有权利,更与俄国政府中立声明中的条款不符。大山纲良坚决要求俄国政府下令撤回弗拉基诺夫的这一要求,并请英国方面敦促俄国政府下令。
此外,从事件发生到萨摩官方的初步报告出台,萨摩方面走了两步重要的棋:首先,负责萨摩方面外交工作的鹿儿岛县令大山纲良按照 “文明国家” 的程序对事件进行调查。在一周内,萨摩方面进行了大量的证据准备工作,主要是针对萨摩军舰“比睿”号和“金刚”号军官、“福宁”号船长和大副的调查笔录,以及其他一些围观者如英国和法**舰上官兵的证词,形成了《关于“福宁”号事件之报告书》。这份报告形式上完全按照“国际惯例”制作完成,在随后国际海事法庭的两次海事审判听证会上大派用场。
同时,大山纲良代表萨摩政府,向西方列强明确表态,萨摩方面将严格按照国际法办事,一旦确定责任在于萨摩海军,则萨摩将立即承担所有责任。大山纲良本人还亲自向英国驻大阪领事重申和强调了这一点。
而俄国方面则是在收集了被萨摩海军击伤的“阿斯科尔德”号巡洋舰上的官兵的证词,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提交给海事审判听证会的报告。随后俄国领事照会美、法、德、乾等国领事。
就在俄国草拟意见的时候,萨摩方面的调查报告已经送到了几个国际法权威的手里。在这个首次以攻击中立国船只作为战争开端的案例中。东乡平八郎的辩护词起了关键作用。
作为萨摩海军司令和这一事件的亲历者,东乡平八郎先在《泰晤士报》上刊文为萨摩方面辩护,认为萨摩海军捕获“福宁”号是合理合法的行为。他的主要观点有三:一、“福宁”号是为日本政府军方提供服务,这是一种敌对行为。不可以获得俄国国旗和船籍的保护;二、不能因双方未宣战而禁止萨摩海军将“福宁”号视为敌船。东乡平八郎认为战争当然最好先有正式的宣战手续,但在实践中却往往相反,很难做到;“福宁”号已经在从事敌对活动,已非中立;三、萨摩方面能够证明“福宁”号上的银锭是开赴东京应对日本政府的财政急需的,这毫无疑问是敌对行为。萨摩海军哪怕是将其击沉,都的确有军事上的需要。
不久,《泰晤士报》又刊登了牛津大学教授莫里亚迪的文章。作为一位法学专家,他的论调和东乡平八郎惊人的一致,他认为:即使没有正式的宣战,战争状态也已经存在了;当萨摩军舰用武力威胁“福宁”号服从其命令时,作为中立国公民的“福宁”号船长也已充分了解到了战争的存在;这样,不仅敌对双方、而且中立方均明了战争的存在,宣战的义务也算完成。况且,“福宁”号从事的是带敌对性的可以用于购买武器的银锭的运送。“福宁”号应该清楚地知道这样完全会被萨摩军队拦截并作为战利品而被缴获,因此,萨摩方面不需要向俄国道歉,也不需要向赶来护航的“阿斯科尔德”号的那些罹难的俄国水兵的亲属道歉或赔偿。
在莫里亚迪之外,格林威治海军大学教授霍姆斯也发表演说与他呼应,支持东乡平八郎的说法,为萨摩方面辩解。他们所持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日本及萨摩已经属于是“文明国家”,而俄国人的所作所为,依然是“野蛮国家”。
这两位专家的论调出来后。俄国舆论一片哗然,指责几位英国专家“卑怯”、“不爱惜自己荣誉”、“违背职业道德”、“寡廉鲜耻”。但英国专家学者的论调对世界舆论明显产生了影响,甚至影响了国际海事法庭的海事审判。怀恩港的第一次听证会结束,结论对萨摩相当有利。大长了萨摩人的自信。很快,大山纲良向英国驻日本公使发出《关于福宁号事件之始末》,表示“福宁”号本身系“非法征募”、违反了俄皇的中立声明,要求英国方面帮助向俄国“提出强烈抗议”。英国公使随后拜访了俄国公使,要求俄国政府饬令臣民严格遵守国际公法。
不久在怀恩港又举行了第二次听证会,国际海事法庭几乎全盘接受了萨摩方面无错的观点。经过一个多月的审理,国际海事法庭最终裁定:当时已经存在着战争状态,“福宁”号为交战方执行交战任务,萨摩海军有权扣留或击沉它,因此,萨摩方面在此事件中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赔偿责任应改由日本政府承担。
这个结果一出来,俄国人当然坚决不肯接受,是以控辩双方继续舌战,但英国拒绝接受俄国的观点。俄国方面则继续指责英国立场充满矛盾,为了政治和外交利益,英国选择了偏袒萨摩人。而乾国方面则因为是商人胡雨霖擅自挪用西征军饷同日本政府做生意,因而提出这笔买卖是非法的,要求日本政府予以赔偿,令俄国人大为光火。日本政府有苦难言,在这个时候又不敢得罪乾国,因而只得忍气吞声表示愿意赔偿,只是现在财政极为困难,无法赔付,希望延时到国内战争结束后再议。
而不管大国之间如何争吵,对于东乡平八郎来说,这场颇为棘手的官司,总算是结束了。
今天,他将乘坐“富士山”号回到大阪。
不多时,“富士山”号便起锚离港,而让东乡平八郎感到惊讶的,是一艘俄国小军舰也悄悄的一道出港,远远的跟在了“富士山”号的后面。
“那是俄国人的雷击舰吗?”东乡平八郎望着这艘明显是一艘新式舰艇的俄国小军舰,向舰长片冈七郎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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