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刀驸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百零九章 帝师诡谋,崛起之新帝国时代,银刀驸马,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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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太后的话,臣乃是为朝廷社稷计,特为建言,”翁叔平恭敬的说道:“若皇太后皇上觉得臣所言是,则允臣所请,若所荐非……还请皇太后皇上念臣受恩多年,于国亦稍有建树,恕臣老朽昏迈之罪。”
“为国建言,算得甚么罪?翁师傅尽说无妨。”仁曦太后微笑道。
“禀皇太后,现下从日本败逃之萨摩叛军已然阴据琉球,琉人无力拒之,若容其久据,则琉球不为朝廷所控矣,朝廷当早日定计逐之为上。”翁叔平道,“臣以为,当速令水师前往逐之,不许其在琉球停留。”
听到翁叔平的话,仁曦太后和仁泰太后对望了一眼,全都皱起了眉头。
“不许其在琉球停留,要他们往哪里去呢?翁师傅可知,萨人在琉者,已有十余万人,遍布琉球南方各岛,我水师若前往驱逐,其蹿入我大乾沿海内陆,又当如何?”仁泰太后不动声色的说道,“前眀倭寇为祸,即是如此,翁师傅熟读经史,这些前事难道不知道吗?”
仁泰太后的语气虽然平和,但话锋却很是严厉,隐隐有指责之意,翁叔平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翁师傅,须知这老鼠逼急了,还知道咬人,何况萨人凶悍,日俄两国联手,耗费亿万,兵民死伤数十万,方才平定,而今我大乾国力未充,西域又刚刚平定,绝不可妄开边衅,”仁曦太后和颜悦色的说道,“翁师傅要是想从这‘逐’‘剿’入手,还是算了。此二项皆非翁师傅所长,翁师傅也就不必费心劳神了。”
听了两宫皇太后的话,翁叔平不由得暗自咬牙。
看样子,这“逐”和“剿”都是不能提的了……
“臣斗胆,想向皇太后问一声,对于萨人在琉之事,朝廷可是有了定计?”翁叔平以退为进的问道。
“定计呢。倒是没有,只是有个大略的想法儿。”仁曦太后故作愁苦状的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金指套,从容的说道。“听闻流亡萨人领袖之一,乃是我大乾林文忠公之后,此人素怀忠义,有心报效朝廷,我和议政王大臣议了一议。打算从此人着手,对萨人施以怀柔,以使其能为我大乾之顺民,则其定不再生事,我大乾海疆可安。”
听到仁曦太后的回答,翁叔平心下雪亮,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看样子,自己的小皇帝学生告诉自己的情况,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差呢……
“臣斗胆再问,皇太后适才所言林文忠公之后。可是林逸青?”翁叔平又追问道。
“正是此人。怎么,翁师傅也听说过他的事儿?”仁曦太后扬了扬眉毛,看了翁叔平一眼,笑着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听说此人自称是林……文襄的双生胞弟,不知真假,今日皇太后何以认定,此人即是林门之后呢?”翁叔平问道。
“这事儿我自然马虎不得,特命人前去林家查访,又令两江督臣沈佑郸据实回奏。林家和沈佑郸皆称此人确为林文襄双生胞弟无疑,那自然是没有假的了。”仁曦太后看着翁叔平,“翁师傅难道还有什么疑虑吗?”
“既然林家和沈佑郸俱作此言,臣无别话可说。”翁叔平知道在林逸青的出身这里也打不开突破口。便急速转进,“只是,林家这位后人,已经给朝廷惹出了天大的麻烦来。其身为大乾之民,却为萨摩叛军之领袖,杀伤日俄官军极多。而今其又躲藏于天朝属邦,日俄两国若要问罪我国,不知皇太后可有应对之策?”
“那翁师傅觉得,如果日俄两国问罪我国,朝廷该当如何应对?”仁曦太后仍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招降纳叛,为列国所不容,且易开边衅,为今之计,若日俄两国问罪我国,可将其缚送日本,以修和好。”翁叔平赶紧将自己最希望的处置林逸青的办法拿了出来。
“翁师傅就不怕这么做会激起萨人变乱吗?”仁泰太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萨人一旦因此作乱,祸及琉球闽苔,又当如何?”
见到仁泰皇太后动怒,翁叔平吓了一跳,立刻跪倒在地。
“翁师傅,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姐妹现下最担心的,便是萨人在琉球生乱,祸及闽苔等地,须知琉球与我大乾仅一海之隔,萨人水师尚有铁甲舰二条,为东亚各国所独有,我水师尚无可敌之舰,若彼因林逸青被擒而失去约束,迁怒我国,则我大乾沿海皆受蹂躏,到了那时,翁师傅且说又该当如何办理才好?”仁曦太后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翁叔平没有想到两宫皇太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俱是实情,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回答,可他又不肯就这么认了,一时间惊忧交集,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朝廷要建造新舰,整顿海防,你们总以过于靡费为由,横加阻议,若是现下我大乾水师有大铁甲舰一二艘,何惧萨人水师?”仁泰太后想起前事,又狠狠的刺了翁叔平一句。
“老臣死罪!皇太后息怒!”翁叔平连连叩首道。
“翁师傅,你要明白,朝廷优待林逸青,并非是招降纳叛,而是为了我大乾万民的平安。”仁曦太后知道翁叔平心中可能还是不服,耐心的做着他的说服工作,“且此次萨人叛乱,非林逸青之主谋,乃是日本政府失政,虐待士族,以至激起变乱,林逸青身为名臣之后,激于大义,前往日本相助萨人,萨人莫不感恩,而今战事已息,若我大乾将林逸青缚送日本政府,或是治他的罪,不但萨人迁怒朝廷,更是于大义有违,天下士子将如何看待朝廷?翁师傅难道没想过吗?”
听到仁曦太后将一顶“大义”的帽子压了过来,翁叔平知道这条路也走不通了,不由得暗暗切齿。
“皇太后所言,甚有道理,不过臣还是以为,朝廷对于林逸青。不可对其优待。”翁叔平已经从小皇帝学生那里得知两宫皇太后欲封林逸青为一等男爵,以嘉奖他的“大义之举”,是以退而求其次,打算将这件事搅黄了。“此人毕竟是叛军首领,朝廷若优待此人,授以官爵,日俄两国那里面上定然不好看,日本战后国力大损。暂且无能对我大乾开衅,可俄国现下占着伊犁,陈兵于我边境,又从欧洲大调兵舰前来,若是因林逸青之故与俄国生衅,海陆战端一开,便不能骤解,其祸更大于萨人。所以万万不可让俄人知晓我大乾对林逸青的态度,为今之计,莫若使其长留琉球。着当地官员加以羁縻为上。”
“翁师傅,我知你心忧俄人入寇,而朝廷优待林逸青,正是为了应对俄人。”仁曦太后说道,“林逸青在日本,率萨兵杀死俄军极多,俄人闻之丧胆,今率萨人归琉,欲投效朝廷,林逸青为萨人领袖。正好可使萨兵为朝廷所用,俄罗斯素为中土大患,如知萨人倾心归附天朝,必不敢轻举妄动。如此既可防俄,又可得天下民心,朝廷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些封爵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仁曦太后说得头头是道,翁叔平竟然找不出一条来加以反驳。觐见之前准备的那一大番说词竟然一句也派不上用场,翁叔平心中恼火之极,但却又不敢向两宫皇太后发作,一时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翁师傅还有什么话要说么?”仁泰皇太后看到翁叔平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好笑,问了一句。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林逸青在日本之战绩,恐多是新闻纸夸饰之词,不足为信!”翁叔平情急之下,干脆质疑起林逸青在日本的战绩来,“萨人已败于日俄之手,情急窘迫,逃往琉球,欲寻天朝庇护,如此丧家之犬,何能抗俄?万望皇太后详查清楚,再行定夺!切不可听宵小之言,妄下论断,误了国家大政!”
翁叔平说完,伏在地上,连连叩起头来。
“翁师傅起来罢。”仁曦太后见还是说不通翁叔平,在心里叹了口气,但表面上仍一团和气的说道,“这事儿,我们姐妹是会从长计议的,翁师傅就不必再多说了。”
听到皇太后的这最后一句话,翁叔平知道今天的觐见算是白费了,心中气恨,但皇太后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三叩首之后,默默的起身。
仁泰太后本来对翁叔平今天的表现很是不满,但看到仁曦太后始终对他和颜悦色,是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仁曦之所以对翁叔平如此,是因为顾念她当年的老师,也就是翁叔平的父亲的缘故……
翁叔平眼见今天的建言根本无效,皇太后已经说了要自己“不必再多说”,那意思很明白,是要自己闭嘴,再说下去,只怕哪一句说僵了,就会触怒两位皇太后,是以只好行礼告退。
不经意间,翁叔平感觉到了小皇帝望向自己的关切目光,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息。
他现在最希望的,便是小皇帝快些长大,能够“大政亲裁”,结束这该死的“牝鸡司晨”的局面!
今天的觐见虽然可以说完全失败,但翁叔平并不甘心,在走出养心殿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然又有了主意。
英国,伦敦,波特兰大街45号,乾国驻伦敦公使馆。
使馆内,一个发须已然花白约五六十岁的老人,此时正在书舍内看着报纸和邸抄,他的书桌上,还有一张张画着西洋军舰的外国报纸。
“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成此大功!此子行事,果然非同常人!老夫的眼力,毕竟不差!”老人看完了报纸,禁不住大声感叹起来。
这位老人,便是乾国驻英国公使郭筠仙。
“不但使日本国力大损,还连带击破俄罗斯,真个是不世出的奇才!”郭筠仙又看了一遍报纸上关于日本西南战争的详情,竟然有不忍释手之意。
想到自己年轻时的经历,郭筠仙竟然生出了一丝怅然之意。
郭筠仙出生在湖南湘阴一户地主之家。这一年是佳庆二十三年,仍是“盛世”。也就是在两年前,英国派阿美士德率使团来华要求与乾国通商,却被佳庆皇帝坚拒,因为乾国是无所不有的“天朝上国”,荒蛮之地的“夷狄”只能向“天朝”进贡。而无权与位于“天下之中”的乾国“互通有无”。那时的乾国,依然沉浸在“天朝上国”论的迷梦中,对正在迅速变化的世界大势毫无了解。谁能想到,“英夷”在20余年后竟悍然发动战争。凭借船坚炮利打败了堂堂天朝上国呢!
两次禁烟战争虽然对乾国刺激巨大,但是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变化。
与当时所有的读书人一样,郭筠仙从小就受传统的儒学教育,走科举功名的道路。韶光十五年,18岁的郭筠仙考中秀才。第二年进入著名的岳麓书院读书。强调经世致用、坚忍不拔,不尚玄虚、拚弃浮词是“湘学”传统,历史悠久的岳麓书院一直是湘学重镇。作为“湖湘子弟”,郭筠仙本就受湘学影响不浅,而岳麓书院的学习使他受影响更深。但更重要的是,正是在岳麓书院,他与曾伯函、刘蓉等人相识,互相切磋学问,砥砺气节,成为志同道合的至友。当然。他当时不会想到,与曾伯函的结交将影响到自己的命运。他也更想不到,他们这批“湖湘子弟”即将成为乾国近代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但在传统功名的道路上,郭筠仙走得并不顺利。虽然他在韶光十七年考中举人,但韶光十八年和韶光二十年接连两次到北京参加会试都名落孙山,而曾伯函却在韶光十八年考中进士。在失意中,他只得接受友人的推荐,于韶光二十年到浙江给浙江学政当幕僚。
此时正值禁烟战争爆发,浙江地处前线,郭筠仙亲见浙江海防之失。一向为“天朝上国”所看不起的“岛夷”的船坚炮利,给他留下了深刻印像。但他并不甘于游幕生涯,又几次赴京参加会试,终于在韶光二十七年第五次参加会试考中进士。正式步入仕途。但不久他的双亲相继去世,依定制他只能回家居丧。
但是命运似乎一定要安排郭焘嵩登上历史舞台。就在回家居丧的这几年,正赶上了圣平天国运动。显凤二年,圣平军由桂入湘,湖南官兵望风而逃。而同样乡居的左季皋、曾伯函对是否出山镇压圣平天国都曾犹豫不决,而郭筠仙则力劝他们出来建功立业。以后曾、左都成为功勋赫赫的名臣。他总以自己当年的“力促”为荣。劝他人出山,他自己当然也难甘寂寞,随后几年,郭筠仙一直随曾伯函参赞军务,多有建树。同时在官场中建立了一定的关系网。显凤六年年末,他离湘北上,到京城任翰林院编修。
在京城,郭筠仙深得权柄赫赫的摄政王承威的赏识。承威性情刚严,以敢于任事着称,主张以严刑峻法改变当时吏治**的状况,屡兴大狱,唯严是尚,排除异己,但由于他深得显凤皇帝倚重,其他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与其他渤人权贵猜忌、排挤中原人不同,承威主张重用中原人官僚,对以曾伯函为首的湘系,他尤其重视。由于承威的推举,郭筠仙在不长的时间内就蒙显凤皇帝数次召见,自然受宠若惊。显凤皇帝对他的识见也颇赏识,命他入直南书房。南书房实际是皇帝的私人咨询机关,入直南书房就意味着可以经常见到皇帝,参奏军国大事。显凤皇帝还进一步对他说:“南斋司笔墨事却无多,然所以命汝入南斋,却不在办笔墨,多读有用书,勉力为有用人,他日仍当出办军务。”
不久,显凤皇帝就派他到天津前线随僧戈仁钦帮办防务。显凤九年初,郭筠仙来到天津僧戈仁钦处。但僧戈仁钦这位蒙古王爷根本不把郭筠仙这位南方书生放在眼中,对他非常冷淡。而郭筠仙本就文人气十足,再加上自己是皇帝亲派,并且明确他与僧戈仁钦是“平行”,不是“随同效用”,所以也咽不下这口气,因此两人合作极不愉快。显凤十年元月,郭筠仙被迫离开山东返京,悲叹“虚费两月搜讨之功”,“忍苦耐劳,尽成一梦”。
回京后,他受到“降二级调用”的处分,虽仍回南书房,但实际已是闲人,被冷落一旁。他在给曾伯函的信中报怨说:“久与诸贵人周旋,语言进退,动辄生咎。”
素有识人之明的曾伯函早在岳麓书院读书时就指出郭筠仙识见过人,但书生习气过重,能着书立说,更是出主意的“高参”,却不堪官场的“繁剧”。但当时郭筠仙自己却看不到这一点。(未完待续。)
PS: b站在一本正经的直播阅兵,央视在放愤怒的元首……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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