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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轻菊的辞职报告放在老范那半个月了,老范给叶芦伟打电话的意思,就是让他来处理这事,毕竟看他跟黄轻菊有些暧昧。
老范是个相当护短的糯米老头,今年才四十五岁左右,家庭和情感思想相当地保守。如果是其它人像叶芦伟这样跟两个美女关系暧昧不明,老范早就采取措施了,不是调走其中一个女的,就是把男的调走,甚至三个人各去一个项目。总之得分开,不能搞出什么争风吃醋的破事出来。
叶芦伟是他徒弟,那政策就得双重标准。其实一公司内部务虚会议上,早有人提出这事,要求人事处采取点手段,避免事情变得不可收拾。那时候的企业管理者,真的是又当爹又当妈,什么都要管的。
老范亲自敲打过叶芦伟几次,可惜叶芦伟知道他性格,嘻皮笑脸地蒙混了过去。老范见叶芦伟久拖不决,没选定要哪个,又听说贝家那丫头也跟叶芦伟混得冤冤不解的,最后听叶建国亲口说他在老家还有个未婚妻,老范就彻底糊涂了。
仔细观察了叶芦伟品性,又觉得不是轻浮之辈啊,比多少青工都靠谱呢。想了想先挡着吧,没准这小子自己拿不定主意,还没选定呢。所以不但不把几人分开,还暗示了电工班长好几回,让给胡薇薇这种“追求上进”的青工留足复习时间,让她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忽然接到黄轻菊的辞职报告,老范直接就认为是叶芦伟春节不回一公司看人家,这小丫头生气了呢,所以给叶芦伟电话,让他自己回来处理。
叶芦伟被老范催着问黄轻菊的决定,这事可不是小事,要说把报告直接收回去,当个玩笑算了,当然也是可以的。但要是黄轻菊真不干了,一走了之,身为人事科长,就得赶紧给把接手人找好,避免那三个老家伙一起提前退休后出现空缺。
叶芦伟的“百鸟朝凤”灌装冷啤论英雄夜宴,被黄轻菊批了个冷水浇头,又被两女差点调戏出心理阴影,心情极度不爽的情况下,第二天一早就把黄轻菊的门敲得山响。
黄轻菊那医务室门钥匙本来有一把藏在叶芦伟办公室门框上面,可是上次扮闺蜜差点惹出火后,黄轻菊就把钥匙收了,怕这小子夜里挨不住去开她的门,那她真不一定拒绝得了。
等黄轻菊故意慢吞吞地起来梳洗打扮完毕,傻帽早饭吃的馒头都消化得差不多了,等在她脚下两眼发着绿光哼唧着学猪叫。
黄轻菊就着医务室药柜的玻璃门再次欣赏了下自己完美的身段,款款地踱到叶芦伟办公室,发现桌上什么也没有!揭开电饭煲,里边就两个馒头,其它还是什么也没有!抬头瞅了一眼叶芦伟,又一脚把傻帽踢开,看着傻帽骂:“你个混蛋自己早就吃了,还敢跟到我要吃的?姐都没有吃的,要吃只有吃自己!”
叶芦伟差点气笑起来,把手上的辞职报告往黄轻菊面前一扔,冷笑着说:“傻帽你个二货有个馒头吃就不错了,还想什么?难道还想毛毛姐给你喂奶?”
黄轻菊大怒,捡起辞职报告直接扔到叶芦伟脸上,见叶芦伟动都不动,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想砸过去,可是终究性子软弱,不忍下如此重手,急切间再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只好把茶杯往桌上一扔,转身就往外跑,回到医务室还重重地把门关得山响。
叶芦伟坐着没动,心里其实很后悔。就算前一世,他生气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排解,极难得这样去刺激身边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被黄轻菊夹枪夹棍的讽刺他自己就是一只斑鸠,找了几只麻雀来凑热闹,就敢说自己是凤凰,自己就特别的生气。
叶芦伟起身出门,没有去对面医务室,径直往昨天套鸟的地方走。
傻帽没眼色,本来在叶芦伟办公室和医务室来回地跑,想等到它爱吃的面条里的绍子。等一阵发现叶芦伟走了,嗅着气味就跟上了他。
今天天气正常,正是蜀川盆地特有的阴霾天气,都八点了,天还只有点蒙蒙亮,周围鸟叫都少,看来还在睡觉没起呢。
少有人走的山路上,有些寒露深重的样子,叶芦伟是个成熟的灵魂,没有那个勇气顶着露水去山上释放情怀,只好珍视自己的身体,又慢慢地踱了回来。就这样回去当然没什么面子,叶芦伟看傻帽带路往综合库走,信步跟着它。
叶芦伟来一分公司之前,叶军为了防止傻帽去偷人家的鸡鸭吃,经常把它关在综合库院子里,傻帽对这院子有点感情,路当然也熟得不得了。
看见叶芦伟跟了过来,高兴得蹦着进了院子里,先去了他原来的窝边加强了下标记,又沿着综合库围墙边沿,边跑边标记范围,一泡尿分成了好几十次,也是难为了它控制得这样精准。
综合库静悄悄的,还没有人上班,门边保卫科值班的都在睡,连起来看看的意思都没有。
叶芦伟走到钳工房,看到有几个工具箱没有锁,手就有点痒,想做个什么。找了双手套戴着,叶芦伟翻箱倒柜地看有些什么材料,最后找到两只换下来的不锈钢工作灯导管。(就是那种想怎么弯就怎么弯,想弯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的,手指粗的不锈钢多节管)
又去车床边看了看,没有找到铜板或者铝板,只有几块法兰盘,叶芦伟寻思这时代的铝合金还是很贵的,不锈钢更是稀缺,连军用船板好像都不是不锈钢的。只好将就用钢板,到时候做个发蓝防锈,或者防锈漆防锈再上几道装饰漆。
材料基本齐全,也不去电工班找灯头了,叶芦伟直接去其它工位下了一个,用卡尺量好尺寸,到工具箱里找到螺纹速算表,直接就启动车床开工。
叶芦伟想做一对台灯,这时代的工人,人人家里的台灯都是自己做的。上一世叶芦伟兴趣高昂,尝试过用竹、木、铁等多种材料做台灯,最离谱的是用地质取样出来的岩芯,做了一个高达半米,重死人的石头宝塔台灯!
当时为了能把石质并不适合加工的砂岩夹在车床上加工,几大爷还专门改装了一个带橡胶垫层的加长夹具,车废了好多岩芯,最后才做了一个中空的塔形台灯基柱,外面的开孔就不敢上刨床和钻床,只好全手工硬雕出来。
内柱完工后,上了木条外饰,油漆一扫,再开了灯,整个台灯古朴大气,好像远处的多层灯塔。就是移动时,得双手使出吃奶的力,后来大家都来试到底有多重,这宝塔台灯好像只生存了几天,就被某个二货失手摔得四分五裂,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叶芦伟先用法兰盘加工了一个单面滚出花纹的底座,为了有层次,一共分了三层堆叠,把底部掏空大部分减重,中间的连接管用了个直径三十二毫米的钢棒车制,中间钻出一个与不锈钢导管契合的孔。
上端灯座外套同样用钢棒车制,想了想又在外面车出一圈粗螺纹做为装饰,多少显得活泼一些。
车工的活干完时,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看见有人在车间做私活,大家高兴地围过来看,不时指指点点。一个老师傅嫌叶芦伟底座上的滚花太细,与灯头不配,亲自去自己工具箱找了一把刀具来,让叶芦伟光一次再重新滚。
叶芦伟用卡尺量了量,幸好当时留了焊接余量,估计底还够厚,不会滚穿。于是重新上车床改刀。完工再去外面定位焊接,没有不锈钢焊条,直接用铜焊堆焊不锈钢导管,完了再上车床低速磨圆,最后上钻床把横向线孔钻起,电工班去找了一节导线,先穿一层石蜡管,再穿一层防水软管,再穿入台灯预留的孔中。
准备试灯时,才发现忘了装开关,于是在众人的鄙视声中又把所有线管拉出来,重新去台子上定位横向孔,上钻床钻了一个拔动开关孔联通,这个孔在底座圆心以外,没法上车床了,只好找了个丝攻手动攻出螺纹。
这下一切就续,叶芦伟简单检查了下,也不用试了,直接拿去打铁房发蓝处理。(发蓝处理,一种把金属表面先期氧化形成保护氧化膜防锈的工艺。)
打铁房现在没有升火,叶芦伟只好把发蓝药槽搬到了钳工房,用氧炔焰加热,温度就只有凭经验了。怕拿不好火候,请了铁匠老丁帮忙,老丁问了还做漆不,得到肯定答复,也懒得搞二次发蓝直接一次搞定。
成品扔进柴油里冷却出来,透着蓝黑的光泽,因为用的氧炔焰加热,虽然温度不太均匀,却保证了不锈钢导管不被氧化,导管本身的光泽度还在。
泡油冷却的过程中,叶芦伟去库房找了点环氧树脂和固化剂,准备用来做外封涂层,油漆就算了。
等叶芦伟把涂装搞好,又用钢筋焊一个简单的支架,把台灯放进恒温干燥箱中烘烤时,时间都快十一点。
叶芦伟又去综合库找了两个白色的灯头,带到电工班去拆了后座,把接线桩上的铁件换成全铜的,最后还在电工班找了一大张绝缘纸,准备回办公室折成灯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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