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三章：打听云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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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王，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查不查的清楚就是你的事了，不过我这次来本就为调查我娘的死因，杀死我娘的人，我也不会放过。”玉瑶冷冽的声音夹杂的冰冷，让楼兰洪天感同身受。

“玉儿放心，这件事为父也不会罢休。”有楼兰洪天在，玉瑶倒是觉得能腾出手调查一下幽冥鬼花的消息。

“对了，你可知道楼兰秀雅他们现在怎么样？”来到云都，她还一直没调查楼兰秀雅跟楼兰蜜语两个人的行踪，现在倒是可以询问一下。

“放心吧，楼兰秀雅比你想的要聪明，现在看是楼兰秀雅被楼兰诺给控制，可宫中我的人调查过，楼兰秀雅的寝宫里，除了有楼兰诺的人，似乎还有其他的人，至于是敌是友，应该很快就能知道。”这也是他一直都没有行动的原因。

楼兰秀雅有手段有魄力，最重要是她重情义，让她做女皇可是比楼兰诺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好多了。

梁国的百姓也不会遭殃。

他守护了梁国一辈子，为此连媚儿都搭上了，他可不能让梁国就这么毁了。

“嗯，之前我给楼兰秀雅送过信，她一直都没有回消息，我就担心梁国是出了大事。

或许这也是她想要引我来的目的。”玉瑶冷静的分析起来，之前是因为担心玉锦展，现在见他没什么事，也就能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了。

“嗯，你明白就好，不过别轻举妄动，楼兰诺这几年一直经营，手里还握着云都里的御林军，我担心逼急了她会直接谋反，或许会跟楼兰秀雅的安排有冲突，等一切安排好，见过面以后再谈。”楼兰洪天在云都也待的够久了，是时候进宫去看看了。

或许楼兰诺她一直在等着他进宫。

“嗯，我明白！”玉瑶抿着唇明显还有话想说。

“怎么了？”陌染就在她身边，她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楚。

“……没事！”玉瑶抬头看了楼兰洪天一眼，“明天你进宫，自己当心！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楼兰洪天的双眼一下就变的雪亮起来，手指捏着扇柄咔咔作响。

这幸好是一把铁扇子，要是竹柄只怕都被捏成粉末。

“玉儿是在担心我！”楼兰洪天语气轻快，“放心吧，想要在宫里杀为父的人，还没出生呢！”

别看这么多年他不在梁国，梁国的所有事他都了如指掌，包括皇宫。

听见他的话，陌染猛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关于梁国的。

北辰国有一明一暗两位帝王，这梁国除了女皇还有圣女，能安于避世在这里，只怕……

陌染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楼兰洪天也没多说，只是回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之前还只是猜测，现在陌染是真能确定了。

这家伙隐藏的够深啊！

勾唇淡笑，没有当着玉瑶的面戳破。

刚才瑶儿能出声提醒，可见对这个父亲也是想认的，只是一时间有些别扭，或者也是在为楼兰媚鸣不平，所以才故意刁难他。

想清楚的陌染，甚至有些同情他了。

想要瑶儿轻易原谅，只怕楼兰洪天还要废一番功夫。

对于他们的心思，玉瑶没在意，她想在这里住一天，算是对楼兰媚的一点心意。

她不走，陌染自然也不会下山，而楼兰洪天更是赖在这里。

圆圆跟喏喏正好也不想下山，干脆全家人住下来。

晚饭是玉瑶亲手做的，就用这山中的野菜跟厨房里的肉跟鱼。

楼兰洪天吃了不少，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现在有女万事足，总觉得仿佛像做梦一样。

这辈子他都没想过还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当玉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多吃惊。

夜里，等玉瑶哄着圆圆跟喏喏睡下，她躺在楼兰媚的床上，只觉得心里无尽的平静。

这是她母亲的床，第一次感觉靠母亲这般近。

外面偶尔会传来虫鸣，玉瑶安静的睡着了。

陌染突然出现在楼兰洪天的门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坛子酒。

“出去喝一杯？”

“好！”

楼兰洪天起身，两个宛如谪仙的男子走在月下，在月亮潭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以前媚儿经常在这里品茶看月色，我当时还觉得太无聊了，现在……”楼兰洪天斟上一杯酒，喝进嘴里，只觉得辛辣无比，呛到胃里一阵如火烧。

酒入穿肠，涩中泛苦，宛如锥心。

“你想知道我第一次见到瑶儿时的情景吗？”陌染淡淡的开口道。

“你今天叫我出来，可不就是想告诉我吗？”楼兰洪天那双眼睛透着洞察一切的睿智。

“没错，当年我第一眼看到瑶儿，就感觉瑶儿那双眼睛太过冷静跟沉稳，我心里对她生出了好奇，所以我留在玉家村……”陌染像是跟着陷入了回忆，将他见过玉瑶的所有事都告诉他。

楼兰洪天静静的听着，眼前仿佛能看到一个小丫头一路路走过来的艰难。

当听见自己的女儿因为要救玉家人被逼着嫁给姓段的男人为平妻时，砰的一声，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白色的瓷片割伤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殷红的血浸入了瓷片中。

“那人呢？你还留着他？”楼兰洪天觉得自己的宝贝闺女受欺负了，心里都在滴血。

“多大的人了别这么激动，我都说了，瑶儿的事我自然会解决，自然是让他……自生自灭！”直接死了太无趣了。

“嗯算你还有点良心，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要不是雪迷城救了玉儿，只怕玉儿也不能这样完整的出现在我面前。”楼兰洪天说的是当年雪迷城救过玉瑶的事。

“嗯，那次的事是我的疏忽，所以我用一辈子来赔给她，不像你，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陌染的话就像刀，一下扎进了他的心肺。

楼兰洪天怒火滔天，“臭小子，别得意，要不是我不想让玉儿担心，今天就先收拾你！”

“我随时奉陪！”陌染举起酒，大口的喝了一杯。

“嗯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正好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来保护玉儿。”楼兰洪天快速的出手，对着陌染手中的酒杯抢起来。

陌染也不甘示弱，你来我往，手上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能看到两道残影。

“砰！”残影变的真实，陌染手中的酒杯跟着碎了，两个人的手正同时攥着，不分伯仲。

“既然没有酒杯可用，不如直接用酒坛吧！”

“正有此意。”

两个人一人一口喝起来，知道月上柳梢头，两个人都有了八分的醉意，这才重新回到院中。

本该睡着的玉瑶走出来，给两人喂上一颗醒酒药，安顿他们，这才回去睡下。

次日，两个人醒过来，揉着微微酸胀的脑门，有些分不清东西。

“醒了？醒了就过来喝点粥，咱们也该下山了！”

玉瑶从厨房了端了小米粥出来，桌子上只有两道小菜，味道很淡，正好适合酒醉的人。

两个人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毕竟他们回房间之后，似乎还闹腾的不轻。

陌染脸上看不出来，可一动，胸口就疼的厉害。

楼兰洪天也没好多少，左边眼睛还泛着乌青，明显是被打了，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只不过这样出来还被自己女儿看到太丢人了。

这个臭小子，他可是他的岳父，他竟然下手还这么狠真是头狼。

“怎么？嫌昨天还没打够？”玉瑶勾唇一个冷笑就让陌染乖乖的变了脸。

“没有没有，正好饿了，我吃饭……”

楼兰洪天没说话，却也乖乖坐下来，手上昨天被酒杯划破的伤口还在虎口上，有点扎眼。

见两个人都乖乖的，姜娇这才去喊房中两个小的出来。

下山的时候，徐公公看着王爷眼睛上顶着的乌青，想问又不敢问。

昨天房中闹腾的这般厉害，不用想也猜到王爷眼睛是被谁打的。

不过姑爷也真厉害，竟然能把王爷打伤，不愧是郡主看上的人，北辰国大将军的名声也并非浪得虚名。

喏喏跟圆圆虽然好奇，可也没问。

等他们下了山，楼兰洪天就带着喏喏他们回了王府。

得知楼兰洪天要回府，王府乳娘全嬷嬷已经等在院门前。

全嬷嬷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是对王爷一直衷心耿耿，原本可以回家享受天伦，可她想帮王爷守着王府，也就一直留在府中。

全嬷嬷半辈子都在王府里度过，楼兰洪天体谅她劳苦功高，放心的将王府交给她打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让岳素锦住进来。

岳素锦是城阳府家的小姐，城阳府的岳雪是当年跟他一起并肩的人，后来因为他骁勇善战，楼兰洪天跟她成了拜把子兄妹，后来她战死，曾经把岳素锦接到摄政王府住过一年。

后来听说她娶了人主夫，只可惜人还在路上就死了，所以她干脆将人退了回来。

云都的人都觉得她是不祥的人，所以就没人敢嫁，一直蹉跎到二十五岁的高龄。

梁国是重女轻男，像岳素锦这样，只要她要求不高，娶一个主夫进门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么多年她住进了摄政王府，外界反而对她多了几分猜疑，不敢再给她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