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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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家这是倒了什么霉啊！”

“可不是，就没有见过这么接连出事……”

“那个傻丫头丢了还没有找到，这下子宋云那孩子也被连云山里的怪物抓走，唉！”

闲来无事的的村民聚集在一起，说着最新听到的消息，宋家的消息自从傻丫头宋婉儿在连云山失踪之后，就是宋家村人们最最关心的事儿，有人看热闹，有人担心，也有人冷嘲热讽。

跟老宋家不对头的人自然是希望事情越闹越大，看热闹看的很是开心。当然也有跟宋家人关系不错的，都为宋婉儿跟宋云悬着心，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你们说宋云真的是被奇怪的巨鸟给抓走了吗？”有人疑惑道，鸟能够有多大，再说就算是巨鸟，应该也抓不走一个人啊，宋云可是一个半大的小子，可是不轻啊。

话音落下，这时有知情人站了出来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家那娃子可是亲眼见到的，那怪鸟展开翅膀，都能够把天上的太阳给遮住，他们突然就觉得天都阴沉下来，然后就见到宋云被一只巨大的鸟爪抓着飞了起来，眨眼间就看不到了。”

说话这人语气带着几分愉悦，他正是那天被宋云教训的几个熊孩子的家长之一，本来见到自家孩子被打的鼻血横流，正打算去找宋家人算账，谁知道接着就听到哭着的孩子说了宋云被大怪鸟抓走的事，顿时歇了这份心思。

“我们家的娃子也见到了，他说那大鸟朝着连云山飞去的。”另外一人接着道，说道连云山，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来。

“大鸟，连云山，你们说它会不会就是……”一个猜测在众人心中闪过，却谁都没有说出口。

***

“山神？怎么可能？”宋大福瞪着双眼，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是他疯了，还是面前的人疯了。

“大哥，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村子里好些人都在说，可是有人亲眼见到的。”宋大寿道，神情非常认真，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宋老爷子沉默的坐在炕上，手里拿着旱烟，大口大口的抽着。

“山神就山神，你们要是没事，我要走了。”宋大福道，憨厚的神情中带着执拗，他才不管那只大鸟是不是什么山神，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去找儿子，还有闺女。

“大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是山神啊，你怎么还要去连云山。”宋大寿着急，伸手就要抓住他。

“人既然是山神要的，你现在这么闯上去，要是惹怒了山神，山神降罪咱们宋家村，怎么办？”宋老太太终于开口道。

屋子里一阵沉默！

“那是我儿子跟闺女，也是您的孙子孙女儿。”半响，宋大福道，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宋老爷子。

唉！

宋老爷子长叹一口气。

“老大啊，我知道你心疼孩子，我这心里也疼啊，那是我们老宋家的长孙啊。”宋老爷子道，他这心里不比任何一个人好受，宋云出生的时候，宋家人的日子过的还不错，他是宋老爷子的第一个孙子，很长一段时间内，在老宋家可以说是非常受宠。

宋大福双眼含泪，啥也没有说，转身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门口，宋大寿站在那里，拦着去路。

“大哥……”宋大寿欲言又止，让他说出不要自家大侄子的话，他说不出口，可是他也不能放自家大哥离开。

“让开。”宋大福抬手就把他推到了一边，非常轻松。

“老大，你站住，你这是要去给我们老宋家惹祸吗？”宋老爷子呵斥道。

“爹，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啊。”宋大福顿了顿，扔下了这句话，随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他才不管什么惹祸不惹祸，他只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管他们。

“老天爷啊，真是造孽啊！”宋老太太哭道。

“大哥，算弟弟求你了。”宋大寿追了几步道。

“如果被山神抓走的是你的孩子呢，你也这么想吗？”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就不是吗？

“我……”宋大寿迟疑了一下，在李氏狠狠地目光中，没有吭声。

“大福哥，别跟他们说那么多了，咱们走。”小山几个人一直等在屋外，屋里的说话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此时忍不住开口道。

屋子里的宋家人闻言，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同时心里很是恼火，这些人居然都不劝着，还敢过来。

难道他们就不怕山神降罪给他们吗？

宋大福脚步迟疑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神情有几分犹豫，“你们……”

“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大山道。就算把他这条命丢了，他也不后悔。

“我孤身一人。”一向沉默的大河这样说道，作为宋家村的外来人口，大河虽然比大山他们年纪都大，却没有成家，至今仍然独身一人，无牵无挂。

小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然而，几个人没有走出几步，就见到迎面走来一群人，一个个面目不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

宋家村，祠堂。

“这么说，抓走那娃子的真的是连云山上的神鸟？”一道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人满头白，胡须皆白，额头眼角的皱纹几乎要爬满整张脸，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苍老。

“是的，村子里好些人都见到了，现在大家都在议论。”站在老者不远处的一位中年男子道。

“这件事我们不能不管啊，神鸟消失了这么久，还以为它抛弃了我们，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这是我们宋家村的福运啊。”

房间的另外一边还坐着几个人，当中一位同样上了年岁的老人突然开口道，闻听此言，其他人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能够坐在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宋家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都是几十年前那场灾难里活下来的人，都曾经见过连云山上的神鸟，它是他们整个村子的救命恩人。

“那这事？”中年男子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最中间那位老人，也就是开头说话询问他的那位老者。

老者闭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淡淡的开口道：“只要是我们宋家村的人，都不能对神鸟不敬。”

中年男子心里对宋大福一家人很是同情，闻言连连点头，那两个娃子，就算是给山神献祭的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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