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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华说:“好的,汤少,我会把你的意见转达给市里面的。”
汤言心里清楚傅华就是把话转达给了海川市政府,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改变目前这个状态,就叹了口气,说:“真是邪门啊,傅华,我怎么遇到你事情就没有顺利的,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克星啊?”
看汤言把重组上的不顺利归咎于他,傅华笑了,说:“汤少,你这话说的可有失公允啊,虽然我们之间有些抵触,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乐见你的成功的。上一次方晶来打听海川重组的事情,我可是帮你说了不少的好话的。”
汤言笑了,说:“我说那女人怎么态度一下子变了,原来是你在背后影响了他啊。”
傅华笑笑说:“那你是不是要谢谢我啊?”
汤言笑笑说:“我谢你干什么,现在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帮我实际上就等于帮你自己,我是不会感谢你的。不过傅华,你对付女人还是有一套了,这才几天,就又跟方晶勾搭上了,真是厉害啊。”
傅华说:“你胡说什么啊,她不过是找我问了一下情况而已。”
汤言说:“她也问了我情况,但是她根本就不相信我。怎么你一说她就信了?我记得前些日子你们之间还是很敌对的,怎么突然你就变得这么可信赖了?承认吧,你们之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了。”
傅华说:“滚一边去,你越说越不像了,我跟她之间就对没任何不可告人的东西。”
汤言笑了笑说:“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可管不着,不过看在你算是帮了我的份上,我提醒一下你,方晶这朵花虽然娇艳多金,但是可是有毒的玫瑰,你小心花没摘到手,却被刺扎伤了手。”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真是跟你缠夹不清,好了,没别的事情我挂了。”
汤言说:“事倒是没什么事了,记得催一下你们市领导。”
汤言就挂了电话,傅华就又打了电话把汤言的意思告知了金达,金达听完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想啊,不过没一段时间冷静,估计很难说服海川重机的工人们。改天你再跟汤言说说吧,就说市里面会尽快安排的,但是也希望他有些耐心。”
傅华也清楚金达在这件事情上确实为难,便说道:“行,我会跟他说的。”
金达就挂了电话,傅华继续忙他的工作,临近下班的时候,有人敲门,傅华喊了一声进来,门开了,傅华就看到邓子峰站在了门口,他赶忙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笑着迎了过去,说:“邓省长,您怎么过来了?”
邓子峰笑着跟傅华握了握手,说:“现在就我们俩,你别叫我省长了,你还跟苏南他们一样叫我邓叔吧,我听着习惯。这一次我是来北京开会,顺便就想过来看看你。忙完了没有,忙完了下班,我们去晓菲的四合院吃饭好了。”
傅华笑笑说:“我也是刚想下班。”
邓子峰说:“那走吧,去晓菲那里。本来在你这里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怕你们这有人认出我来,所以还是去晓菲那里比较好。”
邓子峰现在是东海省的省长了,留意东海新闻的人一定会认识他的,海川驻京办这边都算是东海省的人,还真是说不定有人认识他的。
两人就去了晓菲的四合院,晓菲看两人来了,赶紧帮他们安排了一个雅间,傅华还想叫苏南来,被邓子峰制止了,他说就想跟傅华聊聊,就不要去惊动苏南了。
晓菲给两人安排了酒菜,三人坐到一起边喝边聊。邓子峰说:“傅华,我上次输给你的一百块,你还保存着吧?”
傅华笑了,说:“那可是很珍贵的,我当然保存着呢。你看。”
傅华就拿出他的长皮夹,展示给邓子峰看,在皮夹夹照片的地方正夹着邓子峰输给他的一百块钱。
邓子峰笑了,说:“你还真拿他当回事啊。”
晓菲笑了,说:“诶傅华,你胆子太大了吧,邓叔的钱你也敢赢啊?”
邓子峰笑了,说:“这有什么不敢赢的?愿赌服输,我确实输了嘛,给钱也是应该的。傅华啊,其实我给你这一百块钱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甘愿的,之所以给你这钱,只不过是想表现一下我的风度而已。现在我到东海去走马上任了,这才发现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些都是很正确的,东海省这湾水确实很深啊,别说查办云龙公司这件事情了,我去海川调研了一次,在金达面前,这件事情我连提都没提的。不得不承认,还是你对东海的情势更了解一些,这一百块我确实该输啊。”
傅华笑了,说:“邓叔,我觉得您并不是在怕什么才不敢动的,而是想谋定而后动。我猜您刚到东海,第一步先想的一定是先扎下根去,根基扎稳了然后再图其他,对不对啊?”
邓子峰笑了,说:“你这家伙,心里跟明镜似的,为什么就不肯到东海省来帮我呢?我跟你讲,我现在在东海可是有点势单力孤的感觉啊。你那个老领导曲炜倒是一个很得力的人,不过他跟吕纪书记更近一些,吕纪书记迟早也是要将他带到省委那边去的。”
傅华笑了,说:“邓叔啊,这个话题我们不谈了好不好?您已经去过海川了,对我们市长的印象如何?”
邓子峰笑了笑说:“金达这个人还是比较务实的,你对他的评价很中允,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干部。也许你说的对,他对云龙公司的纵容还真是为了地方上的GDP,你放心了,我对他是会全面的去评判的。诶,对了,傅华,说起海川,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你,最近你们驻京办这边有没有从接济中心那边转过来一个到北京来信访的中年妇女,这个中年妇女是因为她的女儿死于非命才来北京上访的。她的女儿叫褚音。”
傅华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个人。我这边对转过来的人都做过登记的,我印象中没有以这种事由上访的。”
邓子峰说:“真的没有吗?”
傅华说:“我不会记错的,没有。”
邓子峰说:“不应该啊,她都拦了我的车了,应该是下了决心非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不可得,怎么会没来北京呢?诶傅华,你听说过这件事情没有?”
傅华点了点头,说:“我在这里听了一些海川方面传过来的消息,说是孟森那里死了一个女员工,这女员工的母亲觉得女员工死的蹊跷,加上有人私下透露这女员工是因为陪了省里的一个大官才死掉的,所以这女员工的母亲才拦了您的车喊冤的。”
邓子峰说:“是啊,她拦了我的车之后,我就把她交给了海川市公安局处理,结果海川市公安局调查了一番之后,找不到能够证实这个女人所说的证据,这件事情就被搁置了起来。不过我看那个女人为了她女儿伸冤的态度是很坚决的,就想她很可能跑到北京来。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来,难道她放弃了?”
傅华笑了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邓子峰看了看傅华,说:“傅华,你个人觉得这个女人说的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傅华想了想说:“我觉得很可能是真的,那个叫褚音的女员工很可能是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被孟森安排服侍省里的高官很正常,加上孟森在褚音死亡之后诸多的反常行径,一定是在掩饰什么才会那么做的,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只是因为孟森已经实现做了一些湮灭罪证的动作,所以现在并没有证据能够证实这个女人所说的这一切。”
邓子峰说:“你的看法跟我是一致的,我也认为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一个农村的妇女不是真的有什么冤情,她也是不太可能出来拦省长的车的。傅华,这件事情你要帮我留意一下,我觉得那个女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会来北京的。”
傅华看了邓子峰一眼,心说这邓子峰在东海的日子看来恐怕并不好过。有女人拦车喊冤的这件事情他早就听说了,对事件当中涉及的省里的高官,傅华脑海里浮出来的第一人选就是孟副省长,省里高官跟孟森关系这么好,好到能让孟森安排陪侍小姐的,只有孟副省长一个人,不会有别人了。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涉案的一定是孟副省长。那现在邓子峰对这个女人上访这么关心就很耐人寻味了,他一定不是想为这个女人伸冤,而是对这件事情可能燃烧到孟副省长身上感兴趣。一定是孟副省长在东海的势力坐大,影响到了邓子峰这个省长施政,邓子峰如果能够抓到这方面的证据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处理掉孟副省长,从而搬开这一块最大的绊脚石。
傅华点了点头,说:“我会留意的,邓叔。”
邓子峰说:“估计她来北京也是很难提出什么新的事证的,这个女人中年丧女也是很可怜的,你尽量多安抚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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