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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常务副省长,就意味着曲炜这一次是没有机会了。
傅华笑了一下,说:“不知道您需要从我这里了解什么啊?事先声明啊,我只是一个市里的驻京办主任,对省里的事情可并不了解。”
冯玉清笑了起来,说:“你怎么会对省里不熟悉呢?你对曲炜了解吧?你对邓子峰了解吧?”
傅华看冯玉清很自如很轻松的谈论曲炜和邓子峰,这种语气是只有在上位者才会有的,不由得就惊讶的说:“您是要去东海省做书记?”
冯玉清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讶异,她看了傅华一眼,然后转头去对冯葵说:“小葵啊,我差一点就看走眼了,这家伙不简单啊,有点扮猪吃老虎意思啊。你跟姑姑说实话,你跟他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冯葵就有点慌乱,强笑了一下,说:“姑姑,您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跟您说了,我跟他之间只是朋友,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啊?”
冯玉清笑了,说:“小葵啊,你当姑姑我已经老眼昏花了吗?原本我就注意到了你看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异样,不过我被这家伙的油腔滑调给蒙蔽了,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么轻浮的男人,但刚才这家伙露了真面目了,我才意识到你也是可能喜欢这种蔫坏的男人的。”
冯葵笑了一下,说:“姑姑,什么叫露了真面目了,他不过是看出来你要去东海省做书记罢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东海省最近要换书记早就吵得沸沸扬扬的了,他猜到了有什么奇怪的?这与他的真面目有什么关系啊?”
冯玉清笑了,说:“东海省最近要换书记不假,但是换的方案有很多种。有可能是省长邓子峰上位,高层派一个省长过去;也可能是省长邓子峰不动,高层派书记过去。还有这一次东海省的孟副省长病休,常务副省长也是空缺,我去东海省也可能做常务副省长的。这是三种可能,而这家伙仅凭我一句话就判断说我是去做书记的,可见他的心思十分的缜密。”
冯葵笑了,说:“姑姑您这就有点自以为是了吧,也许他就是瞎猜的呢?”
冯玉清笑着摇了摇头,说:“他绝对不是瞎猜的,瞎猜他为什么不猜省长、常务副省长啊?他说我是去做书记的,也就是他否定了另外两种可能。就连我也不会仅凭一句话就做出这种判断的。这家伙不简单啊。”
冯葵看了傅华一眼,然后笑了一下说:“姑姑,他不过是瞎抖机灵罢了。再说了,他不简单也不代表我就会喜欢他啊。这社会上不简单的男人比比皆是,难道我都会喜欢啊?”
“你当然不会都喜欢了,”冯玉清笑了笑说,“不过你带到我面前的可就这家伙一个啊。我想你大概也想知道我对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判断,所以才会冒险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才没有呢,”冯葵否认道。
冯云卿笑了笑说:“你不承认是吧,那好,我来问他。唉,傅华,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冯玉清就把傅华带到了客厅那边沙发坐了下来,然后笑了笑说:“你现在也知道我去东海省是做什么的了,那我就以这个身份来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否则是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的。”
冯玉清这时虽然是笑着说话的,但是身上的那种书记的威严却已经散发出来了,傅华感到了周围的温度在急剧下降,让他几乎有要打冷颤的感觉。
傅华心说无怪乎高层要让这个女人出任新的东海省书记,就这份威严就足矣。
跟过来的冯葵怕傅华承受不住冯玉清的威压,忍不住说:“姑姑,您这是干什么啊,我叫傅华来,是想要他帮您了解一下东海省的情况的,可不是让您来吓唬他的。”
“闭嘴,”冯玉清瞪了冯葵一眼,呵斥道,“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你给我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坐着去。”
冯玉清呵斥冯葵的时候,一股杀气马上就弥漫在空间里,客厅里的温度马上就又下降了几度。冯玉清似乎在冯家很有地位,连冯葵这种性格的女人也怕她,被呵斥了之后,居然也没反嘴,老老实实地就去沙发一边坐了下去,只是眼神在偷瞄着傅华的反应。
傅华也确实感觉被冯玉清的威严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不过他还没被压迫到崩溃的地步,就强笑了一下,说:“您想问我什么问题,就请问吧?”
冯玉清说:“你让我问,就是保证要如实回答了?”
傅华笑了一下,说:“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欺骗您的。”
冯玉清点了点头,说:“算你聪明。那我问你,你跟小葵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话冯玉清一问出来,冯葵就很不满的说:“姑姑,您到底要干嘛啊?”
冯玉清瞪了冯葵一眼,说:“你给我闭嘴,我想听傅华的回答。他不是跟我保证会如实回答这个问题的吗?回答啊。”
冯葵不由得怪责的看了傅华一眼,心说你这个傻瓜啊,你瞎保证什么啊?一点也不知道变通。这下好了,被我姑姑逼到墙角去了吧?我看你怎么回答。
傅华却没有任何的慌张,他其实也猜到了冯玉清可能要问这个问题,在做出会如实回答的承诺的时候,他已经给自己想好了退身步了,就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您,您是以书记的身份问我问题的,应该问我的是公事,而您问的是私事。书记官再大,也是管不到我的私事的,所以这个问题我有权不回答您的。”
傅华这样一说,一下子就把问题给回避过去了。另一方面他也向冯玉清表达了他并不畏惧的意思。
冯葵窃笑了一下,傅华并没有让她失望,既没有撒谎,也没有承认跟她的情人关系,而是巧妙地将问题给闪躲了过去。
冯玉清笑了,说:“好小子,在这等着我呢。好,那我不以书记的身份问你了,我以小葵的长辈的身份问你,你跟小葵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傅华笑了一下,心说这个我可没承诺要如实回答的,所以就算是欺骗了你,你也不能怪我的。他说:“我跟冯葵的关系很简单,就是朋友而已。”
“胡说,”冯玉清说,“你骗不过我的,你们俩看对方的眼神都有问题,根本上就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那是您先入为主了,您脑海里有一个观点再说我跟冯葵之间有问题,所以你怎么看我和冯葵都是有问题的。疑邻盗斧的故事就是指的您现在这种情形的。”
疑邻盗斧是出自吕氏春秋中的一个寓言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个乡下人,丢了一把斧子。他以为是邻居家的儿子偷去了,于是处处注意那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得那人像是盗斧的贼。
后来,丢斧子的人找到了斧子,原来是前几天他上山砍柴时,一时疏忽失落在山谷里。找到斧子后,他又碰见了邻居的儿子,再留心看看他,怎么也不像贼了。
这个故事的寓意是当人用成见去看一个人的时候,他怎么看这个人都是有问题的。
冯玉清笑了一下,说:“不错啊,还会用成语了。你跟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傅华笑了起来,说:“您认为呢?”
“我认为,”冯玉清笑了笑说,“跟我打这种机锋啊,你还嫩点。我认为你说的这些都是骗我的,如果你跟小葵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以书记的身份问你的时候,你就会直接说什么都没有的,而不是选择回避我的问题。你这个家伙可是很不老实的,居然当着我的面睁眼说瞎话,你等着吧,我会有办法整治你的。”
傅华感觉冯玉清虚张声势的那一头比较大,正想不去理会她。没想到冯葵却花容失色,她看着冯玉清说:“姑姑,其实这不关傅华的事情,是我喜欢他的。”
傅华看冯葵坦白了一切,知道也隐瞒不过去了,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独自出来承担责任,就笑着伸出手来握住了冯葵的手,说:“傻瓜,什么不关我的事啊,我们是两情相悦才会在一起的,不关我的事难道还关别的男人什么事吗?”
冯葵看傅华勇于承担,心中就有如一股暖流流过,她握紧了傅华的手,甜甜的笑着说:“瞎说什么啊,有你在我身边,别的男人我哪还看在眼中啊?”
冯玉清的脸就沉了下来,说:“傅华,据我所知你可是有妇之夫的,你跟小葵这个样子算是怎么一回事情啊?你不知道这种行为会为社会所不容吗?”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也知道这种行为为社会所不容,但是我还是难以跟小葵说分手,很多时候我都感觉我们俩上辈子似乎就是有着某种联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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