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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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华捂住了手机的话筒，看着郑莉问道：“小莉，我有些话想跟贾昊说，介意贾昊过来吗？”

郑莉摇了摇头，说：“我不介意，让他过来一起吧。”

傅华就对贾昊笑着说：“师兄啊，如果心里不好受，想出来喝一杯，就过来吧。”

贾昊迟疑了一下，说：“这个打搅跟女朋友似乎不太好吧？”

傅华笑笑说：“没事的，我的女朋友也认识的，郑莉，见过的。”

贾昊有些惊讶，说：“郑莉？那个郑老的孙女？们现在在一起？”

傅华笑笑说：“对啊，要不要她跟说几句？”

郑莉这时在一旁对着手机话筒笑着说：“贾主任，欢迎过来啊。”

贾昊笑笑说：“这么说我不过去还不好意思了？”

傅华就跟贾昊说了他们吃饭的地方，过了一会儿，贾昊开着车过来了，一看到傅华和郑莉，就摇着头笑着说：“真没想到，们会凑在一起。小师弟，恭喜啊，找了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啊。”

郑莉落落大方地笑了笑，说：“贾主任说笑了，请坐。”

贾昊就落座了，笑着问傅华：“们什么时间开始的？”

傅华笑笑说：“这是说来就话长了，回头我再跟师兄慢慢汇报。先说吧，的新任命已经下来了？”

贾昊说：“还没，不过消息人士已经跟我透露，任命已经确定，很快就会公布的。”

傅华就给贾昊倒上了酒，笑着说：“不过怎么说，师兄总是升了，这一杯恭喜师兄了。”

贾昊苦笑了一下，说：“这种升迁我倒宁愿不要。联合银行虽然说是国性的银行，却还是草创阶段，我去做一个行长助理，怎么比得上留在证监会呢？”

傅华笑笑说：“其实我倒觉得不然，师兄借此机会离开了是非之地，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同时呢，联合银行正式草创之时，师兄也正好可以施展胸中所学，可以大有作为啊。”

贾昊苦笑了一下，说：“我去证监会的时候，证监会也正是草创阶段，等什么都上了轨道了，我这个创会元老却被调开了，不知道联合银行上了轨道之后，我会不会再被调开？看来我很可能就是一个创建元老的命啊”。

郑莉笑着说：“贾主任，我觉得您真是不必这么沮丧啊，其实只有那种有能力的人才会被派去从事这种创建工作，能这个样子，只是说明高层对的能力的认可。”

贾昊笑着看了看傅华，说：“小师弟啊，找了一个很会说话的女朋友啊，听了两位宽慰我的话，我心里舒服了很多，来，让我们干一杯，以来庆祝一下这不是高升的高升，二来也祝福两位。”

三人就碰了杯干了，贾昊的心情略有好转，同时在郑莉面前他也不好太表现出来自己的苦闷，三人的话题就开始转向轻松，聊了一些生活上的闲事，这场饭局就在嘻嘻哈哈的气氛中进行到了结尾。

出了饭店，贾昊和傅华郑莉去拿车，到了车前，傅华把钥匙递给了郑莉，说：“小莉，先上车，我跟师兄还有几句话要说。”

郑莉就开了车门上了车，而傅华却跟着贾昊，上了贾昊的车。

贾昊笑笑说：“小师弟啊，这是什么意思啊？不去跟女朋友甜甜蜜蜜，又来跟我这个大男人磨蹭什么？”

傅华说：“前几天张凡老师让我过去了一趟，跟我谈了一些跟师兄有关的事情。”

贾昊有些紧张了起来，他看了看傅华，说：“老师跟说了什么了吗？怎么不找跟我说这件事情？”

贾昊是知道张凡跟高层之间有联系的渠道的，张凡那里传出来的消息，对他来说很可能意味着某种讯号，因此便有些急于知道张凡究竟跟傅华说了些什么。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来转达老师他的话，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跟师兄说这件事情。”

贾昊说：“别吞吞吐吐了，快告诉我，老师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傅华说：“老师让我转告，人那，不会总是那么侥幸的，这一次没被抓到，不代表下一次也不会抓到，他希望到了新的单位之后，能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不要再犯以前的错误了。”

贾昊面色变了变，躲闪开了傅华看他的眼睛，嘴里嘟囔着说：“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没做过什么不对的事情。”

傅华说：“师兄啊，我也不知道究竟做没做过不对的事情，反正我就是转达老师让我告诉的话，我希望能认真记住老师这几句话，我觉得他对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贾昊不满的说：“老师他就是对我有看法，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我不对。”

傅华有些恼火了，他说：“老是说老师对有看法，就没问问自己做错过什么没有。当时不在老师面前，没看到老师当时那个失望的样子，师兄啊，老师对是有很大的期望的，可是的作为却真是无法满意。我当时看老师那个失望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是希望好的，知道他跟我怎么说吗？他说‘我不是想看他的笑话，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对他是有很多的期许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推荐他进入仕途。我之所以推荐他进入仕途，是希望他在仕途上能够做出一番成绩，光大师门。知道中国是一个官员主导的社会，一个人只有进入仕途，才能把他的聪明才智发挥到极致。只是我根本没想到，他会把一些歪门邪道发挥到极致。’”

贾昊偷眼看了一下傅华，说：“老师真是这么说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会拿老师骗吗？师兄啊，不要以为跟潘涛做过的事潘涛一死就一笔勾销了，有关部门可能心中早就清楚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所以我劝还是认真考虑一下老师跟说的话吧，起码我觉得老师并不会害的。”

贾昊点了点头，认真的说：“小师弟，我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告诉老师，到了联合银行，我会好好做的，不会再让老师失望啦。”

傅华笑了笑，拍了一下贾昊的胳膊，说：“师兄，也是我们这些人的榜样，我们都在看着呢，也要做出个样子给我们好学习啊。好了，我走了，那边郑莉该等急了。”

贾昊说：“先等一等，说起郑莉，小师弟啊，是不是再认真考虑一下和她的关系？”

傅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贾昊会突然这么说，他有些诧异的问，：“郑莉怎么了？师兄怎么会这样说？”

贾昊说：“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傅华说：“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一直彼此都有好感，可是阴差阳错，并没有成为一对。这一次我离婚了，在朋友的撮合下，我们就在一起了。怎么了，是不是郑莉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贾昊说：“倒不是郑莉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是她有些太好了。当初跟赵婷的婚姻其实我们这个圈子里就有人不看好，我当时倒没觉得什么，赵婷家里虽然有钱，但赵凯家族的社会关系网相对简单，我想还是能驾驭的了的。可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还是被人家给甩了。所以现在跟郑莉这件事情我就不能不提醒一下了。”

傅华笑了，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贾昊说：“当然有了，小师弟啊，对郑老的家族了解吗？”

傅华笑笑说：“应该算是了解吧，郑老解放前就建功立勋，是我们海川地方出来的一位很高威望的领导。”

贾昊说：“这就算是了解啊？知道郑老的儿女都是做什么的吗？不用说别人，知道郑莉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傅华被问住了，他跟郑莉的接触都是通过郑老发生的，而郑莉的父亲是做什么的，甚至长什么样子他都是不清楚的，更别提郑老的其他儿女了。郑老这个人处事一向很低调，公开消息中很难看到郑老子女的踪影。而郑莉也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提过她父亲的事情。

贾昊笑笑说：“怎么不说话了，不知道了吧？”

傅华点了点头，说：“我还真是不太清楚。”

贾昊说：“什么都不清楚还敢跟郑莉在一起？呀，还没从赵婷这件事情当中吸取教训啊。”

傅华说：“郑莉跟赵婷是不一样的。”

贾昊笑了，说：“这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没想过，赵婷为什么有了孩子还要跟离婚？”

傅华说：“这可能是一方面我对她的忽略，另一方面正好有人趁虚而入了。”

贾昊说：“那只是客观原因，主观原因是什么，是在她心目中已经没有地位了，虽然是已经做得很不错，可是相比起他父辈做出来的成绩，就不止一晒了，因此当她想不要的时候，她是丝毫没有什么可惜的感觉。而现在将要在一起的这个郑莉，她的家族，赵凯家族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在他们眼中，会更加渺小，有应付这种局面的心理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