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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完朝歌是贼还不解气,暮词走向前,就要把朝歌那边的花瓶给摔了。
朝歌喜欢弄些花花草草,这些花瓶还都是极贵重的。
她想把朝歌的花瓶给摔了,解气。
朝歌随之跟着走进来,就听哗啦的一声响,她的花瓶被摔了。
瞧瞧这不讲理的人,来到她这儿撒野了。
朝歌也不气,只对自己的奴婢吩咐,让奴婢把她给抓住,请出去。
三姑娘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家,几个奴婢冲上来把她给擒住,往外拽。
暮词一边被往外拽一边嚷:“沈朝歌,你要是不把银票还我,我和你没完。”
待三姑娘被请出去后,晚歌这才忙询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朝歌甚是无奈,把事情说了一下。
几人面面相觑。
十万两的银票,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沈家是真有银子,一个小姑娘都可以拿出十万两。
墨公子默默押口茶,也不知道他们墨家所有的家当加起来有没有十万两。
他真的需要更努力了。
几位姑娘已经讨论开了。
五姑娘抱不平:三姐姐过分了,自己的银票让贼偷了,还讹上朝歌了。
六姑娘晚歌说:“这事得报官。”
朝歌才懒得管她报不报官,反正这银票和她没关系。
墨兰说:“在事情的真相没查明之前,不好由着三姑娘这般在外面乱嚷嚷,对你名誉不好。”
她名誉本来就够紧张的了,又是煞星又是妖物的,现在要是让三姑娘嚷嚷着她是个贼,就又多了一个污点了。
朝歌不在意的道:“没关系,随她嚷嚷。”
没证据的事情,三姐姐嚷嚷得越大声,对她自个越没有好处。
奶奶知道了,大哥知道了,都会不高兴她的。
奶奶说了,她现在是沈家的福气。
等明个以后,全府的人都会知道韩家完蛋和她的举报有功。
到时候大家只会觉得三姐姐处处针对她。
神经病。
她心里暗暗骂一句,坦然的坐下来,举杯说:“不必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大家的兴致,来,喝酒。”
被请出去的三姑娘已气愤愤的去找霁月了。
既然朝歌不肯把银子还给她,只能请大哥出面了。
彼时,受伤躺在榻上养着的玉瑶把奴婢唤了进来,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人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吵嚷声,很像三姑娘的。
奴婢说不知。
玉瑶又询问了一下朝歌回府没有,一天了,朝歌人也没有过来看望她。
奴婢说七姑娘已回府了,现在正和五姑娘六姑娘墨姑娘墨公子吃酒。
玉瑶气得心梗。
吃酒?
什么事这般的高兴,居然不告诉她一声,也不请她吃。
虽然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坐在那儿,至少要告诉她一声的吧?
摆摆手,让奴婢退下。
这些个奴婢不是她的,都是朝歌的人,不会为她所使用,问不出有用的话来。
那时,三姑娘暮词气呼呼的去找了霁月。
霁月回来后已作过沐浴,沐浴过后去和沈老夫人说了几句话,这会又回到自己的院里来,坐下,喝了杯茶,吃了几口膳食。
期间锦言前来禀报,虽已派人各个路口一百里外搜寻,并没有找到韩孝郡的身影。
霁月沉吟。
韩孝郡携带他母亲和妹妹趁机逃脱,必然不敢留在广陵。
短短的时间里,他能逃到哪里去?
“发个缉捕文书,悬赏白银万两。”
缉捕文书一旦发出,就会在各个交通要道和主要人口聚集地发出告示文书,附上犯人的画像及犯人特征和所犯之罪。
一旦追捕文书发出,犯人必然无藏身之处。
霁月拿了一份画像递出去,说:“把这个人一块带上,就说是凌宵阁余孽。”
正是今日在密道之端与他相遇的那个人,也是朝歌口中的阿槿。
锦言应下,去办这事。
三姑娘这时走进来,一脸委屈的来到他面前说:“大哥,这事你得为我做主。”
霁月询问:“什么事?”
“我那十两银的银子,被朝歌派了人偷去了。”
她把今个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霁月目光淡淡的扫她一眼,说:“无凭无据,就因为你的银子被偷了,你就认为是朝歌做的,你这是污蔑,泼脏水也不是这样个泼法。”
三姑娘脸上一白。
大哥偏心得不可理喻。
三姑娘为自己辩解:“只有朝歌知道我有十万两的银子,除了她,没人会那么巧的在我刚好出了银庄,就把我的银子顺走。”
霁月懒得与她扯这事,只道:“你去的哪个银庄换的银票,撞你之人又是什么样的,你坐下来,仔细说给我听。”
三姑娘也就把所知道的,仔细的说给他听。
她一边说,霁月一边拿了笔,绘出了一幅画,最后给她看,问:“是这样子的吗?”
一位身材纤细,戴了黑色帷帽,穿着蓝色布衣的姑娘。
他竟然把撞她之人完美的画了出来。
暮词惊诧,道:“就是她。”
简直不要太像了。
就是戴着帷帽,她也认不出这人究竟是谁。
霁月沉吟,道:“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这事你休要再胡说。”
暮词心里轻哼,她偏要胡说。
~
一场雨过后,夜晚的气息越发的清凉了些。
姑娘们好一番把酒言欢,畅快。
酒尽,人散时,朝歌也回屋歇息了。
今个心情畅快,就多贪了几杯。
想起自个还没沐浴,一身的酒气,又让奴婢打了水,她摇摇晃晃的去沐浴。
待到她沐浴出来,就见她屋里坐了个人。
是霁月过来了。
霁月坐在书案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他过来的时候奴婢正在收拾一屋的酒宴,他已经知道了。
瞧她脸色潮红,不知是因为酒多,还是刚沐浴过,越发的娇艳。
小小年纪,沈朝歌几时这般喜欢喝酒的?
他轻轻揉了一下眉心。
她一看见他就欢喜,并没忘记身旁还有奴婢跟着,立刻摆摆手,示意奴婢退下。
待奴婢退下,她低喃了一声他的名字,便过来了。
名字从她口里唤出来,总是格外的好听。
娇滴滴的,让人耳朵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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