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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这段时间,长安变得格外的喧嚣和热闹,或许,长安本来就很喧嚣,只是这段时间,它因为某些人,某些事儿,喧嚣增加了几分而已。
慧法小和尚的佛法高不高,世人不知道,但见过他的人,都知道此子长得是真好看,那锃光瓦亮的小光头,宛如女子般清秀的长相,还有那身雪白的袈裟,都将其衬托的无比的超凡。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慧法真的很超凡,每天去听他讲经说法的人很多,其中,又以女子居多,听不听得懂,没有关系,只要看到人就足够了。
一个王朝的风气,往往跟一个王朝的制度有直接的关系,就像大炎王朝崇文尚武,从其建国开始,这种风气一直影响着每一代人,很多人想要出人头地,从文,从武都是可以的,两者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再比如前朝,大秦王朝,就是崇武抑文,从其统治中原开始,一直到其走向末路,这近千年来,大秦王朝的战火从未停止过,虽然名义上中原归秦朝统治,可实际上,整个中原被切割成了无数块,有很多诸侯和王国存在,完全是一种藩镇割据,诸侯并起的时代。
当年,大炎王朝只是中原东北的一个小小的王国而已,或者说,它连王国都算不上,勉强能称之为一方诸侯,一个在边关镇守数百年,跟敌人厮杀了数百年的族群。
如果寻根溯源的话,炎高祖的祖上曾经还是前秦的将军,其最高的官职做到了大将军,当然了,前秦的大将军并没有大炎王朝那么之前,一个杂号将军都敢自称大将军。
可能没人知道,或者说没人敢提起的是,现如今大炎王朝皇室一脉,其实是流徒,他们是被前秦流放到东北,直面北蛮的邢徒。
在前秦建国,一直到其后期,前前后后,曾经多次迁徙人口去往东北,每次迁徙的人口也不尽相同,多的时候有几十万,少的时候有几万,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罪人之后。
罪人,这是一个贬义词,也是罪恶的代名词,至于他们到底犯了何罪,罪过到底是什么,很难一言概之,因为说他们有罪的,不是王朝的制度,不是百姓,而是那些位高权重的武将和宦官,他们说一个人有罪,那这个人就有罪,不单单他自己有罪,他的家人,他的亲朋好友,他的家族都是有罪的。
大秦王朝不是统治期间最混乱的王朝,相对于北蛮、西域这些异族人入驻中原,建立起来的王朝而言,大秦王朝还是相对比较安稳的,可如果抛开那些异族人建立的政权,单单只谈论中原人自己建立的政权,秦朝统治时期的混乱,不敢说稳居第一,至少可以排进前三。
至于第一是谁,毫无争议的自然是武朝了。
秦朝因为尚武,武将在朝中具有很高的话语权,在很多治国方针和策略上,武将的话要比文官有用的多,而这也导致,秦朝的征战从开国到灭国,他们始终都在征战当中。
历史上,秦朝发生过无数次藩王谋反,武将谋反,内地起义,其次数之多,频率之高,让史学家都不由得咂舌,而更让人津津乐道,倍感好奇的是,不管叛乱再如何的频繁,秦朝的统治始终都在,而且统治了中原数百年,才被推翻,走向末路。
人们对秦朝的印象比不算好,除了跟其统治期间,战火不断有关,最重要的是,赋税很重,兵役、劳役也很重,;另外就是寻常人家想要出人头地很难,现在人们常说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放在秦朝实用,却也不那么实用,武将才是高于一切的存在,而一个人想要出人头地,成为军人是最好的选择,而想要依靠战功走向巅峰,那就需要持续不断的战争,才能做到,而如此一来,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就出现了。
武将越是想要出人头地,就越是得发动战争,而越是发动战争,百姓就过的越苦,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但是,秦朝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秦人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地方,在于他们尚战,也善战,作死也敢死。
除了秦朝末期的时候,有文官和武将选择投降大炎王朝之外,在其统治的数百年时间里,秦朝无降者。
纵观历史,遍读史书,就会发现一件极有有意思的事情,从第一个王朝武朝建立一来,一直到大炎王朝,其中王朝众多,而唯一举国上下无降者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武朝,还有一个就是秦朝。
武朝没有降者,所以武朝被灭之后,武夫一脉直接被踢出了修行体系,成为了仅高于江湖人的匹夫而已,秦朝没有降者,所以秦朝在灭之后,他们只能退居南夷,苟且偷生,最终消亡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但是,不管人们愿不愿意承认,或者说想不想承认,武朝也好,秦朝也罢,他们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敢死。
在秦朝建立王朝之前,与诸国首战,风
雨飘摇之际,秦人无降者,与北蛮作战,秦人无降者,跟荒人作战,秦人无降者,跟西域人作战,秦人无降者,跟海外蛮夷作战,秦人无降者,跟南夷人作战,秦人无降者大秦建国数百年,慷慨赴死之辈数不胜数,说死就死之人比比皆是。
秦朝在历史上,曾经留下了几笔浓墨重彩的痕迹。
秦朝建国之初,四方刚刚平稳,百废待兴之际,北荒派遣一位使者,进入中原,抵达长安,挑衅秦朝,秦太祖一怒之下,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灭国风险,耗尽国力,展开了历史上最远的一次北伐。
要知道,当时的秦朝刚刚建立,正是需要休养生息之际,而北荒那个时候,也正是兵强马壮,连北蛮对其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可秦太祖还是一意孤行选择北伐。
这场仗,从决定打,再到开打,然后再到结束,前前后后用了近二十年时间,在此期间,秦朝换了三位皇帝。、
当战争的号角吹响,无数的秦军开始开拔,那时候的秦朝全国的军队加起来,也不过区区百万而已,可是,为了这次北伐,秦朝整整动用了八十万的军队,征集了数百万的农夫徭役。
秦太祖御驾亲征,死于北伐途中,太子于军中继位,其根本都没有回长安继承大统,在其刚刚继位,就继续带兵北伐,一路横推过去,直接打穿整个北蛮草原,兵峰直指北荒。
第二任皇帝,死在了北荒边境,其弟继承皇位,也是在军中继位,继续北伐。
这一战,北蛮被打的七零八落,秦军所过之处,北蛮纷纷避让,这一战,北荒被打的逃亡极北之地,至于北荒首领的首级,被秦军从北荒带回长安。
这一战,死了很多人,北荒近乎灭族,北蛮部落十去七八,但是,伤害最大的还是那八十万秦军,八十万的秦军,最终活着从北荒回到中原的,至于八万人左右,有数十万人客死他乡。
可是,损耗如此之大的秦朝,在很多人,尤其是后世人看来,根本不值得去打的这一战,却在秦人眼中,认为它是值得的。
那时候,秦朝建国不久,各方诸侯和藩王才刚刚平定,此时各种起义和反叛,还没有彻底平息,就开始北伐,实属不智,而且还是皇帝御驾亲征,在北伐北荒的近二十年的时间里,皇帝不上朝,可整个王朝却运转自如,堪称奇迹。
在秦太祖北伐的时候,不是没有人反叛军想要趁机攻克长安,继承大统,可是,却无人选择这么做,不是那些反叛军的将领不想这么做,而是那些中低层将领,还有那无数的士卒,用他们订立在原地的步伐,默默地告诉这些将领,他们的选择。
朝堂二十年无皇帝出现,可中原却维持了近二十年的安宁。
当时的长安,曾经流传这么一句话可托六尺之孤,可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君子也!
举国北伐北荒,是秦朝在历史上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之后的崇佛、崇道,再到灭佛、灭道,也在史书上留下了辉煌的一笔。
秦朝的国教是道教,儒家虽然也能在中原立足,可相对于大炎王朝儒家的地位,秦朝时期儒家的地位是很低的,别说跟道教比,就是跟佛门比,都有所不如。
秦朝统治期间,曾经引进佛教,然后,就在佛门在中原遍地开花的时候,秦朝又突然展开了灭佛行动,让佛门多年来,在中原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而佛门在中原的诸多寺庙佛像,几乎是在灭佛行动展开之后,一夜之间被砸毁。
佛门如此,道教也如此。
在秦朝的中后期,道教不甘心只担任国教,开始插手朝政,而作为相辅相成的两方势力,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翻脸,灭道行动也由此展开,无数道士人头落地,无数道观被拆除,而仅剩的道士,也不得不远走海外。
当然了,秦朝不但灭佛,灭道,在其后期的时候,还曾经灭儒,天底下的读书人,尤其是儒家子弟,在那场浩劫当中,遭受重创,而这也是为何儒家会选择大炎王朝的重要原因之一。
对于秦朝,很多人对其的评价是暴虐,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常年征战,战火纷飞的王朝,在其走向灭亡的时候,却还有无数人前赴后继,慷慨赴死。
上至皇帝,下至残疾的宦官,在炎军攻克长安的时候,很多人选择了赴死,哪怕曾经跟秦朝打生打死很多年的南夷,也在那个时候,选择出手相助。
近千年过去了,秦朝已经成为了前秦,成为了史书上一个名词而已,可是,秦朝对炎朝的影响,却始终存在。
炎人尚武,哪怕有儒家的存在,炎人骨子里的那种尚武因素,几乎跟秦人是一脉相承的。
在黑木崖大战结束之后,炎武帝选择三线作战,北伐、南下、西征,看似极其不理智的行为,却获得了大多数人的
支持。
在秦嘉涆带领二十万大军西征的时候,哪怕其兵败身亡,将二十万将士葬送在了西域,对其咬牙切齿,怒骂不止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却极少有人说炎武帝不该西征。
对于那些战死在西域的豪门子弟,不管他们之前如何的纨绔不堪,嚣张跋扈,可是,在他们战死之后,不管他们是主动战死的,还是被动战死的,在大势已去,身陷重围的时候,那三千子弟兵,却极少有人选择投降,中原人在说起他们的时候,不但没有觉得他们不堪,反而觉得他们是英雄,尽管这个英雄身上充满了这样那样到底缺点,可他们就是英雄。
在殷元魁带领三十万西征军西征的时候,不管是炎武帝,还是文武大臣,亦或者给他们送行的长安百姓,最大的一个要求,那就是手刃叛将申屠侯的项上人头。
因此,当申屠侯被杀,人头被送回长安的时候,长安进入了狂欢时刻,而之前那些想要撤兵,想要停止西征的人,在这一刻统统选择了闭嘴。
相对于秦朝眼里揉不得沙子,大炎王朝要温和许多,可能是在儒家的影响下,炎人是一个容忍度很高,包容心很强的人,可是,对待降者,尤其是对异族人投降的人,他们是极难包容的,或者说,他们是不会包容的。
许一凡一直有一个问题搞不清楚,燕王明明有能力谋反,也可以谋反,为何他迟迟不谋反,在西征军跟西域联军打生打死的时候,他们最多是作壁上观,却始终不阻拦西征军的各种战略部署,也不曾背后偷袭西征军,甚至在殷元魁选择死守康城,迁徙百姓的时候,燕王还有意无意的帮助他们。
如果异位而处,许一凡是燕王的话,估计他在西征军跟西域联军陷入鏖战的时候,就选择了谋反,许一凡想不明白,燕王为何要这样做。
其实,许一凡不明白,很多炎人却明白,尤其是炎武帝他很明白,在西域联军没有被打败之前,或者说,在西域联军还有能力入侵中原的时候,燕王是不会谋反的。
这个问题,许一凡很难明白,或者说,他明白却很难理解,因为他并不是纯粹的炎人。
长安人,或者说炎人,他们都有很强的包容心,哪怕此刻西域跟炎朝正在交战,慧法作为佛门的佛子,出现在长安的时候,并没有人选择去刺杀他,明明很多人都知道,慧法来长安,是代表佛门来谈判的,来进行博弈的,可始终没人把这件事太当一回事儿。
长安百姓对慧法并不排斥,当然,也不会过分的接纳。
对待慧法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待李璇玑了。
在慧法和李璇玑在长安各自传道的时候,人们谈论最多的,其实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叫许一凡的年轻人。
许一凡整个名字,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耳边,在很早之前,百货楼在东海城建立的时候,许一凡整个名字,就随着百货楼的货物,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但是,不管百货楼如何在中原遍地开花,人们对其的印象都只是平平淡淡,可是,随着西北的邸报一份接着一份传回长安的时候,人们越来越重视这个年轻人了。
孤儿、商人、叛将之子、疑似皇子这些身份都成为了人们在谈论他的时候,津津乐道的话题,但是,更多人谈起他的时候,最先提到的是,许一凡是炎人。
佛子慧法固然在西域很尊贵,可这里不是西域,李璇玑固然是道教百年难得一见的道种,可这里也不是海外,这里是中原,是长安。
在慧法和李璇玑各自传道之际,两本曾经不为人知的书刊出现在长安的大街小巷,一本名曰《红楼梦》,一本名曰《挪威的森林》,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之前名不见经传的诗词被编辑成册,跟着这两本书一起售卖,当然,还有东海城四季楼那津津乐道的九大残联,也豁然出现在这些书刊之上。
有人在帮许一凡扬名,至于这个人,或者说这伙人是谁,长安百姓并不在乎,他们在意的是,原来我大炎王朝内也有如此年轻的天才少年,虽然其不是儒家子弟,可他毕竟是炎人,一个上马可战,下马可经商,还懂得诗词歌赋之人,是相当的了不起的,更重要的是,他还年轻,比慧法和李璇玑还要年轻。
慧法和李璇玑固然被人尊崇,可那是因为他们是修行者,他们代表的不单单是他们自己,他们还代表着佛门和道教,而许一凡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无法习武,更无法修行的普通人,相对于那些神秘的修行者,像许一凡这样的普通人,反而让人倍感亲切,因为他看得见,摸得着。
此时的长安,气氛很古怪,表面上看是慧法和李璇玑在斗法,实际上,是三足鼎立的情况,还有一人参与其中,只是这个人还未曾来到长安。
这种感觉很怪异,却又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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