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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当事人秦桧站了出来。
众人给秦桧让出一小片空地。
“陛下,臣有罪。”
秦桧神色悲伤,语气低沉。
其实到目前为止,秦桧都还不认为赵官家会杀自己。
毕竟赵官家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正常,无论这些人如何煽风点火,赵官家都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异样。
这说明赵官家根本就没有实证,也就没有真正相信自己私通金人,更没有动杀自己的心思。
方才站出来为秦桧说话的这些人,也是秦桧这种感官。
他们甚至见到刚才赵官家似乎还有意无意偏袒着林一飞,便知晓,赵官家是不可能真正动秦桧的。
今日之所以如此,肯定是有其他人故意煽动。
这其他人是谁呢?
已经不必多说了,李擢是第一个站出来的,随即就是汪伯彦了,再然后就是康王了。
明显是以康王为首的一部分势力在背后作祟。
甚至皇城司北上捉拿李回,肯定也是康王在赵官家耳边煽风点火无疑。
看来康王在青衣社案中失势,这一年多来,表面在府上做了个闲散亲王,实际上却一直在隐忍。
“陛下,臣之子当年犯下那样的罪行,臣心中一直觉得愧对朝廷,臣这些年虽然也做了一些事,但那都是在陛下的英明决策,以及朝堂诸公的协助才有一点微薄的政绩,实在不足挂齿。”
秦桧语气听起来真挚而感人,令闻者动容。
“臣记得当初朝廷推行交钞下乡,是在康王殿下的支持下完成的,论首功,康王实至名归。”
听到这里,赵构心中顿时有几分愧疚。
秦桧继续说道:“再说臣在南方推行的新农政,那也是赵鼎赵相公,在最初的时候,游说两淮,拍板强推京畿,才让其他各路无话可说,论大功,非赵相公莫属。”
“这些年,下面一直有人说前线后勤之功,臣最大,其实不然,臣微薄寸功耳,论首功,非吕相公莫属,自吕相公入主政事堂,从辽东到陕西,数千里战线的后勤筹备,有条不紊。”
秦桧的声音沙哑而消沉,仿佛一个失魂落魄读书人。
他的目光也变得感伤起来,看着赵官家的时候,充满了愧疚和歉意。
“臣还记得当初臣去了一趟辽东,朝中便有人说朝廷收回高丽,建立安东都护府,是臣在背后打点,才能保证辽东后勤充足,朝廷政令通达,这种言论大错特错,其实是蔡相公鼎力支持辽东,地方官员竭力配合,臣不过是运气好,恰好在辽东待了一段时间而已。”
“臣有今日,非臣贤能,仅以浅薄之身,承蒙陛下提携,受诸公关照,百官不弃,才得以有了绵薄之功,实乃一庸人也,如今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惊扰了诸公,使百官为臣而争执,有负于圣主,已无地自容,还请陛下准许臣辞去这执政之位,告老还乡!”
说到这里,秦桧便跪在了地上,已是泣不成声。
大殿百官闻之而沉默。
连刚才一直态度强硬的韩肖胄,都感觉到自己过分了。
一边的王宗濋心里也赞叹着:秦相公真是一位好官啊!大宋有秦相公,真是天下之幸!
甚至连康王都心生内疚,想着这些年来,与秦桧的配合,多数是愉快的,秦桧也帮了自己许多。
赵鼎、吕颐浩,皆感觉到秦桧为人之谦和。
再加上以前秦桧确实有不少功劳,一时间,众人心中都不由得为秦桧感到悲伤。
人与人沟通,百分之九十是情绪,内容只占百分之十。
领导总是很吃阿谀奉承那一招。
观众很少问对错,只需要调动他们的情绪,就会为此掏钱。
一个人如果说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再跟他说第二句话,因为跟无知者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至少,在21世纪的科学时代,想要一个人快速从愤怒或者悲伤缓和下来,只有注射镇定剂一类的激素。
秦桧虽然是古人,对人为何会有喜怒哀乐的情绪,进化论和激素决定人行为理论都没有听说过,但他却能在官场中敏锐察觉到,如何快速俘获人心。
就像渣男们,总是靠那些甜言蜜语就能赢得好感一样。
如果再施以钱财,许以前程,便能笼络更多人。
林一飞实时地配合起来,低声哭道:“秦相公真乃我大宋贤相。”
秦桧跪在那里,像一只被人冤枉却不解释的老白兔。
可这一切,又如何瞒得过赵宁的眼睛呢?
他知道秦桧很难搞,现在看来,秦桧确实比自己想象的还难搞。
但他赵宁的剑已经出窍,岂有收回去之理?
赵宁的目光落到了高俅身上,他说道:“高太尉,你去搀扶起秦相公。”
“是。”
高俅走过去,将秦桧搀扶起来,甚至关切地说道:“秦相公,听您这么一说,下官差点真的以为您是我大宋的贤相了。”
高俅突然来这么一句,着实有些违和,让周围的人面露讶然之色。
高俅你什么意思,人家秦相公都声泪俱下!
人家都道歉了!
你还想怎样!
不得秦桧回过神来,高俅又说道:“秦相公,郑州人王显你认识吗?”
秦桧看了一眼高俅,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
“但他认识你啊。”
秦桧又说道:“这大宋认识我的人很多,我实在分身乏术,无法一一去认识。”
高俅放光地看着秦桧,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声音却很平静,他说道:“王显说他的全家在靖康四年的抚恤金贪污案中被处死,是你派人救了他,这些年隐姓埋名在郑州,为你张罗更多这样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我不认识此人,高太尉应该是搞错了。”
高俅继续说道:“没有搞错,他说这些年,朝廷不少案子中,抄家的、夷族的,都有少部分人被调包,被换人,然后收集起来,加以训练,还未他们娶妻生子。”
秦桧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神色虽然没有变,但隐藏在长袖下的手却在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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