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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林料到他没弄清他们的身份之前,决不会轻易吐露真情实话,便说:“老乡,我们是抗日联军,有啥话你就说出来吧。”
被害者似乎有些不相信。
旁边的范海云忙插口说:“鲁支队长的队5不是在你们屯里住过吗?”
被害者1听鲁支队长,仿佛是满天云雾散,心开两扇门。
他低下头看看两个死去的土匪,用手揉搓几下捆得发麻的双臂,粗声大气地说:“我是个庄稼汉。”他抬手往院里1指,“这就是我的家。”
尤林又端相1下,笑道:“看你有些面熟啊······”
“听你口音也是这1带的人。”
“对!我就是炮手村的人,离家日子长,有些面熟也不敢认啦。
”“嗯,我看你也有些面熟,时之间真懵住了。”被害者说着,1把攥住尤林的胳膊,“走,有话屋里去说。”
两个人手挽着手往屋里走。
范海云1看,便对郭长顺说:“你在外面警戒,我跟进屋里,防备发生意外。”
屋子里面没有灯火,满目漆黑。真是伸手不见指,对面不见人哪!
不知被害人在啥地方摸到1盒火柴,“嚓”地1声划着火,走到窗合前,点着油灯碗。
屋里顿时有了光亮,墙旮旯还是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
尤林朝屋里扫1眼,见房屋年久失修,墙上泥皮早已脱落。里间屋是对面炕,地中间堆着1些破烂家具,北炕梢杂乱无章地放着1些坛坛罐罐。
看样子主人是睡在南炕,炕上没有被褥,也没铺炕席,只是在靠近窗台的墙角,堆着1摊乱蓬蓬的棉花套子。
尤林正在看着,被害者忙说:“请坐,请坐,快请坐。”
挨着杭沿坐下,尤林借着灯光看清主人的模样,绞尽脑汁,苦思苦想,忽然间想起来了,忙脱口叫道:“李长栓!”
主人听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目光刷地射在尤林脸上,试探着问:“你是尤林吗?”
“是呀!”
“我的好兄弟!”李长栓1头扑过来,紧紧抱住尤林,“你到底活着回来了!”
尤林望着李长栓那湿润的双眼,说:“日本人不垮台,咱们1时半晌还不易见面呢。”
李长栓揉揉眼睛:“这几年你都待在啥地方呀?”
“唉······1言难尽啊。”尤林长叹1声,接着说,“那天马静元抓我出劳工,派十几个人把我家围得风雨不透。我真急了,摸起1条扁担,喀嚓踹开门,打出条血路奔向石门山投了抗联。这几年跟着鲁支队长在深山密林里打游击,1直打到鬼子投降!”
“你们回来多少人?”
尤林1想,眼下情况很复杂。虽然李长栓是忠诚可靠的基本群众,万1不慎泄露我们的底细,土匪知道准来报复。
想到这里,便隐瞒实情,说道:“我们是先遣队,大队人马还在后边。”
李长栓1听,乐得合不上嘴:“好了,好了,大队人马1到,先去炮手村逮住马静元,给受苦的乡亲们报仇雪恨哪!”
尤林点点头:“1定给乡亲们报仇雪恨!长栓,那帮土匪到你家里来干什么?”
李长栓皱起眉头,打个咳声:“兄弟,咱都是土生土长的老乡亲。从我懂事那天起,家里就穷得没有隔夜粮。日本人倒台,心想该过几天好日子了,谁料到又来了青天白日军。这帮人和日本鬼子1模1样,在光天化日下又夺又抢,乡亲们又遭了殃啊!”
这番话说得尤林茫然不解。忙问:“什么?青天白日军是从哪儿来的?莫非是从天而降?”
“不是从天而降,都是地头蛇,活阎王。”
“你说的是炮手村的马静元?”
“对,鬼子1倒,他就改换旗号,变成青天白日军。”
尤林1听气愤填膺,怒火满腔,“砰!”1拳砸在炕沿上:“马静元是汉奸,青天白日军8年抗战1枪未放,专门制造磨擦打赤色革命军组织。他们见了日本人撒腿就跑,如今老蒋还在4川峨嵋山上。”
“这咱老百姓还不清楚,马静元的所做所为,还像在满洲国’当村长的时侯1模1样。”
“这么说,绑你那些人都是马静元的打手喽!”
李长栓点点头。
尤林又问:“他们为啥来绑你?”
“因为几句话和他们结下仇!刚才来的那帮人都是‘满洲国'的森林警察。前几天悄悄钻进炮手村投在马静元怀里,做了维持会的看门狗。整天打着维持治安,保护乡里的旗号,东屯里串,西屯里走,派粮派款,要酒要肉。乡亲们砸锅卖铁也得供给他们吃喝。谁不听摆弄就棒子打,鞭子抽,吊在房梁上拳打脚踢1顿猛揍。跟日本人1样蝎虎。乡亲们背地喊他们‘2满洲!’”
尤林说:“你那炮仗脾气我早就知道,准是眼见不平跟他们动了手。”
“唉!谁说不是呀!前天他们来到半拉屯,张口就要1千斤大米,3口肥猪。敲钟闻响,立时拿走。还扬言谁敢违抗,砸碎狗头!”
“简直是明火执仗的土匪!”
“我们半拉屯的郑小鬼和马静元1个鼻孔出气。维特会看门狗1进屯,他就出头露面到处张罗。闯进我家里,硬要我交出1斗大米。兄弟,你想想,眼下陈粮吃光,新粮没收,正是青黄不接的紧要关头。要我交出1斗大米简直是要我的命。他们见我没有米,又要我出钱。我穷得揭不开锅,砸碎骨头也熬不出2两油。这是逼人往绝路上走啊!”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把镰刀攥在手里,冲他们说,要人1个,要命1条,不怕死的往前来!郑小鬼1看要出事,就把那帮看门狗拉到院外,嘁喊嚓嚓不知说些什么,随后就打发他们走了。
从这天起惹下大祸,今晚深更半夜找上门来,闯进屋里不容分说将我按倒,5花大绑捆上就走。你说说这年月还有王法吗!”
李长栓抹掉头上的汗,接着说:“刚把我架出屋门就听外面有枪声,走出大门,看门狗好象炸了营,再也顾不得我了,闹哄哄地撒腿就跑。兄弟,不是你们1步赶到,我被他们带到炮手村,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尤林听完事情的经过,说:“大哥,这不是你1个人的仇恨,这是咱炮手村1带穷苦乡亲们的仇恨!只有在赤色革命军和组织的领导下才能报仇雪恨!”
李长栓愤怒地说:“鬼子没倒的时候,马静元骑在咱头上。现在又放出风声,说炮手村是马家的天,马家的地,青天白日军来了还是他掌权!”
“大哥,别听他吹牛。”
“不是吹牛,人家占据着炮手村,有人有枪。”
“咱也有人有枪,有赤色革命军领导,组织引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李长栓想1下:“嗯,可也对。2十年来没压服咱们,你们回来,我们有了主心骨,从今往后就得刀对刀、枪对枪跟他们干啦!”
李长栓说完,把他媳妇从外屋喊进来。
“媳妇儿,你快点火做饭。”
说完,又来到尤林跟前:“兄弟,和马静元斗,可是件大事,我把锁子我来1起商量。”
尤林刚想问锁子是什么人,李长栓早甩开大步跨出屋门。他只好向长栓媳妇打听锁子的情况。长栓媳妇站在锅合跟前,1边淘米1边讲。
锁子姓赵,原先家住江边打渔楼,父1辈,子1辈靠着打渔谋生。
十5岁那年,打渔楼的地主嘎牙子,勾结炮手村的马静元霸占江面。说什么1里江面顶1响地,逼迫渔民向他缴纳“水租子”。
锁子爹领着大家找嘎牙子讲理,嘎牙子见人多势众怕吃眼前亏,立时答复“水租子”可以从缓缴纳。不料当天夜里,锁子爹和他赖以谋生的那条破船1起失踪,乡亲们找遍松花江两岸,不见踪影。
3天以后,从上游漂来1个死尸,捞上来1看正是锁子他爹,胸口上还插着1把刀。
当时,锁子妈正身患重病,听到丈夫被害的消息,急火攻心,强挣扎着活了3天。
临咽气的时候攥着锁子的手说:“苦命的孩子,我死后家里就靠着你啦!好好拉扯你妹子长大成人,别忘了伸冤报仇啊!往后有事就去找你长栓哥商量······”
锁子妈说到这儿慢慢闭上双眼。从此,没成人的锁子挑起生活重担。兄妹2人在苦海里挣扎,在饥饿中搏斗,饱尝了人间的苦辣辛酸。同时,也把锁子磨练成1条钢铁汉子。
从打爹被害那天起,锁子心里就燃起复仇的烈火。日子像松花江水滔滔流去,日复1日,年复1年,始终没寻到报仇的机会。
嘎牙子还照样在打渔楼横行霸道,任意非为。马静元还在炮手村耀武杨威,1手遮天。
如今锁子长大成人,心里的复仇烈火越烧越旺,他再也无法忍受了,1天夜里锁子来找长栓商量,要到炮手村放火烧掉马静元的宅院。
长栓年岁大些,想得周到,便说:“傻兄弟,烧了宅院他能重新修盖,我看还是抽冷子给他1刀。”
锁子1听觉得有理,就把怒气咽回去。可是,1直到鬼子垮台也没能如愿。
长栓媳妇正在和尤林唠着,忽听院里响起1阵急促的脚步声音。
尤林抬头1看,是1个彪形大汉,带着1股旋风闯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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