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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乎其它书行看得眼热,眼红又如何呢?谁让他们想不到这种点子,谁让他们没有像驸马一样在寒门考子那里博得这么大的好感,直接和新科状元有了交情?
司远亲自来送账本,笑得眼睛都合不拢,这一回呀,他直接取代许承成了鲲鹏商行最风光的人,这是托了秦风的福,是以来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地拍了一番秦风的马屁。
冯宝在边上笑,虽是出了风头,但这书行还是比不过玉春楼和红羽楼,不过这考典是长期的买卖,不可看得这一时,比起别的话本子,这考典时兴的时间可长了去了。
这司远做着书行,却没有丁点儒雅的气质,成天油嘴滑舌,冯宝有时候都纳闷秦风当初怎么就把这人安插到书行去了,而不是其它铺子。
本以为是晕了头,结果看下来,这和书行格格不入的司远却把书行打理得井井有条。
“干得漂亮。”秦风说道:“这账做得也极准确。”
司远见秦风满意,又笑得像朵花一样:“还是驸马爷的主意好,没有前面寒门客舍的主意,哪能押中咱们的新科状元,还是文武双状元,您这番真是绝了。”
“寒门客舍?”秦风还是头回听到这个说法。
司远见他不知,还有些诧异:“驸马爷还不晓得么,文、武考过后,坊间都称客舍为寒门客舍,这名声传得特别响,书行有伙计返乡探亲,连乡下都晓得。”
原本是为了书行的买卖才做的客舍,拐了一个大弯下来,银子是赚到了,名声也有了。
现代社会有慈善晚会之类的,有人把慈善做成了声名的生意,其实搁到东越国也是一样,大善人从来都是受人尊重,足以拉一波好感。
寒门客舍现在就是秦风的品行门脸,司远的话一下子让秦风有了新的灵感。
元帝为何要看中程家,他更在乎的其实是程吾老爷子在民间的声望,除去才学,老爷子的品性也是天下学子敬仰的重要原因。
为何程吾老先生给元帝写个祈福辞都能引来一波讨论,因为他的形象中就带有不畏皇权的标签,这年代的人其实挺矛盾的,因为尊卑和阶级观念根深蒂固,似乎从出生起就有些认命。
但内心又有些隐隐的反骨,想要打破禁锢,所以在看到程吾老先生的存在时,一方面为他的才学惊叹,一方面可以为他肆意表达自己而羡慕。
孙女嫁给太子,程吾老先生都敢甩脸色给元帝看,不畏皇权四个字成了天下学子给他的定义,只是这抬举得过了,反噬也厉害,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以一旦发现他们眼中不畏权的大文豪居然也会给皇帝写祈福辞,辞中还有抬举皇帝的用语,不少学子们感觉他们心中的神入了凡尘,是以前阵子引发的议论不少。
不过也有一帮人出来洗地,说要不是元帝真有这些功勋,老先生也说不出来这些话,老先生都认可,那说明陛下确有过人之处,你们这群人瞎说啥?
这番议论在萧令昭薨了以后就慢慢冷静下去了,程吾老先生也是如常在书院教书育人。
薨了一位皇子,这事在坊间被热议,程老先生一番低调处理,他给元帝写祈福辞的事就翻篇了,秦风现在一品,这事颇有现代用一桩热点事件盖过一桩热点事件的味儿。
萧令昭的死算是替程吾老先生分忧了,不过也能看得出来,所谓声名差不多就好,千万不能太过,过了,就像程老先生一样,略有点不符合大众预期,就会被质疑。
这也算是所谓的人设崩塌了,秦风一品过来,就笑道:“什么寒门客舍,不就是一门生意,只是收的钱少了一些,前面投入的也靠这考典赚回来,我可不是什么圣人。”
圣父圣母自有人做,他还是老实做个爱算计的人吧,名声要一点就够了,别太过。
司远一听,心中暗道驸马爷是个难得的通透人,心底更是佩服:“小的也是这么以为的,那名声差不多就好,多了就把自个捆严实,咱毕竟是商行,得赚银子不是。”
秦风看着司远,想到当初把他安排到书行众人的不解就笑了,书行接触的本就是一些略有文采的人,他们大多是苦读出身,想法备受禁锢,本就放不开。
若是再用一个书生气重的人与他们打交道做书行的生意,恐怕会难看得很,还不如用一个与他们大不相同更商业化的人,司远识文通墨,为人灵活,最合适。
结果不是正好,他的商业气息中和了读书人的迂腐气,才把书行的生意做得蒸蒸日上。
这用人之道是他在医院的时候琢磨出来的,每一次升迁调令都有深意,既要衡量专业能力和个性,还要考究各种复杂的人情关系,并不是单纯地调动变化。
看得多了,经历得多了,活了一辈子的秦风也学到了,这些可都是经过社会敲打得来的。
司远对考典的将来甚是看好,也汇报了一下其它写手的情况,秦风上回一提点,司远就着人去找舒霓裳聊了,如今那边又出了一个新的话本子,紧跟时事,讲的是新科状元情事。
噗,秦风正准备喝茶,听到这里险些喷了出来:“新,新科状元?”
“对啊,舒霓裳说了,如今新科状元是不少姑娘家家心中的如意郎君,她若是写这个肯定能卖得火,小的以为她说得极是,所以啊,就按这个路子走了。”
这不是聂峰的同人文么,虽然不会是同名同姓,但宋清月那姑娘是借用了当下的背景与人物,秦风想了想,不禁摇了摇头,幸好这姑娘用的是化名,不然宋家父子能心梗。
送走了司远,秦风看着合计好的银子,还有成本表,心中盘算着要给萧令瑶多少银子。
“你家殿下看到能分这么多应该乐坏了吧?”秦风抬头对上荆无命的脸色,剩下的话一下子就哽在喉咙里,三月之期将至,无论是飞龙军还是他们,都没有任何下文。
荆无命面带苦涩:“殿下若是知晓定是欢欣,小的倒也想让她知道,她如今可不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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