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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瑞王,秦风略一想道:“一个月以内必定让诸位知晓,流水的产品,铁打的内务府,难道还能绕过三位去不成,我可是把商号都出售给你们了,以后这条线可离不了诸位。”
三人一想可不是么,秦风这回可是玩得大了!
若是不推出新产品,他仅能靠手上的这点商号来赚银两,不过,孟敬轩看着桌上签好的契书,暗道这小子这次从他们仨手上薅走的也不少!
三人哪猜得到秦风存了要走的心思,才趁这次精简盘子,裁员及出售,一边收了银子,一边解决了充值客户的问题,同时减少成本输出?
秦风与他们签完契书,拿到银票,心下一松:“中午玉春楼聚聚?”
那咸威宁却是拒了,说是今日有要事,倒是沈海与孟敬轩愿意去玉春楼蹭一顿,四人步出安定府时,正好见到柳苑与萧令瑶步入一边的房间。
初次见到传说中的天香阁东家,三位皇商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过去,只见得那位玉面公子与柳苑有说有笑,三人的表情同时有些不可描述,秦风顺着他们的心思一想,擦!
他们莫不是以为他阿娘心血来潮想养个小白脸吧,正欲辩驳,那似乎见多识广的咸威宁叹道:“如此俊秀的小公子,也难怪夫人肯亲近。”
这几乎是坐实了秦风所想,秦风哭笑不得道:“冷公子如今是我的合伙人,我娘自从太傅府里出来也找回了本行,现在如鱼得水,如今我这边事多,忙不过来,多亏他二人帮忙。”
秦风是丝毫不避讳母亲与秦太傅的事,那孟敬轩终究是没忍住,多了一句嘴:“那秦公子与太傅大人如今是?”
“形同虚设的父子关系罢了。”秦风笑道:“我早就自立出户,原本就与太傅府没甚关联,只是因为母亲还在府中不得不往来,既是最后的联系都断了,这父子关系还有何意义?”
秦风又说道:“太傅府有嫡长子在,何愁没有将来。”
这话属于说笑了,秦云虽是嫡长子,但他外祖父是唐相,此一桩就注定他在仕途上到头。
别说他了,就是秦太傅本人前途也难料,悬喽!
秦风笑着送咸威宁上了马车,这才带着沈海与孟敬轩去了玉春楼,如今他们的关系更为紧密,想聊的话题可多了去。
而另一边的萧令瑶与柳苑则在帮秦风审核报上来的离职伙计们的工作时限,秦风不在,安定府里也没有闲着,那些账房先生集体算着账,忙得不亦乐乎。
柳苑时不时抬头看着在一边核对的萧令瑶,寻思怎么看也不像好龙阳之人,且这公子办事细腻如发,真帮了儿子不少忙,行事八面玲珑,恰是儿子最需要的得力助手。
“冷门子可有说亲事?”柳苑借着中间休息的空当,边饮茶边问道。
萧令瑶心下大乐,却是不着痕迹地说道:“晚辈刚认祖归宗不久,与嫡母又有心结,是以并未说亲,想来嫡母有心晾晚辈几年,好在晚辈也不急。”
这庶子不如嫡子,外室子更是连庶子都不如,柳苑想到自家儿子在后院受的苦,对眼前的外室子多了几分怜惜:“好在你能干。”
这真是相识不能相认,萧令瑶干笑几声,低头忙对名录,好歹是把柳苑对付了过去。
而在衡山书院的静室中,程吾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边,看着书院里那棵参天大树,目光微移,落到院落中的那些聘礼上,这是镇北侯托人送来的。
他本人不能进亲,如何迎亲仍在商议中,但聘礼是实打实地拿出了诚意,如今就连陛下也松口,加上孙女本人的意愿,这桩亲事居然无可拒绝!
“祖父,孙儿不孝,以后难在祖父身侧尽孝,还请祖父原谅则个。”程岑一袭素装,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微微垂首,哪怕程吾未转身,她也能感受到祖父的滔天怒火。
程吾无力地闭上眼睛,仍记得儿子、儿媳故去后,他抱着小小的程岑有多无助,自打那时起,他亲自抚养这个孩子长大,如何会成了这样的心性!
坑害太子,甚至手上沾了一条人命,如今居然要与那陈天啸做续弦!
“我问你,此事可是你起的头?!”程吾终于转身,怒不可遏道:“你可知这镇北侯一直以来都不安稳,若有一日……”
“祖父!”程岑打断了祖父的说话:“此事并非孙女挑头,孙女这半年多在江南一直安心呆在书院,跟随叔父潜心育人,在江南也小有名声,这些事情祖父是知道的。”
“此次是镇北侯麾下一名姓蒋的副将寻来江南,与孙女提及此事。”程岑说道:“彼时孙女并不知道世子身故,侯爷进京,众多烦扰一概不知,所以当时只觉得愕然。”
程吾听得火起骤起,愤然逼问道:“既是如此,你如何又应了?”
“祖父听孙女细言,事后听得陛下与侯爷有了心结,此番因为世子身故恐怕已经水火不容,孙女听到此才有一念!”程岑埋首道:“祖父难道敢说对陛下没有怨言?“
程吾胸口一痛,正是被孙女说中心事!
上回因为她造的恶,导致他不得不给元帝与了祝词,只是这祝词是口不对心,他心中并不好受,若说没有心结怎么可能,这分明是陛下借机暗算了程家,裹挟于他!
“那又如何?他是九五至尊,陛下是百姓的天,区区祝词而已,何况若不是你生了歹念,岂能让陛下拿捏程家?”程吾自认为还没有老糊涂,懊恼道:“你还不自省?”
程岑心中不服,但哪敢表露出来,此事也算是先斩后奏,若无她的首肯,镇北侯那边也不敢动作,更不会放出风声,她声音才变低了些:“祖父,孙女只是为程家好。”
“好,如何个好法,你倒是说说。”
“孙女不孝,自己送上把柄给了陛下,才让陛下有了拿捏程家的机会,此事算来都是孙女的错,连累了祖父,于长远看,镇北侯何尝不能成为程家的靠山?”
程岑此话一出,程吾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元帝若是虎,镇北侯难道不是狼?
这虎狼之间,居然敢说哪一只能成为靠山?只怕都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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