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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的大理寺卿吃了一个狠狠地闭门羹!易子风脸色微变,压住心底的郁气拱手说道:“听闻殿下归来……”
未等他话说完,左平道一个箭步冲上前,疾步迈入府门,龙七则一个侧身横插过来,他本就身得人高马大,身高异于常人,迎向猛冲过来的左平道时,身体微微侧摆!
砰,左平道的身子直直地冲了出去,易子风眼疾手快地上前,双手死死地护住左平道的肩膀,脚下却吱地一声,两人竟然滑出去老远,鞋底有如着了火!
左平道未料到此人的内力如此深厚,竟是一招将他推到门外,面色难堪之时,一记轻幽的声音响起——“龙七,这可不是我们府上的待客之道。”
“东家。”龙七见到来人,面色俨然与刚才不同,眼底的怒意也少了几分。
望见那人面色坦然地走出来,眼底其实并没有多少幸灾乐祸的神色,反而是朝着他客气地拱手:“原是左大人来访,手下人不懂事,让左大人受惊了。”
左平道心底那点复杂的心情越发地膨大,原本针尖般刺痛的在此时蔓延,竟是扎得心一片刺痛,由点到面,他挥开易子风的手,尽量忽略麻痹的手臂:“驸马爷。”
听得这称呼,秦风嘴角勾了起来:“左大人的消息够灵通的。”
由秦公子到驸马爷,其中变化只与锦华公主归来有关,他身在大理寺虽说比不过陛下日理万机,但也是大忙人一位,还能见缝插针地知晓外面的动静,着实不容易。
“殿下归来,本官也来庆贺一番,没想到公主府的人下如此无状,本宫乃朝廷命官,驸马爷就是这般教导下人的?”左平道冷哼一声:“这里是东越都城,并非江湖盲地!”
秦风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左大人,龙七与我形影不离,府上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他为何如此等你,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数吗?”
要不是考虑他听不懂网络用语,秦风还想把话说得明白一点——你特么干过什么事,打过什么坏主意,肚子里冒出来的是什么坏水,自己心里没有一点逼数?!
左平道的面色果然大变,秦风一摆手,还想让他教训龙七,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时辰不早,左大人若是真心来贺,那便入府,若是来教导本驸马如何管教下人,那就不劳左大人费心,慢走不送!”
左平道杀过来其实在意料之中,他们迟早要面对这尊活阎王,左平道老老实实且还为他所用除了唐相,这口气左平道也憋了太久。
这一切本建立在萧令瑶扬长而去的基础上,人不在了,所有前尘往事就算过去,但如今萧令瑶归来,事情又起变化,左平道如何不慌,不急,不切?
左平道不过是小小地纠结了一把,终究是不甘地挥下衣摆,与易子风一前一后地入了府。
对面袁府的大门微开,身着紫衣人的袁不期站在门后,静静凝视着这一幕。
“主子,这秦公……不,这驸马爷的派头真够大的,居然敢对大理寺卿大放厥词,这左大人平时是什么人物,居然忍气吞声?”
这名紫吾卫说完并无回声,他抬头看着袁不期的神色,见主子脸上居然现出几分诡异的笑容,不禁心惊胆颤,暗骂自个不识相。
其实何止是左平道在秦风面前似乎不占上风,就连主子不也被迫朝对面送过礼,道过歉。
“属下冒犯,请主子责罚。”
袁不期并未动怒,他可不是蒙天奇那种莽夫:“区区一皇商为何能将我们这般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上,偏偏本统领还看不透他的面相,倒是锦华公主颇有意趣——竟是凤相。”
凤相为何,这帮属下还是清楚的,一个个都埋下头,今日所听半个字都不敢传出去!
“莫不是本统领学艺不精看错了不成,否则,为何看不透那驸马爷?”袁不期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墨玉扳指,眼底一片浊色:“他一皇商,身边有凤相的公主,还有贵相的下人。”
“此人定非池中之物,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古怪。”袁不期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若说公主是凤相,那秦风难道是帝相不成,可他如何能反了元帝?
除了银两,这位驸马爷可谓毫无根基,东越皇帝这几年虽是糊涂了些,但远没有到昏聩的程度,民怨虽有,但未沸腾,他如何能反?
莫不是要借皇子的力量,可有消息传来,那五皇子萧令逸与锦华公主是一母同生,货真价实的亲姐弟!
袁不期不禁想到多年前遇到的那身怀六甲的美妇人,他对其身份了如指掌,就凭她当时身体不便,要拿下她简直轻而易举,可他做了一赌,放了长线。
原来那妇人腹中的乃是双生子,一龙一凤,可是诺大的吉兆!
“莫非因她是有前后两朝皇室血统,才有凤相……”袁不期听着自己的絮叨,自嘲地笑笑,自从遇见这驸马爷,他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此时的公主府里虽不是如临大敌,但气氛实在称不上好,左平道与易子风面前摆着茶水,还有公主府独有的小点心,看着虽是待客的礼仪全了,但众人的眼神却摆明是疏离。
左平道如今已经平静下来,正闲然自得地捏着那据称是江米条的小吃食快意地嚼着,仿如刚才府门前的冲突并未发生,相较之下,易子风则是坐立难安得多。
萧令瑶比秦风晚一些过来,因是夜间,早就不似白日那般盛装,此时仅是一袭浅绿的衣衫,与白日的美艳不同,显得是格外清雅,脸上的脂粉也未施,如出水芙蓉。
见到左平道,内心那点熟悉的憎恶又浮上心头,细长的金链仿佛又在眼前打转,压制住内心的郁气,她施然走向秦风,立马被秦风握住手掌,拉倒身侧坐下。
两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恍如练习过无数次,左平道不甘地想到,若是他也同她这般日夜不分,这动作何尝练不出来,秦风不过比他得了先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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