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萧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四章 抚琴,错嫁沉欢,清清萧梧,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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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踌躇了一下,方道:“我曾叫她不要到我跟前,她昨日非到书房找我。”
“你府中之事,是你的私事,为师的原不该过问,但南越来的公主,不只是你府中之人,更代表了她身后的南越,南越虽有求于我们东秦,但有他们帮我们挡住西南小国和南边海寇的侵扰,维护南疆的平稳,我们才不至于在北境和南疆之间疲于奔命。”叶寒舟道。
祁渊低着头不作声。
叶寒舟又继续道:“你已辅政多年,这点道理你比为师更加明白。南越是闹出公主的丑闻,但南越必不会把名节有损的公主嫁给你,你又何必把这份厌弃撒到旁人身上。”
祁渊垂头低声道:“弟子知错了。”
一名下人进来对叶寒舟道:“叶先生,马车套好了。”
叶寒舟拿起酥油饼,“好了,我得去哄你师娘了。你师娘回来,我才能放心跟你去南边安抚生员。”
祁渊送他出来,扶着他上马车,看到马车走远,才上马离开。
他回到晋王府,往墨韵堂走去,临到门口,想到叶寒舟的话,又转身往清辉院去。
出了夹道,来到一条岔路,右边是甬道直通清辉院,左边是树荫掩映的小道,有几个女子刚走了过去,中间的那个身材娇小纤细,微风拂来,衣裙飘起,那身影显得单薄纤弱。
旁边一个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着她们,回头看了一眼,祁渊身边的
长平认出来,是茗玉。
他看到祁渊一直望着那几人,便道:“殿下,那是华侧妃。”
祁渊清楚地看到那个看到他的丫鬟对华侧妃说了一句话,华侧妃立刻脚步加快,匆匆往前,不一会就消失在小道尽头。
长平和长风默默对视了一眼。
祁渊曾下令,华侧妃不能出现在他面前,所以她方才离开,几近落荒而逃。
祁渊盯着小道的尽头,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她还是挺乖觉的,先生说得对,不应该把厌弃撒到无辜之人身上。
他收回目光,继续往清辉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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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那边,听夏频频回头张望,确认无人跟来后,松了口气,“殿下没有过来。”
方才茗玉告诉陆芷沅,晋王殿下就在后边看着她们,陆芷沅即刻吩咐快走。
想到晋王对陆芷沅的苛刻,她们一步不敢耽搁,逃也似地往前,转过弯之后,脚步方慢下来。
回到倚翠居,陆芷沅照例到书房坐下,见书案上有封信,封面上的字迹苍劲雄浑,是陆清风的笔迹,她心中一阵激动,忙拿起来,却见封口处的蜡已经被刮开。
陆芷沅顿生怒意,正要质问,想到如今的身份,又默然下来。
她是南越来的和亲公主,南越与她之间书信文书往来,都得由东秦查阅,确认对东秦无任何危害,才会转交。
陆清风也明白这点,所以信中所叙之事,皆是以朝廷之语书写,长篇大
套的问安,称颂东秦和南越两国之间情谊永固。
陆芷沅草草地看过那些,目光在陆清风略略带过的几句停下。
柔嘉长公主一切安好,贤妃被废,云琛在弘文帝身边辅佐朝政,又拜碧桐书院的陆先生为师。
闻春端着一盏茶过来,看到陆芷沅脸上的泪痕,心下一惊,“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芷沅把信小心地叠好,“不是,我是高兴。”
母亲安好,云琛哥哥得三叔指教,必会越来越好。
陆芷沅把信收好,又吩咐道:“把琴拿出来,我要抚琴。”
茗玉自来到倚翠居,还是第一次见陆芷沅如此高兴,忙和听夏准备。
因没有琴台,她们把一张条几抬到廊下,陆芷沅亲自把那张琴抱过来。
琴是仿的焦尾琴,虽是仿的,但斫琴的梧桐木是陆清风亲自挑选的,作为她及笄的贺礼,所以她从南越带了过来。
琴放在条几上,正对着院中的山石芭蕉翠竹,倒有也几分清幽空旷之意境。
陆芷沅纤指搭在琴弦上,试了几下音,心绪沉静下来,手指一勾,悠扬的琴音便自倚翠居响起,向远处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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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从清辉院出来,正要从夹道走回墨韵堂,听到淙淙的琴音,脚步不自觉地停下来。
“长清?”他脱口而出,有些惊诧。
“殿下,您找谁?”他身后的长风问道。
他和长平都在,长清是谁?
祁渊抬手示意他安静,
驻足聆听那琴音。
《长清》是竹林七贤嵇康所作,抚琴时,必以刚健中正指力作之,方能免俗,这琴音有力,必是领悟到此中的精髓。
祁渊站了许久,直至琴音消失,方问道:“那边除了华侧妃,还有何人居住?”
长风回道:“摘星台那边僻静,王妃遵您的吩咐,只安排了华侧妃居住。”
祁渊目光微动,望着那树荫下的小道,最终没有走过去,回了墨韵堂。
一株花荫后,李惜月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恨声道:“这南越贱人,贼心不死,人到不了殿下的跟前,就用琴音诱惑,当真可恶。”
她身后的丫鬟紫燕低声道:“公主,切不可让华侧妃得宠,李将军对南越筹谋已久,此次若不是南越匆匆和亲,李将军的铁骑只怕已踏入南越的国都了。”
李惜月遥望着倚翠居的方向,眸光满是恨意,“本宫自然知晓,我与华侧妃,就是西夏和南越,势不两立,本宫必得打压下她。”
紫燕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公主放心,我们使出的银子已经有效果了。”
清辉院廊下,楚珮容也面向倚翠居站着,仔细听着那不甚清晰的琴音。
待到琴音不再响起,她方转身回屋。
跟着的轻雪道:“王妃,方才殿下特来嘱咐您几日后的宫宴,要带华侧妃一同前往,是何意?殿下不是深厌华侧妃么?”
楚珮容走到书房,来到书架前,浏
览着上面的众多书籍,“再厌弃,华侧妃终归是南越的公主,前日殿下不带她进宫已是不妥,若是再如此闹下去,只怕会影响东秦和南越的邦交。”
轻雪凑过来低声问:“殿下不是严苛之人,如此待华侧妃,是不是因为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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