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萧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一十八章 斗一斗,错嫁沉欢,清清萧梧,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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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死死地盯着他。
“小女如今是殿下的良娣,她入晋王府前,下官告诫过她,要尽心尽力侍奉王妃,因为王妃是将来的皇后。可小女在晋王府这几日,发现南越的和亲公主华侧妃,许是容貌倾城,又与殿下情投意合,殿下不仅对她宠爱有加,还把王妃所出的郡主和世子送到华侧妃那里,让华侧妃照顾。论理,殿下府中之事,下官是不该置喙,可那华侧妃毕竟是异族的,殿下宠爱也就罢了,把郡主和世子给华侧妃照顾,下官觉得实在不妥。”
赵濂用只有冯夫人听到的声音告诉她,说完还摇头叹气,“下官人微言轻,小女也不敢劝殿下,下官实在是怕来日正妃之位,落到南越公主头上。”
“他敢!”冯夫人咬牙切齿道,怒气冲冲地往宫外走去,脚步飞快。
赵濂没有跟上去,他慢慢走在后面,脸上闪过森冷的讥笑。
冯夫人出了宫,很快就到了晋王府,她抬脚就想冲进大门,被看门的小厮拦了下来。
冯夫人气得甩了那两个小厮一人一巴掌,“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你们王妃的母亲,郡主和世子的外祖母,你们敢拦我?”
小厮被打,却没有让开,仍旧张开手拦住冯夫人,“皇后娘娘下过懿旨,冯夫人若是要进晋王府,须得殿下和王妃同意。”
跟着冯夫人的一个婆子小声道:“夫人,娘娘确实是下过懿旨,我们不好违抗娘娘的懿旨。”
冯夫人自然是不敢违抗楚后的懿旨,只得指着拦她的两个小厮,“好好好,我记住你们了,你们给我等着。”
待她上了马车,有个小厮悄悄呸道:“犯了失心疯的疯子,几时和那位一样死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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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和祁泓从咸阳宫出来,往户部官署去。
他们把如何推行东秦和周边国家生意往来的文书给建昭帝看,建昭帝细细问过之后,提笔批了个准字,又让他们尽快办。
长风过来告诉祁渊:“殿下,冯夫人去启祥宫了。”
祁泓也听到了,问道:“她不是在禁足吗?怎又进宫了?”
祁渊冷笑道:“想必是母后借着贤妃娘娘的丧仪,解了冯夫人的禁足。”
祁泓想到楚珮容作为储君正妃,这几日都在启祥宫代楚后招呼女眷,他有些担忧:“三皇嫂在启祥宫,冯夫人会不会找三皇嫂的麻烦?”
“她不敢。”祁渊道,但想了想,还是往启祥宫去,祁泓则去了户部官署。
祁渊到启祥宫的时候,冯夫人已经走了,他问得冯夫人并没有对楚珮容做什么,便出来赶往户部官署。
他没注意,他出来不久,京兆府府尹楚钦也在他后面出来,想追赶上他,但看到前面不远齐王祁衡正低着头走着,楚钦停了下来,祁渊身后的长风往后看,楚钦忙转身离开。
祁渊也看到祁衡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怎么了?”
祁衡抬起头,一双黯然失神的眼睛通红,似是哭了许久。
祁渊诧异,“想不到你对贤妃娘娘这般孝顺。”
祁衡呆了呆,愣愣地转头看了一眼启祥宫,低声道:“我是为自己哭的。”
“为自己哭?”祁渊疑惑道。
祁衡又低下头,肩膀耷拉着,慢慢往前走,“你好心提醒过我,我却不以为然,我太蠢了,居然相信他们。”
祁渊瞬间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你那外室被他们杀了?”
祁衡闭上眼睛,祁渊清楚地看到两颗眼泪从他的眼睫滴落,祁渊向长风和长林使眼色,他们会意,拦在宫道两头,不让旁人过来。
祁衡哽咽道:“不仅仅是她,还有我的孩子。”
祁渊皱起眉头,“再怎么说,你的孩子也是贵妃娘娘的孙儿,贵妃娘娘舍得下手?”
祁衡停下脚步,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是啊,有些事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我们的母亲都做得出来。皇后娘娘让你的妾室喝避子汤,我的母妃让人去杀死我的孩子,她只是个女儿,将来也不会碍着魏氏,我只是疼她们娘俩,并没有给名分,他们还是容不下。”
祁衡在腰间摸索着,扯出一枚云纹玉璧,直直地递到祁渊眼前,“这是我母妃给我的,那日她说等我的孩子满月了,就送给孩子戴着辟邪,她原是哄我的!她派人跟着我,找到了我的云儿,待她生了孩子,他们就去杀了他们母女。三皇兄,您体会过推开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孩子躺在血泊中是什么感觉吗?”
他摇晃了一下,伸手扶住宫墙,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哭着,又笑了起来,猛的把玉璧往地上一摔,一声脆响后,玉璧四分五裂。
他抬起头看着祁渊,大笑着,“枉我们身为皇子,却连爱怎样的女子,想要自己的孩子,都得看他们的脸色,皇子得看臣子的脸色,真是天大的笑话。”
祁渊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笑完又哭地发泄着,直到他蹲在地上,哭声渐渐平息。
祁渊掏出一方素帕给他,“把眼泪擦干了,不想被人操控,就自己想法子挣脱出来,否则你哭得再伤心也没有用。”
祁衡站起身,接过他的素帕擦着眼泪。
“本王是不想成为被人操控的傀儡,他们已屡次向本王下手,本王不怕。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继续被人牵着鼻子走下去,还是同他们斗一斗。”祁渊拍了拍祁衡的肩膀,往户部官署走去。
祁衡低着头,抬起眼帘看着祁渊的身影消失在宫墙转角处,素帕遮住的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祁渊转弯之后,把长风叫过来,“传个话给杨易,让他去查祁衡那个外室,还有孩子是如何死的。”
长风答应着,末了又问道:“殿下疑心齐王殿下外室的死有蹊跷?”
“祁泓本王信得过,祁衡本王信不过。”祁渊淡声道。
校事已经查出,在岳州栈道推下巨石砸向他车骑的人,和魏彦德的人有过联系,而在东北大营的兵闹,虽然给他们送银子的宫人已经被杀死扔在乱葬岗,但京兆府依然查出其中有一个宫人,祁衡赏过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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