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萧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二十七章 疑心之人,错嫁沉欢,清清萧梧,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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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急切地问陆芷沅:“你说关将军他们回来了?”
话一出口,她顿觉不妥,又道:“阿羽和林夫人等了这么多时日,总算等到他们了。”
电光火石间,陆芷沅想起她第一次入宫时,听到楚珮容同关羽舒的二哥哭诉:“唯愿来生不再生于高门王侯之家。”
陆芷沅心砰砰跳着,面上尽量不显出来,附和着笑道:“是啊,今日阿羽听到时都欢喜得要跳起来了。”
两人同时端起盖碗,慢慢喝着茶,敛下各异的神情。
陆芷沅缓和了心绪,放下盖碗,告诉她兰氏提醒之事,又道:“妾身觉得师娘所言甚是,姐姐让妾身帮看着庄宜和庄烨,外人从何得知?且府中之人都已知庄宜时常歇在倚翠居,又怎会传出殿下把庄宜和庄烨给妾身养这种胡话,此人不仅是想让妾身成为众矢之的,还意图离间殿下和姐姐。”
楚珮容问她:“你可以疑心之人?”
“府中人多,妾身不敢妄下断言,得查一查才知道。”
关羽舒提起的赵雪樱虽让人疑心,但眼下建昭帝和祁渊正用着赵濂,无凭无据地就怀疑赵雪樱,只怕会坏了祁渊他们的事。
“我这些时日不得空,你放手去查,需要用什么人,只管下令就好,我们府中容不得这种兴风作浪之徒。”楚珮容寒声道。
陆芷沅答应下来。
楚珮容又问道:“赵良娣这两日如何了?”
陆芷沅答道:“昨日她父亲来看她,殿下陪她们在淑景居用了午膳,今日赵良娣去了倚翠居,说是要同妾身一起照顾庄烨。”
“她原是不和你走动的,赵郎中一来,她就转了性子,还去了倚翠居,想来是赵郎中同她说了什么。”楚珮容笑道。
陆芷沅也跟着笑。
楚珮容看着她,敛了笑,正色道:“阿沅,外头的那些话你莫放在心上,你如何,我明白,我如何,你也明白,你帮我照顾庄宜和庄烨,我是极放心的,你万不可为着那些小人之语而束手束脚。”
这还是楚珮容第一次唤陆芷沅为阿沅,陆芷沅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楚珮容,楚珮容向她温颜一笑。
“好,妾身记得姐姐的话。”陆芷沅也笑起来,眸底却泛红了。
她和庄宜从清辉院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长平提着一盏灯笼在前边带路。
走到岔道口时,长平突然停下脚步,喝问道:“谁在哪里?”
茗玉和闻春听夏赶忙把陆芷沅和庄宜护在身后,陆芷沅向四周环顾,才看到夹道那边的树荫下站着两个人。
一个人从树荫下走出,向她们道:“华侧妃,我们良娣刚用完晚膳,在这消消食。”
是赵雪樱身边的连翘。
陆芷沅随口应了声,携着庄宜继续往前走。
等到走远,听夏嘀咕着:“大晚上的站在路边消食,蒙谁呢,等殿下就等殿下呗。”
闻春悄悄拉了拉听夏衣袖,向陆芷沅示意,又摇了摇头,听夏忙闭上嘴巴。
陆芷沅没有言语,回到倚翠居,让庄宜去盥洗,给她讲了一会儿故事,就陪她睡觉。
等庄宜睡着她出来时,祁渊已经回来,正在书案前看着文书。
陆芷沅过去问道:“用过晚膳了吗?”
祁渊伸手搂住她的纤腰抱她坐在腿上,目光还落在那份文书上,“方才在户部同祁泓和王略吃过了。”
他说着,把文书给她看,“这是东北边境互市的详细计划,明日祁泓和王略,李怀川,还有负责联络东北大营的于将军到墨韵堂商议,你一同去商议,争取两三日内确定下来,然后接着议漠北的计划。”
陆芷沅认真地看着那份文书。
祁渊又道:“我已经同祁泓和王略他们说了,日后议互市之事,可到墨韵堂商议,如此你也可参与。县试已结束,待地方呈上各地的名册,只怕又要有麻烦,我得把精力先放在科考之事。”
陆芷沅问道:“你是担心楚氏又生事?”
祁渊答道:“不光是楚氏,还有魏氏,此番县试几乎没有楚魏二姓秀才的名额,就是斩断他们的后续之力。且赵濂和张师兄已放出风声,朝廷称若是发现有异姓生员拜在楚魏朝臣的名下,日后不再录用。”
陆芷沅柳眉微蹙,“赵郎中在生员中颇有威望,若是生员拜在他名下又该如何?”
毕竟赵濂之贪,可是与楚魏相差无几。
祁渊笑,“明年的春闱,由先生任主考官,做叶尚书的门生,比做一个郎中的门生要体面许多。”
陆芷沅目光微凝,“师伯闲云野鹤一般的人,如今为了朝廷而入世,真是难为他了。”
“是啊,先生大义。”祁渊叹道。
“还有一事。”陆芷沅放下手中的文书,转身面对着他,“冯夫人被陛下责罚,我怕有人借此事为难王妃,你在外头多照顾她些。”
“我知道。”祁渊应道,又指着那份文书,“你心思细,看看哪里还有需要补充。”
“好。”陆芷沅低头去看。
如今虽已二月,但春寒料峭,她又畏寒,所以依旧穿着水蓝素缎夹衣,外头披着荔枝白对襟棉袄,她低下头的时候,从领子处露出的脖子,肤白如雪,小巧的耳垂挂着一颗白珍珠耳坠,随着她脑袋的移动来回轻晃着,泛着莹润的光泽。
祁渊想起方才穿过夹道时,赵雪樱在那等着他,说是临摹了一张王右军的字帖,请他去淑景居帮看看写得如何,她说话时,耳边戴的金镶珍珠耳坠映着灯笼的光,那一闪一闪的光刺得他烦躁,只回了一声没空就走了。
赵濂倒是会揣摩他的心意,知道他爱重陆芷沅,便叫赵雪樱处处模仿陆芷沅,企图夺其之爱。
可他们又怎知,他看重陆芷沅,是源自初遇的一见倾心,又经历了阴差阳错的愧疚,好不容易她才肯与他情意相通。
一直都是他追随着她,眷恋于她,待她如珍如宝,旁的女子模仿得再像,也不过是东施效颦,他又岂会看在眼里。
他收紧了环住她纤腰的手,靠过去,薄唇在她白腻的脖子轻轻地蹭着,缱绻地低唤着她:“沅宝,我的沅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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