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萧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八十一章 找不到合适的人,错嫁沉欢,清清萧梧,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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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笑道:“怪不得阿羽对叶夫人赞不绝口,原来叶夫人也是个爽利人,这脾性倒和我们将门之人一样。”
兰氏道:“对付恶人不能仁善,必得狠狠地打回去,否则他们不知道害怕,还会行恶,把他们打怕了,他们也就老实了。”
关羽舒忙道:“我也是这般想的。”
众人笑起来,林氏让丫鬟按关羽舒和兰氏的话去厨房交代。
一时午膳备好,都是一些时令菜蔬,还有庄子里养的鸡鸭鹅,烹制方法是乡野常用的,只是加了一些简单的调料,却也更突出了食物本身的鲜味。
庄宜本就好吃,此时遇到如此美味,吃得小嘴没有停歇过,旁边的关羽舒不时地给她夹菜。
“知道的说她是郡主,不知道的以为是哪里来没吃饱过的野丫头。”楚珮容摇头叹道,目光向对面屋子扫了一眼。
关翰他们在对面的屋子用膳,但关景舒同她说过话后,就再没露过面,不知是不是走了。
她心中苦涩,鲜嫩的杞芽吃在嘴里,也如茶叶一般苦涩。
林氏道:“孩子肯吃,才长得好。妾身那个小孙儿什么都不肯吃,瘦得跟什么似的,三天两头就闹身子不适,今日到庄子来也不敢带来,唯恐被风扑了。”
陆芷沅也觉得今日菜肴可口,尤其是那杞芽汤,她喝了大半碗。
众人用完膳,厨房也蒸好艾团,庄头带着几个汉子拿了一碟出去给那几人吃。
陆芷沅她们到庄外上马车时,恰好看到他们吃着艾团,痛苦得眉眼都皱成一团,有人张着嘴想要吐出来,可几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只得捂着嘴死命咽下。
上了马车后,关羽舒笑得都要坐不住,兰氏也笑道:“活该,这就叫恶有恶报。”
一行人到了小观,此处偏僻,道观又小,素日只有附近村民庄户进香供奉,里头一应物什都很陈旧,三清殿内三尊神像的彩漆已剥落,唯有披着的红绸是新的,想来是元正时新换的。
老道没想到会有贵客踏足,几个女子长得如仙子一般,穿着绫罗绸缎,头上簪金戴银,他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
将军府的管事带人把瓜果艾团等贡品,摆在供桌上,轻雪和茗玉拈香点燃,递给楚珮容和陆芷沅她们,几人持香恭敬向神像拜了拜,又跪在蒲团上祈求。
陆芷沅在楚珮容身边,听到她小声念着:“愿真人佑我来生远离高门王候之家。”
陆芷沅心有戚戚焉,跟着轻声念着:“愿真人护佑我来世不入高门贵胄之家,不受离别之苦。”
而在另一处,赵雪樱跪在王氏坟前,也低声念着:“阿娘,您要保佑女儿早些除去楚珮容和华沅,保佑女儿来日能荣耀加身,为你雪耻,光耀我赵氏门楣。”
她身后的赵濂望着墓碑前的蜡烛,那两簇火焰在他眼中闪耀着。
那日,他去御书房找建昭帝,没想到听见建昭帝在里头发怒:“朕真是受够他们的气了。”
祁渊的声音道:“父皇息怒,京兆府府尹一职关系着京畿安稳,不能说撤就撤,且眼下尚未有合适人选,不如父皇先物色好人选,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张和从里头出来,看见赵濂站在门外,忙笑道:“赵郎中,陛下等久了,您快些进去吧。”
里头的人听见张和的说话声,便没了声音,赵濂进去后,建昭帝也不提起关于京兆府的任何言论。
赵濂说完公事出来,离开御书房很远,又回头去看,眼中狂热。
宋王祁泓在雍县遇险,京兆府府尹楚钦难辞其咎,建昭帝却一直没有任何惩罚的举动。众臣议论纷纷,有说是因为楚氏的缘故,有说是陛下不想再用楚魏的人,但异姓大臣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陛下才压着不办楚钦。
如今看来,建昭帝确实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替楚钦的位置。
京兆府府尹,是三品掌实权的朝廷大员,又是帝王的近臣,楚成敬就担任过京兆府府尹。如果他能坐上京兆府府尹的位置,来日何愁不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雪樱跪拜完,起身对赵濂道:“爹爹,我们回去吧,您此番出行,得预备好些东西呢,女儿回去帮您准备。”
赵濂盯着王氏的墓碑,寒声道:“阿樱,千万不要忘了,你母亲是如何死的。”
“女儿至死不忘!”赵雪樱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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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食肆的二楼,祁渊和杨易正在用膳。
祁渊喝了一盏茶,放下茶盏时目光望向对面茶馆的雅室,雅室的窗扇关得很严实,只听到淙淙的琴音从缝隙中流出。
“今日齐王殿下已不带随从一起吃茶了。”杨易道,“那雅室中就他和乐伎。”
这些时日,祁衡和魏令娴闹得很僵。祁衡称魏氏连他的孩子也不肯放过,太过狠毒,而魏氏则坚称没有伤害孩子。魏贵妃强迫祁衡向魏令娴道歉,祁衡道了歉,转头却没再理会魏令娴,终日在外游荡。
前两日他和友人到那茶馆吃茶,乐伎得他赏赐,过来敬茶示谢,一不小心茶汤洒到他衣摆。乐伎慌忙给他擦拭,祁衡抓住她葱管般纤指久久才松开。
自那以后,祁衡日日都和友人到茶馆吃茶,包了间雅室,让那乐伎弹琴给他们听。
“他自己和乐伎独处一室?”祁渊挑起眉峰,饶有兴致地又望了那窗扇禁闭的雅室一眼。
“是,我们的人进去上茶,亲眼所见。”杨易答道。
对面的琴音不知为何停了一下,又颤巍巍响起,弹了几个音,突然哗的一声乱响,似有什么重物压在琴上。
祁渊吃着菜,啧啧道:“也不知道那琴贵不贵,不然就可惜了。”
“琴再贵,也物有所值了。”杨易意有所指。
祁渊放下象牙箸,用细帕摁了摁嘴角,眸带戾气地瞥了一眼再无半点琴音的雅室,“盯好他们。”
国孝期间,身为皇子,罔顾国法礼制和外头女子苟且,这事闹起来,魏氏又该如何应付?
魏贵妃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还屡次想加害陆芷沅,看来她是不想当这个贵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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