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萧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五十六章 彩瓷美人,错嫁沉欢,清清萧梧,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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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午后,街上行人不算多,他们没受什么阻碍,很快就来到专门经营彩瓷的巷道。
巷道不长,左右十来家店铺,有些在店门前摆着四方桌,桌上摆着各色彩瓷,寥寥几个客人在桌前浏览着,看到有意思,拿起来细瞧。
“九叔,阿羽姑姑,王大人。”庄宜眼见地发现祁泓和关羽舒,王略围在一家店铺的桌子旁。
祁泓转过头,眼睛顿时一亮。
“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关羽舒向他们招手。
“爹爹和小娘说要来这边逛一逛。”庄宜挣脱祁渊的手,向他们跑过去,“阿羽姑姑,可有什么好看的小玩意儿吗?”
“这家的都是茶具酒具,那家才有好看的小玩意儿。”关羽舒指着对面的一家。
祁渊和陆芷沅也走了过来,祁渊问王略:“你说的彩瓷茶具酒具就是此处?”
“正是,顾县令带臣来的,臣带回上阳的茶具,就是从这家买的。”
王略拿起一只福寿彩瓷茶盏给祁渊,“这家祖上一直都是做彩瓷的,到老板这一代已经第四代了,手艺极好,您瞧瞧,这釉色很是鲜亮。”
陆芷沅站在祁渊身边,她过去桌子的另一面就是祁泓,两人虽隔着一段距离,但祁泓还是嗅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
他没有说话,落在那只福寿彩瓷茶盏的目光也没有乱飘,只加深了呼吸,想再多一点地拥有属于她的东西。
庄宜对茶具酒具不感兴趣,她想
到对面的店铺去看小玩意,遂拉着关羽舒道:“阿羽姑姑,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关羽舒正眉眼含笑地听着王略同祁渊介绍茶盏,哪里肯离开,便敷衍她:“待会我们再过去看。”
庄宜嘟起了小嘴。
陆芷沅见状,笑着过来拉住庄宜的小手,“走,小娘和你过去看看。”
她一走开,那缕淡淡的檀香也随之消失,祁泓怅然地耷拉下眼帘。
对面的店铺卖的都是摆饰用的彩瓷:色彩艳丽的平安瓷瓶,栩栩如生的彩瓷桔子葡萄,宝相庄严的观音菩萨,婀娜美貌的仕女。
庄宜踮着脚尖,先是夸桔子葡萄好看,看到那一排仕女像,细瞧片刻,又抬头去看陆芷沅,“小娘,这些美人和你长得真像。”
听夏闻言,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笑道:“眉眼是有些相似。”
老板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热情和笼络,“这位娘子是个大美人,美人和美人都是有些相似之处。但娘子比这些美人像好看多了,就像仙女下凡一样。”
虽知这是老板做生意的手段,陆芷沅还是尴尬得脸色微红。
祁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也觉得我的娘子和仙女一样好看。”
陆芷沅扭过头,脸上的红意更深了。
不单是祁渊,还有祁泓和王略不知何时也过来了,他们就站在她身后,目光都落在她面上。
“大庭广众之下,你胡说什么。”陆芷沅娇嗔地剜了他一眼。
“我哪有胡
说?”祁渊走到她身边,低头问庄宜,“庄宜,小娘是不是跟仙女一样好看。”
“是。”庄宜用力地点头,然后她眨巴着眼睛,“爹爹,能不能给我买几个彩瓷美人儿。”
陆芷沅抬起团扇掩住半张脸,轻笑道:“庄宜这是哄你给她买东西呢。”
祁渊向她挑眉,“我知道,但我高兴。”
他抚着庄宜的小脑袋,豪气地说道:“去挑你喜欢的,尽管挑,爹爹买给你。”
关羽舒壮着胆子举起一个仕女彩瓷,“那我能不能也选一个?”
祁渊看都没看她,淡声道:“我又不是你爹。”
闻春听夏扑哧一笑,长风他们也忍不住仰头望天,竭力压下笑意。
“我自己买。”关羽舒也不敢显露出不满,伸手在腰间系的绣囊掏银子。
“我买给你们吧。”
一直沉默的祁泓上前,示意鉴书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给老板,老板眉开眼笑地接过。
庄宜挑了许多,仕女,葡萄桔子,小羊小兔子,闻春和听夏抱不过,长风和长平也抱了许多。
关羽舒挑了两个相似的仕女,一个自己拿,一个给王略。
王略诧异,“关姑娘,为何要给下官这个?”
关羽舒一怔,意识到他还未明白自己的心意,怕吓着他,随后又拿起一个仕女彩瓷塞给祁泓,“殿下买给我们的。”
王略没多想,向祁泓示谢:“多谢殿下。”
祁泓端详着手中仕女的五官,想起老板的话,温润的眉眼中藏
了一丝浅笑。
他们回到县衙时,内院正忙着,衙役换红灯笼,婆子给各处贴上红色喜庆剪纸。
顾明之和顾月澄坐在正堂中说话,顾明之不知说了什么,顾月澄眼眶泛红,见他们回来,忙背过身。
祁渊他们装作没看见,祁渊道:“顾县令,本王带来的人多,若有需要,你尽管使唤他们。”
顾明之的神情也是少见的难过,他勉强笑道:“小女的婚事从简,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顾月澄起身,“爹爹去做饭了。”
顾明之点头,追随着她身影的目光带着忧伤。
陆芷沅看得心头一颤。
这样的目光,她在和亲前,在母亲眼中见过。
这是对出嫁女儿的不舍和担忧。
王略哪里能体会顾明之的难过,他兀自兴致勃勃地说起彩瓷一事。
“我去看看阿澄。”陆芷沅同祁渊悄声道,带着庄宜和关羽舒出去找顾月澄。
顾月澄在厨房中抹着眼泪,陆芷沅找打她,柔声劝道:“别太难过,你嫁得近,还可以时常见到你父亲,远嫁的才苦呢……”
后面的话她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远嫁女苦,身后没个依仗之人,受了委屈都无人倾诉。
这是当年在延陵城外,息翠庵前,母亲的伺婢暮秋说的话。
初到东秦,她不知受了多少无人倾诉的委屈。
如今祁渊宠着她,日子也舒坦了许多,可那些伤痛她从未忘记。
她压下鼻头泛起的酸意,给顾月澄拭去眼泪,换了个
话头,“你是不是担心成亲后叶郎中会欺负你?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负你,顾县令会带衙役去狠狠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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