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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无声大战,震动仙域。
仙域界壁外,那一双无双的巨目仿佛还在,透着界壁看向仙域,却见此时,仙域极深之地,出现一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
从外表来看,老者已是古稀之年,发鬓泛起花白,微微佝偻着腰,手中还握着一根木质拐杖。
可他就站在虚空,天地却一下安静下来,他的一双眼眸极为特别,浑浊之中带有一抹雄厚,仿佛让人永远都无法看透一般。
“南冥,还不走吗?非要我出手将你留下来不成?”老人轻笑声。
虚空巨目微微缩下,旋即一声轻笑传来:“君奴,好大的口气。君首不出,你能留下我么?”
“你要试试?”骤然间,君奴体内爆发出一股浩瀚之气,这一刻,仙域众人心中不禁都生出一种错觉来。
君临天下!
此刻,那古稀老人竟像是绝代君王一般,在巡视九天。
甚至一些心志不坚者,此刻都忍不住臣服下去。
界壁之外,巨目凝神,笑道:“帝尊级……原来如此。”
“还要试试么?”
“君奴,护道者无意灭仙域。今日之事,吾不与你计较,然接下来你若再敢插手,休怪吾等不念昔年之情。”
“我君家与你们从未有过交情。”
“哼!”
南冥冷哼声,旋即一阵清风吹拂,巨目竟缓缓消失在九天之上。
走了!
这时,尊上等人才纷纷回神。
旋即一个个惊然的看向君王,似乎是在说,卧槽,你可以啊,我们一直以为轮背景,楚岩才是王者,感情你也是?
“君家……”楚君这时目光也微微一缩,似乎想到什么:“大先天古族之一的君家?”
君王撇眼楚君,就你嘴欠。
说出来,还神秘什么?
先天古族很多。万道有多少,古族就有多少。
而万道,其实也只是一个比喻,未必就真的有一万条道,也可能比一万还要多。
具体多少,罕有人知。
古族也一样。
但却也有着强弱之分。
拿万道来说,不计其数,可多数都只是一些小道,像妖族之道便有无数分支,兵家之道也是,可真正的大道,其实只有那么几条。
所谓大道,起码是能支撑诞生一位十级神的。
少之又少。
否则,万道若真的都有十级神,那就等于有一万位神皇。开玩笑呢?若真如此,九位神皇,也不至于强大无比,即便进入先天,都能位列前二十。
之前楚岩曾翻阅古卷,能支撑诞生一位十级神的道,绝对不超过十条。
六大主道自然都能,然昔年人途不显,实则只有五条。
也就是说,剩下的万道中,可能只有五条能诞生十级神。
所谓大先天古族,便是拥有这样一条道。
当然,君家具体掌握哪一条,楚君也不知晓。
或者说,君王本身都未必知道。
他自幼便没在君家待过。
据说,君家曾出现过动荡,甚至是有过灭族之危。万载前,楚寒风出手,对君家施恩,方才有了后天君家。
现在的君家,都未必能称之为先天古族了。
“少主……”这时,君奴老者缓缓降临,抵达君王身前时,微微躬身。很难想象,之前一位披靡天下的绝世强者,再参见君王。
君王看向君奴,眼眸中闪过一抹苦涩。
君家,他不知,君首,他不认。可唯独这一位老者,他知道。
“奴爷爷……”君王声音复杂。
昔年,他以为自己是孤儿,在深山中流浪。这位老者,当年一直默默照顾他,直至后来,将他送去了姬王族。
那时,他一直以为,君奴只是巧合,可今日,他知道了,这一位,是他君家奴仆。
“再见少主,甚好。”君奴含笑:“少主,长大了!”
“为何?”君王低声道,他,想知道一个真相。
“万载前,君家遭遇毁灭,老爷一人拼死御敌,只为老奴将少主送走。”君奴道,很老套的理由。
“那这万年,他怎么不来见我?”
“不能来。”君奴无奈:“少主乃天命之种。老爷不能来,但老爷从未忘记少爷,君王二字,便是君家之王!”
“我想见他。”君王道。
君奴想了想,道:“现在,他不能降临九天……否则,会出现变故。但时机到时,老爷一定会出现。”
“我想见他。”
“少主想楚岩死么?”君奴反问,君王眉头皱下,悸动的心却放下些许,突然点头:“我懂了。”
这时,楚君抬头,看向界壁外低沉道:“他们朝之前楚岩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诸人的内心一缩。
刚刚那一巨目的实力他们皆有所感应。
极强,超天尊的存在。
去追楚岩,楚岩麻烦很大。
君王顾不上其余,看向君奴道:“奴爷爷,出手。”
然这时,君奴却有些无奈道:“我无法插手……刚刚南冥来,实则便是想窥探究竟。如今我已暴露,暗中定还会有人盯着我,一旦我离开仙域,护道者那面必然还会再派强者来。”
“护道者可以随意降临九天?”震雷神使问道,他身为古老神使之一,知道的比一般人要多些。
“按理讲,护道者的主要职责不是为何护道么?为何如今却想要在九天开辟势力?”
“难道他们不受限制了?”
“也不是,但如今乱世临近,他们那面会松一些,出来一两人还是可以的。”君奴道。
君王,尊上等人一脸茫然,听不懂啊。
楚君这时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如今大家也都知道,这十方世界,实则只是一人的虚假道统世界。但这道统世界,是有连接外界出口的。也就是万道交汇之处,万道之门。”
“护道者,真正的职责实则便是守护道门,防止一些人离开这世界。”
“道门之外是什么?”
“不知道,有人曾推测,是真正的世界。也有人说,走过道门,便是超脱。总之说法很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万道的终点,全部在道门之地。我们所有修行的一切力量,最终也都会归于道门。”
“天道也是?”
“都一样。”楚君点头:“道门,便是道的核心。昔年有皇者推测,道门收集万道之力,培养万道强者,实则是为了复活这世界的主人。”
“什么意思?”君王目光一缩。
“这道统世界的主人昔年可能陨落。而到了他那个境界,道统世界可能已经成为真实世界,所以诞生了这九天世界。护道者,可能是他的意志所化,为了收集万道,最终完成复苏。”楚君道。
“当然,九位神皇当年有所察觉,所以一心想要从道门之中将自身的道剥离出来。这样,才能不受这世界的掌控。”
“这么说九皇也被这世界所控?不是说他们已经触碰真道了吗?”
楚君笑着摇头:“他们只是拜托了天皇的道。但却没有拜托这世界之道。天皇布局这一切,可能也是为了独立出来。”
“码的,这么说,我们实则都是别人饲养的小白鼠?”君王没好气道。
“可以这样讲。”君奴这时点头。
“那他们连续派出人来,就不怕有人偷袭道门?”
“很难。”君奴苦笑:“想要接触道门,有一个关键的前提……”
“什么?”
“道门本是虚无缥缈的。建立在道之尽头。所以想要触碰道门,前提是……神途路走到极限。”
诸人目光一缩。
极限……
要知道,这个极限,可不是指百万米。因为按照神皇记载,神途超越百万米,证道为皇,还是可以继续修剑的。
“曾有人说,神皇修到最后,也会有一个封禁。”
“是指那个?”
君奴点头:“是!”
“嘶——”诸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要求,不是一般的难。要知道,九位神皇,也不是所有人都将道修到极限的。
准确说,似乎只有人皇和魂皇做到了。
“那这么说,真正能触碰道门的人只有人皇和魂皇?”君王震惊,旋即狐疑的看向君奴:“可你刚刚说君家能打去道门?”
“骗他们的。”君奴随意一笑:“而且,能攻入道门的不光人魂两位神皇。你说的,是天道极限。别忘了,一些外道,极限会短很多。举个例子,一些小道,可能修了十万米,就抵达道门了。”
君王瞪眼,这也行?
“那岂不是说,外道更容易超脱?”
君奴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小道十万米确实可以抵达道门,但到了有什么用?十万米,道源勉强四十万。太弱了,就算护道者不防御,道门就立在那让你打,你能打破吗?你能超脱吗?”
“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为何炎皇昔年撇弃火之一道转修天道?正是因为当年炎皇去过道门。可那时,他根本撼动不了道门。”
“道门乃万道核心。万道汇聚而成。何其强大?纵然是天皇,集天之一道极限,都无法将其击穿超脱。”
君王恍然,有些懂了。
想打破道门,前提还是需要自身强大。
但这时君王皱眉:“这么说,那小子且不是麻烦了?”
“也未必。他身怀上苍巨兽,底牌繁多,南冥虽强,但未必能奈何他。”君奴摇头:“相信他吧。”
君王叹息,除非之外,也别无他法了,楚岩刚离开仙域便切断一切联系。他现在想去支援,都无处可去。
本来追踪南冥他们也行。
可南冥现在也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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