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白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三十二章 绝情地,贵女放肆,一行白鹭,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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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行洲欲退,清妧却直问:“敢问韩尚书,宫妃与人私通,该不该被问罪?”
“该。”
“既如此,韩尚书在犹豫什么?”
韩杜衡不敢答,他的目光略过清妧,扫向安坐于高椅上的卿流景,私通该被问罪,但他怕逍遥王不问青红皂白,杀尽所有人。
“若本郡主以安家之名承诺,后妃是否与人私通,全权交由刑部审问,但有人敢插手,安家绝不客气呢?”
“郡主说得有人,也包括逍遥王吗?”
“当然。”
清妧答得斩钉截铁,但韩杜衡却不敢相信,于是,他再次偷觑逍遥王,只见他微微一笑,淡言:
“本王承诺无足轻重,但阿妧的承诺,若有人敢不应,本王第一个不答应,哪怕不应的人是本王。”
如若宫妃是否与人私通能全交由刑部来问,那他不是不能退一步,毕竟如安乐郡主所言,私通者本该被问罪。
“万望王爷遵守承诺。”
“恩。”卿流景颔首,“天色不早,韩尚书尽快结案吧。”
“是。”
逍遥王已退一步,如果他不能见好就收,不止自己保不住刑部尚书的位置,恐还会激怒王爷,累及更多人。
所以,为了护住更多无辜,他不仅不能偏私三殿下,还得将三殿下之罪,问个一清二楚!
韩杜衡正色:“南宫将军,可否劳你解开三殿下穴道,本官有话要问。”
“好。”
南宫文轩指尖轻点,解了卿云礼的穴道,卿云礼一得到自由,便立刻怒言:
“韩尚书,试问如果母妃真和孤有苟且,怎可能在堂上轻易承认?母妃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受制于人,不得不如此!”
“这么说,三殿下不承认自己和贵妃娘娘有私情?”
“孤当然不认!”
韩杜衡颔首,转而问惠贵妃:“贵妃娘娘,三殿下说你是受人胁迫,认下莫须有的罪名,娘娘是不是为人所迫?”
“呵。”惠贵妃嗤笑,“韩尚书没听见安乐郡主说吗?本宫是坦荡真小人,卿云礼是虚善伪君子!
卿云礼不承认,当然是因为他不敢承认,不敢告诉人,他勾搭本宫,是为借本宫的势,在吃人的后宫活下去!”
“一派胡言!”卿云礼果决驳斥,“即便宫闱诡谲,可孤是溱国三皇子,哪里需要借助母妃的势活着?”
“是吗?”
“不是吗?”
眼看惠贵妃和三殿下在堂上,要如同市井泼妇般互啄,韩杜衡不由地扶额。
私通这种事,若无实证,定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以论清。
正此时,清妧抬眸:“韩尚书,可否容本郡主说两句?”
他敢不许吗?
韩杜衡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都给本官肃静——”
公堂归于静默,韩杜衡略勾唇:“郡主请说。”
“惠贵妃之言,其实不难证实。”
“请郡主赐教。”
“知道三殿下和惠贵妃有私的宫人几已死绝,但知道三殿下三岁之前日子过得如何的宫人却大有人在。
惠贵妃说三殿下勾搭她,是为寻求庇护,韩尚书不防寻个老宫人问一问,便可探出一些端倪。”
韩杜衡眼神一亮,目光飞快扫过公堂上下,最终,他的眼神定在王忠身上。
“王总管。”
王忠走上公堂:“老奴在。”
“你是宫中老人,三殿下这些年过得如何,你当十分清楚。”
“是,老奴的确知道。”
“快说。”
“陛下原本和元后感情不差,谁都以为元后若能诞下皇子,陛下定会喜不自禁。
可奇怪地是,自三殿下降世后,陛下日渐不待见元后,元后因此变得郁郁寡欢,不久便驾鹤西归。
依旧礼,元后亡故,陛下该另择一宫妃养育三殿下,但,陛下对三殿下归处一直避而不谈,彷佛——”
“彷佛有意让他自生自灭?”
“郡主说得是。”
清妧抬眸,对韩杜衡言:“韩尚书出生权贵,想来最是清楚,凡不受家主待见的子侄,日子常常有多煎熬。”
“是。”
世家如此,皇城更甚,最善踩高捧低的宫人一旦知道皇帝懒得管三殿下死活,一定会对三殿下百般刁难。
“王总管,三殿下的处境是从何时开始改善的?”
“三岁。”
“为何这般确信?”
“回尚书大人,三殿下三岁时发过一场大病,当时旧宫仅剩的婢子跪在大明宫外,求陛下准御医替殿下诊治。
但陛下不曾允。
过了一日,陛下想起元后,差老奴走了一趟旧宫。
老奴至今记得,病弱的三殿下躺在陈旧的被褥间,已是出得气多,进得气少,老奴回禀陛下后,陛下唏嘘一叹,命老奴为殿下准备后事。”
韩杜衡闻之,不由地蹙眉。
世人皆憧憬皇城,可世人却不知,皇城是人间最绝情地。
“后来呢?”
“老奴备妥后事好几日,却等不到人来报丧。
于是,老奴又走了一趟旧宫。旧宫依旧破败,却比先前强上不少,三殿下的身子亦变好许多。
老奴把好消息回禀陛下,陛下不见喜色,反命老奴去查,是不是有人暗中出手,帮了三殿下?”
韩杜衡面色一变:“王总管查到了谁?”
“惠婕妤。”
韩杜衡登时抡起惊堂木:“哐——”
“三殿下,请您回答本官,您在宫中的艰难处境,可是因为结识惠贵妃而发生了改变?”
卿云礼眼神飞闪,衣袖下的双手紧撰成拳。
见此,审过无数大案的韩杜衡几乎立刻确信,惠贵妃其言为真,她和三殿下之间,是年仅三岁的三殿下勾搭在先!
“三殿下,请速速回答!”
“这是巧合。”卿云礼强装镇定,“王忠也说,父皇忆起母后,差他来探望孤,宫人见此,待孤又好些,难道不是寻常?”
“所以三殿下不认为处境改善是贵妃之功?”
“自然是有母妃的功劳,但这绝不是主因。”
“好,下官便当这是一次巧合。”
闻言,卿云礼衣袖下的手略松,然,不等他完全松开,只听韩杜衡话锋一转:“一次可以是巧合,但两次,三次却不能!”
说罢,韩杜衡低眉,沉声问道:“宫婢彩霞,你后来又在什么时候,撞见过贵妃和三殿下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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