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白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百四十章 才女逝,贵女放肆,一行白鹭,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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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冷宫,韩杜衡早有耳闻,然,真就应了那句话,百闻不如亲见,冷宫之残破、寂冷,远胜他臆测。

远远地,他听到一阵哼唱得乱七八糟的小调,待走得近了,他看见几个疯癫的废妃在路边唱着小曲儿。

她们拉着手,围着立在中间的方惠,一边唱曲,一边“格格”笑,笑声之癫狂,令人马骨耸然。

韩杜衡急忙对下官说:“把人驱散了。”

“是。”

下官小心上前,眼底夹着三分惊惧,惊惧叫他们赶人的动作粗鲁而蛮横,废妃吓得立刻作鸟兽散。

人一跑开,韩杜衡就看到了方惠,她脸上不仅无惊无惧,还带着三分淡淡的笑意。

“韩尚书,你来了。”

方惠声色从容,彷佛他是一个久未相见的老友,而不是将要送她归西的刑官。

“时辰已到,本官如约,来送贵妃上路。”

方惠颔首,指着荒草丛生间的一座废旧凉亭:“雪映亭台妙无痕,雕梁画栋艳阳天,萧索之中芳菲在,世上独具灵气传。”

“好诗。”

“韩大人谬赞。”

韩杜衡笑笑:“此乃本官真心话,娘娘之才名,直至今日,仍叫陵阳百姓津津乐道。”

“可惜,从此才名变污名。”

“……”

韩杜衡不能言。

世间不少糊涂人,身为刑官,他可谓是看尽天下荒唐,可天下事再怎么荒唐,似乎总也荒唐不过皇城。

他想过问方慧一句为什么,但转念一想,为什么早已不重要。

“娘娘请。”

“恩。”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青石碎砖,踏过洁白厚雪,走进凉亭,进了亭子,韩杜衡命人,把三尺白绫和一杯毒酒放上石桌。

“娘娘,请选一个吧。”

方慧低眉,端起毒酒。

酒色青青,若不是确信酒中有剧毒,只闻酒香,倒是真看不出这是一杯能叫人见血封喉的毒酒。

韩杜衡小退半步,躬身拱手:“送娘娘。”

“韩尚书,你以为我为何非要你来送我上路?”

“不知。”

“呵……”方惠嗤笑,“你一定是猜,我非要你来,是嫌弃宫人身份低贱,不配来送我上黄泉。”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宫人来送,我不悲,韩尚书来送,我亦不喜。”

韩杜衡抬眸,目光流露出些许惊疑:“那娘娘是为了什么?”

“为了告诉韩尚书一个秘密。”

说罢,方惠勾唇一笑,自袖中抽出一本书册:“这是袭美人从弘元寺偷走的那本《毒经》,韩尚书不妨看看?”

韩杜衡接过《毒经》,然后快速翻开,翻过两页,他的神色陡然僵住,因为这一页上,袭美人用朱笔写下一句批注:

“不共戴天之仇,非断子绝孙不能报。”

批注之下,是一道能断人子嗣的毒方,毒方之后,另落有一道批注:“陛下饮此方三月,睿王饮此方一月余。”

韩杜衡猛地抬眸,眸色震动如地裂,他复又去看毒方,只见方子写道,服用此毒满两月者,精血枯死,再不能有后。

难怪先先帝广开后宫,膝下却始终空虚,原来是因为他早已被袭美人害得不能有嗣,可先帝呢?

韩杜衡张嘴,自我说服般地喃喃:“服毒方两月精血方枯死,先帝服用毒方一月余,当不至于此。”

方慧大笑:“韩尚书确定?”

“……”

他不敢确定。

公堂之上,他力求逍遥王,将后妃是否与人有私一事全权交给刑部来查,王爷轻易就应了,难道是因为他一早知道了此事?

“《毒经》出自弘元寺,服用毒方一月余到底能毁人之精血如何,韩尚书不防问一问了无主持。”

说罢,方慧端起毒酒,杯口将要沾上唇角,她又抬眉,补了一句:“哦,对了,逍遥王和了无私交甚好。”

此一言,足以叫韩杜衡确定,逍遥王一早知晓此事,还叫他确定,先帝虽只服药一月余,但有子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若是如此,为保皇室血脉不存疑,后宫尚且活着的皇子公主们,必须杀尽,哪怕他们有可能是先帝子嗣!

韩杜衡的心情,顷刻间沉重如铅。

见此,方惠笑意越深,但笑着笑着她又笑不下去了,不管天下风云如何巨变,从此和她又能有何瓜葛?

她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剧毒穿肠,她倒在破败的废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脑中最后闪过地,是年少时游走在陵阳世家时的张扬岁月。

“咯吱——”

逍遥居紧闭的大门,开了,韩杜衡并满朝文武抬眸望去,空荡荡的门扉,只有安行洲一人气呼呼地冲出来。

“逍遥王说了,溱国事,他不管,都散了吧。”

散了?

朝臣如何能散?

他们急忙堵死去路,追问:“国公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时辰前。

清妧将骑马冲进逍遥居,便被迎面吹来一阵花香怔住,她不由地抬眸,见满庭白雪,点点红梅傲然挺立。

梅林后,一缕白烟自水榭,冉冉而上,枝桠掩映后,卿流景身披白裘,独坐石凳,正在围炉煮雪。

他的脚边,白狐眯着眼睛,舒服地趴着。

安行洲朝清妧重重冷哼:“这是病了?”

显然,芳君不仅没有病,身子还好得很。

清妧笑笑,翻身下马,步入水榭,此时,炉子上的茶水将开未开,桌上,三个空杯盏静静摆着。

卿流景惊喜抬眸:“阿妧,你怎么来了?”

小狐狸弹起身,凑过来轻蹭清妧,她一边抱起白狐,一边似笑非笑道:“你不是等着我来吗?”

“咳——”

卿流景干笑,他委实没想到,偌大的溱皇朝,一众官员竟然全是蠢货!

他说谢客,这些人竟是连叩门问一声怎么回事都不愿,掉头就跑安家去,他能如何,总不能出去把人再喊回来吧?

若朝臣们知晓卿流景的腹诽,定会为自己喊冤。

他们哪里是不愿意问,他们纯纯是不敢问,毕竟连堂堂先帝被逍遥王整到那般下场,谁还敢托大?

安行洲走进水榭,卿流景抬眸,朝他淡淡一笑:“茶水未开,岳父来得早了些。”

“……”

安行洲脚下一顿,十分想冲上去踢翻火炉。

满朝文武累死累活半日,他倒好,犹如世外活神仙般,避在逍遥居里不问天下乱,可这天下乱,分明是他一手搅出来的!

安行洲顿时没了耐心,他单刀直入地问:“溱国的皇位,你是要,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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