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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清出了宫,翻身上马,急急的朝着大将军府驰去,时间不多了,他还有一些话要对夫人交待。
然而金街刚走完,不知从哪里杀出一队人马,拦住去路,几个黑衣蒙面人挥舞着长剑,剑光凛冽,让人眼花缭乱。庄亦清拔剑应战,刚提内力,心绞一阵剧痛,他身形不稳往前扑,两把长剑极快的穿透他的身体,又极快的拔出,如来时的突然,几人去的也匆忙,很快没了踪影。
庄亦清失重倒在马背上,连杀他的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
马受惊,驮着他狂奔,庄亦清被颠得好似散了架,他无力喘息着,血大口大口从嘴里涌出来,和着伤口的血,一路从长街源源不断的淌了过去……
街边行人大喊,“快让开,马发狂了,小心踏着人!”
“马背上的人死了么,流了那么多血……”
“是个穿官袍的,快报官啊……”
“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当街杀人……”
附近巡逻的锦军终于将马拦下,待看清马背上的人,为首的大吃一惊,眼眶刹时就红了,喊道,“大将军,大将军,快寻大夫来,快……”
几个人手忙脚乱把庄亦清从马背上接了下来,探了探鼻下,还有微弱的一丝气息。
“大将军,出了什么事,谁害了你?”
庄亦清艰难的抬了抬眼皮,嘴唇轻轻蠕动,声音微弱得听不真切。
为首那人将耳朵贴在他嘴边,只听到一个极轻的发音,像
是咳了一声似的,便再没音了。
他伸手再探庄亦清的鼻息,久久的停留着,连微弱的一丝气息也没有了……
消息传到将军府,庄夫人当场就晕过去了。
消息也很快传到宫里,燕云晟惊得半不出话,再看国师,仍是风轻云淡的煮着茶,好像天塌了,都不及他煮茶重要。
燕云晟背上发凉,他终于明白国师那话的意思了。大将军死了,庄家军会为他报仇,杀他的人……自然是燕云恒,只有如此,庄家军才会与燕云恒为敌。
东耀的护国大将军,一代战神,庄家军的魂,就这么突然死了。
过了好久,燕云晟还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做梦都没想到国师会对庄亦清下手。
他嗫嗫的,“国师……”
国师起身,拂了拂袍角,“太后只怕也听到消息了,贫道去瞧瞧她。”
永寿宫里气压极低,庄太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她问了报信的人好几次,“大将军真的……没了?”
报信的人白着脸,红着眼,跪在地上不住的打颤,“是。”
庄太后一脚踢中那人的心窝,厉声喝道,“胡说!大将军明日就要挥军南下,围剿叛军,又怎会没了?谁在外头造谣,通通抓起来砍头!”
奴才们跪了一地,低着头不敢吭声,门口光影一晃,国师进来了。
一身白袍的国师面带怜惜,“太后节哀。”
庄太后身子摇晃了一下,“国师,你怎么也……”
“太后,逝者已矣,
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
庄太后脸色惨白,定定看了他一会,白眼一翻,整个人滑溜下去,国师反应很快,立刻伸手揽住了她。
奴才们涌上来,“国师受累了,让奴才……”
国师摇摇头,“无妨,”他弯腰把庄太后抱起来,从容的往寝殿走去。
庄太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除了皇帝,没人抱过她,如今这般被国师抱在怀里,奴才们却没觉着有什么不妥,毕竟那是国师,是神明一样的人物。
还没把庄太后放到床上,她就醒了,看着上方国师的脸庞,一时有些恍惚,“国师……”
“贫道在,”国师把庄太后安置在床上,“太后不要太过伤神,伤神对身子不好。”
国师要直起身,被庄太后按住胳膊,“你去哪儿?”
“贫道哪儿都不去,”国师宽慰的拍拍庄太后的手,“就在这里陪着太后。”
庄太后松了手,看国师在椅子上坐下来,双手置于腿上,结三昧印。他阖上眼,身板笔直,额头饱满,脸庞光洁,白袍仿佛无风自扬,如此安详宁静,令她的心绪也平复了许多。
“国师,”她轻轻叫了他一声。
国师睁眼,“太后唤贫道?”
“国师可有想过还俗?”
国师愣了下,“太后为何问这个?”
“国师若还俗,可会成家生子?”
国师想了想,说,“即使不还俗,道士也是能成亲的。”
庄太后哦了一声,还想说点什么,国师走过来,在
床边坐下,“太后歇着吧,贫道给太后诵《清静经》”
枯燥的经文用国师金石般的嗓子诵出来,于庄太后来说,是一种享受,她慢慢阖上眼,睡过去了。
等她睡熟了,国师起身,把手放在庄太后头顶,又默念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出了永寿宫,他看到花悦容站在路旁。
“皇后娘娘,”国师走过去,“可是在等贫道?”
花悦容冷着脸,“庄太后如何?”
“听闻大将军的噩耗,太后很伤心。”
俩人边说边往前走,花悦容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下毒也就罢了,为何要他的命?”
国师一脸悲悯的望着前方,“庄家领着兵权,迟早是个死,但要死得有价值。”
“国师是想嫁祸给燕云恒,这样,庄家军就能帮你对付燕云恒了。”
“我儿莫要忘了,你是西泠人,我们做的是正义的事,成大事,不能拘小节,想想西泠死去的军士和百姓吧。”
花悦容咬着唇,心绪翻滚,如在油锅上煎熬。一个时辰前,庄亦清说信她,将家书托付于她,一个时辰后,却横尸长街。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就觉得打心底反感这些阴谋阳谋,打就痛痛快快打一场,算计来算计去,做的都是害人的勾当。
“我儿怎么了?”国师打量她,“出去一趟,立场都不坚定了。那个逃走的男人,是燕云恒吧?”
“不是他。”花悦容道,“我是西泠人,立场没有变,但
是咱们不能光明正大打一场吗?为何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打过,败了,我们没有实力和东耀对抗,只能靠计谋。”国师眯了眯眼睛,语气里带了点睥睨天下的傲气,“以少胜多,兵不刃血,才是本事。”
花悦容看着他,只觉心里发寒,那个熟悉的,温和的,慈悲的父王正在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强势的,不择手段的,野心勃勃的西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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