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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十分古老的通道,两旁的石道已经看不出人工开凿的迹象,能够隐约看到有些光滑的石壁上,刻画着许多远古的图画,只是年代太过久远,已然辨识不清。
石头通道一直弯曲延伸,似乎不见尽头一般,令人感到新奇的是,周围并不见光源,可是却能够清楚的看清楚地面以及墙壁。
这里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解释的现象,肉眼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他决定试试别的办法,眼前闪过一缕白芒,四周顿时变得大不相同起来。
此刻楼乙的眼前是一片闪耀着淡淡白色光芒的世界,白色的光丝不断在四周攒动,它们就像是不愿意离开此地的魂魄,始终徘徊在这里。
而楼乙也发现了更多的秘密,比如两边石壁上的壁画,它们此刻也闪耀着白色的光芒,最开始的一幅似乎是一群原始部落的人,群体为这一座兽皮织成的帐篷,一位看上去十分健硕的男子,手里托举着一个婴孩。
这婴孩的四周描绘着如同太阳一般的光环,周围的人群似乎是在向他朝拜,只是楼乙却发现,这婴孩的额头有两个微小的凸起,看起来就像龙的幼角一般。
第二副图案,则是这孩子长大了许多,部落被战火荼毒,族人流离失所,有黑色的阴影笼罩大地,剩余的族人在护着他离开,途中经过一条河,有一只大鸟从空中来,带着他逃离了追兵。
一路走一路看,似乎叙述了这个孩子的一生,慢慢的壁画中的孩子长大了,长得健硕无比,额头上的两个突起也更高了,他看上去十分的睿智,看着河中水发呆,身边一头老牛卧在身侧,嘴里嚼着干草。
楼乙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的距离,一幅幅的图画映入眼帘,让他仿佛亲眼见证着此人的一生,原来远古之时,并没有农作的工具,一切都是靠天吃饭。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种子胡乱的撒播到大地之上,再献以牛羊牲畜祭祀,祈求风调雨顺,然而即便如此,饿死的族人仍然比比皆是,蒿草成灾,导致农作物颗粒无收。
甚至古时候的鸟禽等物,也会伺机盗掘宝贵的农种,在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下,族群始终无法壮大,让他显得十分痛苦。
再之后壁画出现了较大变化,天空似有火雨坠落,宛如世界末日,整个部落被付之一炬,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壁画中侥幸存活的族人掩面而泣。
此时那壁画中人,额生双角好似牛首,他手中拾有一根燃烧着的树枝,凝视着它久久没有动作,楼乙处于好奇,不断的跟着壁画往前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慢慢的进入到了石壁当中。
他已经偏离了道理,仿佛进入了一处本不应该出现的空间之中,但是他被壁画上刻画的故事所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再之后壁画上的建筑越来越多,这个人的族人也越来越多,篝火连成片,人们围绕篝火跳舞庆贺,而楼乙的视线始终跟随着生有牛角的这个人。
他发现对方此刻手里正攥着一块兽骨,双眼出神的看着它,身边放着几根木棒,以及一些苇草编成的麻绳,处于好奇的缘故,楼乙继续往前走。
这时画面变成了一块块不规则的田,人们手里握着一种独特的工具,一种很像叉子的工具,有一根弯曲的手柄,前端绑着兽骨,兽骨上面有凹槽,前端形似犬齿。
有族人将野草铺在农田之上付之一炬,再以这工具犁地,将种子播撒在草木烧尽之后的灰烬之中,楼乙想到了一个名次【刀耕火种】。
这是他当初学习灵植之法是,郝伯交给他,说天下农耕之术来源于炎帝神农氏,楼乙此刻想来,这画面似乎就是刀耕火种,而且他们用来犁地的工具,似乎就是炎帝发明的耒耜。
此刻他已经从专注的状态恢复过来了,结果却发现自己进入到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四周有柔和的光芒笼罩,可是却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出路。
“我这是在哪......?”那疑惑的自语道。
壁画仍在,而且肉眼清晰可见,不需要动用吞灵诀的视野之力,周围莹白一片,地面如同鹅卵石一般光滑,甚至楼乙能够透过它们看清楚自己的容貌。
周围的壁画成环状分散在周围,他们保持着一个动作,那就是向着正前方的位置跪拜,双手匍匐向前,脸颊紧贴地面,双膝跪地,脚背向着天空,显得无比虔诚。
楼乙抬头看向前方,正面有一面巨大的石壁,通体莹白耀眼,一尊石像印刻在石壁之上,头顶烈炎之欢,双瞳有灵光闪烁,身披五彩霞衣,脚下有祥云衬托,左手握有一根碧绿色的棒子,上面刻满了奇异的篆文,右手持一鼎状物体,散发着盈盈翡翠之光。
脖子位置有一小兽,楼乙不知其为何物,主要是它的模样近乎透明,只有一双眼睛带有淡淡的金色之光,如果不是他眼尖的话,还真的发现不得。
在这石像的左脚边立着几个窑罐,造型奇怪无比,而且感觉粗鄙难看,右脚边立着一根木棍,下面绑着什么东西,不过因为壁画上刻画的农穗,所以被遮盖住了。
这石壁上刻画的之人,应当就是炎帝无疑了,看壁画的意思,应该是功德无量荣飞仙界了,可是据传说,真正的历史是,他在帮助黄帝轩辕氏打败蚩尤一族后,想要二分天下。
结果最终炎族败于黄帝之手,迫于无奈隐居神农架避世不出,而黄帝则一统天下,开辟盛世皇朝。
看来此地应当是其后人,或者仰赖其丰功伟绩的人们所设,楼乙虔诚的冲着壁画跪拜,并行了大礼,不管怎么说,传说是一回事,事实究竟为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乃是人族的始祖。
敬仰先祖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三跪九叩奉上对炎帝最为崇高的敬意,就在他礼毕起身的一瞬间,壁画却突然亮了起来,在一瞬间楼乙仿佛看到壁画活了过来。
他感到震惊无比,甚至忘记自己还保持着跪立姿势,那壁画上的炎帝,眼光扫向他,仿佛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光芒一闪,一物从壁画中飞出,落到了楼乙的身边。
而后壁画光芒散去,一切恢复如常,这感觉就像做梦一样,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通道的尽头,那神秘的空间不见了,而他手里正攥着一跟长杆。
楼乙低头一看,竟然是当初在壁画的右脚旁竖起的那根木杆,可是如今它的样子,却变得不太一样了……
这木杆不知是用何种木质所作,竟然坚硬如铁,却偏偏无甚重量,前端以麻绳固定,但是却强韧似龙筋,扯之不动。
而被它固定在木杆之上的则是一块不知名的兽骨,中间凹陷,两头尖尖似羚羊之角,偏偏异常锋利,触地如火刀切豆腐,不费吹灰之力。
他于木杆之上,摸到两个奇古之字,辨识了好半天,才算将它们拼凑出来,似乎刻的是【耒耜】二字。
耒耜据说是炎帝发明的用来翻土种植的农具,应该是曲杆弯犁才对,这种直上直下的耒耜,却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不像是农具,更像是一杆特殊的矛。
不管如何,这东西现在到了他的手中,他想的是也许这是炎帝感召到了自己的虔诚,赠予他聊表心意,这可是了不得的好东西,楼乙视若珍宝,将其妥善的收了起来。
前方已无路可走,却有风儿从正面吹来,楼乙迈步向前行,身子竟然直冲冲的穿过了石壁,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崭新的天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天空之上灼日炎炎,晴空万里,看不到半分云彩,一望无垠的草原,一直延伸向了天边,而在草原的尽头,有一株形态奇古的树,坐落于草原尽头,一个人此刻正盘膝坐于树下。
“司命兄弟!!!”楼乙惊喜的喊道。
他迈步冲向前方,却在迈开步子的一瞬间,瞬间转换了方位,再出现的时候,四周突然变得无比危险起来,各种毒物环伺周围,让他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就在这时被他收起来的耒耜古器,突然从纳虚指环之中跳了出来,散发出莹莹之光,周围的一切瞬间烟消云散,一条特殊的路出现在了面前。
楼乙原本被吓得不轻,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这条突然出现的道路,竟然没有想到赶紧走过去,直到那耒耜发出一种奇特的声响时,他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也没想快速的冲进了那条道路。
一路十分的顺畅,没有遇到丝毫的危险,他就这么顺利的到达了道路的尽头,来到了那颗奇古造型的树前,这时他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他感受到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呼唤。
就在他下意识的要去触碰那株古树的时候,身边一个声音突然冷冷的说道,“再动一下,取你性命!”
楼乙这才想起,之前他就看到端木司命盘膝与这株树下,此刻又想起自己带着一张假面具,于是一把扯下面具,冲着端木司命笑道,“端木兄弟,是我啊!”
那青年手中握有一只条状物,楼乙猛地想起来,壁画之上炎帝左手手持之物【炎帝神器·神农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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