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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尖利仓皇的嘶喊,并几声愤然怒骂,赵有才稳端臂上的弩箭,慢慢放了下来。他走近窗橼,屏息凝声地定定暗观半晌,见外头动静全无,回身走出东边屋子。
堂前,赵寅抱着昏睡不醒的占喜坐在宽凳上,焦急万分。两人在她耳边一声叠一声的唤
‘喜儿……阿姐……’,见赵有才进来,慌乱的心绪顿时镇定。
“爹,喜儿一直不醒。”
“她吸进了迷烟,好在不是很多。你去把她抱去房中睡会儿,稍后便能醒。”
“哦。”
赵有才放下门栓,打开半扇,往外头瞧了瞧,后迅速合起。酒意未散,他脑中仍昏沉沉的,经冷风一激,顿时清明不少。
迷烟这等金贵物,寻常小贼不定知晓,更别说随身携带。他不放心,站在屋外,提醒赵寅。
“此事怕是来者不善。寅儿,今夜你莫睡了,守在窗前,我守前堂。这弩你拿着,再有人来,只要瞧着面生,便直接射杀。”
“是,爹爹。”
赵寅熟悉地搭箭挽弩,端举臂间。往日射物捕猎不在话下,莫说警惕性劣其多番的人类。他缓缦收放呼吸,偏头凝着紧闭的窗橼,姿态瞬然凌厉。
“阿哥……”
占虎揉揉发红的鼻头,回头盯着沉睡中的占喜半晌,轻轻挪身过来挨向赵寅。
“虎儿莫怕,阿哥护你。”
“嗯。”
往日脆甜的嗓音,此时听来格外沉闷。赵寅不忍他难受,出言安慰道:“喜儿无恙,只睡过去了,稍后就醒。你若困了也去床上歇会儿,有阿哥在,没有人能伤得了你们。”
“谢谢阿哥。”
占虎是真困了,他垂着脑袋,想要再看一眼赵寅,却精力不济,翻了个身,沉沉合眼。
“一家人,休说谢与不谢。”
天已亮,曙光乍起。远眺道间雾霭层层,苍白干瘦的枯枝,在轻纱中若隐若现。
今日,村里格外宁静祥和,雾散晨消,道上才恢复丝丝人气。 村人面上个个如丧考妣,三五成群地冲去村正家里。妇人嘴里呜呜咽咽,不顾地上湿凉,坐下院中号啕大哭起来。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家银钱,一年到头才得那么些,歇个觉的功夫,全不见了。这让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床上,占喜皱皱眉,抚抚泛酸的额际,陡一睁眼,便看见面上两双澄亮清澈的墨眸。既而 ,淡然中涌上点点喜色。
“寅哥……虎儿……我这是怎么了,身上乏得很。”
“阿姐睡了好久。”
占喜起身,捶着后颈问道:“我睡了多久。”
“子时两刻歇下的,现应该……”赵寅指指窗外,“快巳时了。”
除睡前那遭,占喜对于之后其他,全无印象。她起身下床,走近窗边,窗橼处的果磨痕清晰可见。腕上紧箍的桎梏犹在,她
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转身躲进赵寅温热的怀中。占喜不断回想,若不是那个烛台,她未必能安然渡过。
“可醒了?”
赵有才站在门在朝内问了句。
两人抬眸看向房门处,占喜蓦然脸红,忙推开赵寅扬声应道:“醒了,叔。”
“你们出来,我有事同你们说。”
占喜整整衣襟,轻咳两下,偏头示意赵寅先开门出去。
赵寅站在原处,兀自体会着胸前的余温,怅然若失,全然没有注意占喜的动作。
“寅哥,快出去,叔叫我们呢。”
“哦!”他恹恹地张张嘴,牵过坐在床上啃糕的占虎走了出去。
门外,赵有才坐在堂前喝茶。手边炉火旺盛,温着刚泡好的茶水。
“昨夜,村里各家都遭了难,除村正家中。银钱丢了还好……”他顿了顿,瞥一眼占喜,继续说道:“不少待嫁闺中的女子,还被糟蹋了。此事汪家大郎已上报衙里,不久会有官差来村查明线索。如问到家里,你们不必害怕,如实相告便是。”
“这……”占喜愕然,她捂住嘴,将利声没在喉口,“原就是有所图谋,我当他们只是寻常小贼。村里皆遭难,怕不是一人所为。”
“嗯,昨夜我们院里,至少有三人同行。好在他们惧怕我手中箭弩,不敢进门。若不然……”
依着赵寅父子的醉态,占喜的下场,不会比村里其他人好到哪里。村里待字闺阁的女子不下五人,如此一来,她们往后的日子,怕是相当艰难了。
占喜心里一阵唏嘘,忽地,她又想到吴婶子家不知是何境况。焦急之下,也顾不得外头危机是否仍在,同赵有才说了声,便跑了出去。
刚进冯家院子,占喜见吴婶子只身一人,愣愣地坐在门槛上。她快步过去,握紧冰冷异常的手,“婶子家中可失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听说各家银钱被抢,你家里……”她转头看了几眼,“春生阿哥和慧嫂嫂不在?”
吴婶子抬起干涩微红的眼眶,动了动唇,才缓缓叹了口气,说:“他们昨儿回的镇子上添补些东西,今日要去慧娘娘家,日落才归家。家里其他还好,只……丢了些银子。”说完,她再止不住泪意,掩面痛哭起来。
占喜搂住吴婶子颤动不止的肩头,柔言轻慰,“人完好,便是天大的幸事,银钱身外物,往后攒,也能攒下的。”
“我哪不晓得其中道理,只我心里不忿。好容易存了些银子,来年说去镇子上寻个小铺面,就当给我大孙落个户。这下可好,这帮挨千刀的混货,正经营生不做,专干偷鸡摸狗的事。你说……偷些个家里富庶的大户人家,还说得过去。我们贫穷困苦一生,眼下刚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却叫他们给毁了,我怎么会不恨呢。”吴婶子哭泪了,揩走面上的湿润,她拉起占喜,从头到尾细查几遍,不放心的问:“你呢,家中可还好。听他们说,村里好些个黄花闺女都给糟蹋了,你……”
“我无事,有寅哥和叔在。”
眼下的泰然,于昨夜的险象环生似两幅极端。占喜神情自若地,同吴婶子诉说种种惊心动魄。
又惹得吴婶子指天咒骂,那群盗贼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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