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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晚上,白钰听取了嵇华关于野生保护动物专案组案情进展。
发生交通事故两辆货车已排查到源头,来自商林的属于注册地在苠原的交通运输公司,老板交待该车队共有9辆货车,其它活儿一概不接专门替宥发集团跑运输;来自商砀的则是翟华民名下的车队,司机交待跑这条专线已有四年多时间。
因为货车不准进城,商林那条线通常驶到省城近郊一个三里桥的农庄里驳货,由别的车转运到指定地点。
警方迅速突袭三里桥农庄,还是晚了一步,农庄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据周边群众反映这家农庄啥业务都不做,整天停车场里车子进进出出,大门关得紧紧的搞得挺神秘。
三里桥农庄作为转运野生保护动物的中转站,有效发挥了防火墙作用,进城的线索至此被掐断。
翟华民经不住专案组严厉的刑侦手段,精神崩溃,将所知道的全部招供出来:
货源确实来自宥发集团,联络人叫阿英,但大家都知道背后策划者是集团行政办徐主任,他的另一个身份是缉私队队长,却私下一方面从偷盗偷猎者手里没收东西,另一方面组织人手偷猎偷采,再贩卖到砀林镇赚钱。
徐主任一直跟砀林镇长翟华兵单线联系,具体操作则由阿英和翟华民负责,东西经二次分捡少部分留在砀林,大部分运到省城地下野生动物交易市场,那边也有人每次提前在省城高速路口附近接应。
出了这么大事,省城那边早已风声鹤唳,自然寻不着接应人了。
负责专案组的荦哲级别虽高、资历虽深,却没听说过宥发集团与程庚明的关系,也不十分清楚程庚明的背景——只知道很厉害,不知道厉害在哪里。在黄晓松、赵天戈等人怂恿下,荦哲作出果断勇武的决定:
查抄宥发集团!
偌大的宥发集团只有两三位值班人员,出面接待的陈副总赌咒发誓所有业务都是合法的且持有营业执照、特种许可等手续,并说集团没有叫阿英的员工,徐主任身体不好已在宿舍躺了好几天。
“带我们找他!”赵天戈厉声命令道。
敲门,没有回应;准备再敲,赵天戈猛地一脚踹开:
徐主任躺在浴缸里,满是被鲜血染红的水,他,割腕自杀了!
床上枕边有封遗书,里面通篇自责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集团,对不起凤总等等,偷偷运到砀林,以及发往省城三里桥的,统统是他所为,所有错误都是他利欲熏心下一人所犯,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他为惹下天大的麻烦并给集团带来灭顶之灾羞愧不已,因此决心以死表达忏悔之意!
“案子,就这样结束了?从金柱到柏斌,一连串血案都由姓徐的顶下?”听到这里白钰淡淡地问。
嵇华则如释重负,道:“是的,专案组初步采纳那份遗书内容准备就此结案,昨天傍晚荦**已率队回了省城。”
神速破获性质严重、影响恶劣的特大野生动物贩运案,专案组全体脸上都有光彩,省厅、市局等各级**部门也交代得过去,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白钰长长思忖,然后道:“老嵇也辛苦了,回去安排干警们好好休息几天,过个安稳年。”
好吧,按白家的意思别跟程庚明闹翻了,案子查到这一步也够震慑力,估计接下来宥发集团和凤花花都得消停段时间,暂且相安无事为上策。
王三给的照片也没必要保存在夏艳阳那边,叫她索性销毁了吧,顺便恭祝于煜新年快乐,小俩口和和美美。
想到这里,他拨打夏艳阳的手机,咦,关机?
转念哑然失笑,人家现在不是副***了无须24小时保持手机畅通,大年初一关机安安静静享受浪漫时光,挺好。
便没再打扰于煜。
大年初二先后到温泉度假中心、城际快速通道以及各乡镇道路枢纽工地看了一圈;初三视察森福板材厂等企业工厂,慰问五保户和困难职工家庭。
两天跑下来,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象少了点什么,哦,原来是蓝依蓝朵在家的充实感和幸福感!
当晚孤零零在招待所食堂吃了东西,回想去年兄弟仨的欢聚,白翎亲自到访等场面,恍若做梦般的不真实。
回宿舍后又给蓝依发了一通信息,照例没有回音。正怅惘间,陡地有个陌生的外省号码,一接,居然是久未联系的琴医生!
不由得开心笑道:“琴博士!琴博士医者仁心,找到需要治疗的博士么?”
琴医生笑道:“就是找你算账的!那个主动跑上门接受治疗的女孩子哪去了?手机关机,短信不回,本来约好春节进行第三期治疗的。”
“不……不知道啊,朋友相托,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虽这么说,白钰基本确定就是夏艳阳,暗想倒是古怪有趣的病症,想必让于煜享受得很。
“最好帮我打听她的下落!”琴医生道,“春节没空也罢了后面再约,千万不能黄鹤一去不复还,那我就完蛋了,去年把她的病例作为我的博士论文,可别半途而废!”
说笑归说笑,白钰掂得出博士论文的份量——若不高质量地完成肯定不可能毕业,立即拨通于煜手机。
出乎意料,于煜语气很沮丧地说的确一直关机,自从她发了分手短信之后,大概率联系不上了!
这么说无疑主动承认身患疑难杂症者就是夏艳阳,白钰不觉大惊,连声问为好端端什么分手?与调到市里有关?不可能呀!
于煜道据她说于家找上门了,可我问过,于家不承认此事,瞧瞧,弄了一大圈竟找不着罪魁祸首!
白钰定定神,寻思片刻道大家族在这方面是讲究风度的,有问题只会找自家孩子而尽量不找外人。当年于家反对你爸妈的婚姻,宁可费尽周折把你妈弄到香港培训,也没跟爸爸说半句废话;白家也是,我妈怀孕时外婆遇到爸爸既没发火,也没指责什么……会不会是知道内情的夏艳阳的追求者干的,你仔细想想。
于煜苦笑,道她跟你同事,有追求者的话你肯定第一时间知道,对不对?好啦不纠结了,她不愿见我但节后总要上班的,到时麻烦你过去说说并了解更详细的内幕,拜托了,哥哥!
这种事怎么深谈啊,还涉及夏艳阳难以启齿的隐疾!但一声“哥哥”又叫得白钰心软,无奈地说好好好,我拚着被赶出教育局的风险也要闯一回。
再回电话给琴医生,简要说明可能牵涉男女感情问题,等节后再说。
琴医生长长叹了口气,道:“这一来整个春节我没事干了,怎么办呢,感觉空荡荡的。”
“呃,那就……旅旅游?碧海有不少风景区。”
琴医生嗔怪道:“你是真没听明白还是装糊涂,空荡荡就需要东西来填充,让它充实!”
白钰听得心头一荡,盘算今天才大年初三,后几天本来有行程可以压缩一下,毕竟大半年来寂寞太久了,压抑的火山只在泷岍山庄发泄了三天,还需要更多爆发!
“那么,到桦南碰个头如何?我不敢跑得太远。”白钰问道。
“明天上午见,我倒看看隔这么久,你的功力有没有见涨……”
琴医生脆笑道。
大年初四。
中午两人先后来到市中心一家五星酒店豪华包间,进门后无须多言烈火干柴滚着一团!
熊熊烈火霎时把琴医生融化了,意识模糊软至无骨任其施为。与上次播种大战尚有些放不开不同,轻车熟路,彼此深知对方底细和细节,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怎么配合,真正是如鱼得水,鱼水之欢!
深深爆炸之后,她还没余韵中回过神来,他又卷土重来且火力更猛,转眼间吞噬了她的灵魂,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唉,蓝依该有多柔弱把小伙子憋成这样,赶紧把那个妹妹一块儿收了吧,这样下来会憋成内伤。”
两轮激情过后她双腿都并不拢,喘息了近十分钟才回过神来,怜惜地**他浓密的头发叹道。
“她请假大半年了……”
白钰郁闷地讲述了去年蓝依突然消失的始末,又问,“有人说她脉象太薄不能生育,有科学依据?”
“那是中医的说法,西医从不承认穴道、脉象、内息等等,”琴医生道,“理论上健康活泼的*和卵子相结合就能怀孕,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别被人蒙了!我帮蓝依看过病,她内分泌是正常的,完全具备怀孕条件。”
“内分泌不正常呢,比如在你那儿看病的那位?”白钰赶紧问。
“只要在医生指导下药物调理,让内分泌正常后同样能怀孕,不存在绝对。”
“据说专家根据她的头发、唾沫等做的综合分析,判断她不能怀孕……”白钰转述了于煜所说的情况。
琴医生无力地笑了笑——连续作战把她榨得力气全无,道:“说明是伪专家,真正的专家应该说怀孕概率是多少,药物辅助治疗后能达到什么概率,会以严密精确的数据阐明观点,不会如外行似的非黑即白,那不是严谨的科学态度。”
“噢——”
白钰点点头,旋即轻轻吻她,手脚并用地动起来。
琴医生惊叫道:“又来呀,不,不,我饿了,我要吃饭!”
白钰继续吻她,温柔地说:“我喂你吃,流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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