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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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脏了月珑仙子的手。叶罗丽魔法，寒冰飘飘，如雪结晶，冰锥术！”

冒着森然寒气的冰锥在虚空凝结，刺向菲灵与齐娜。

“叶罗丽魔法，揭开神秘的面纱，盾立！”

齐娜从腰间的卡牌包中摸出一张塔罗牌，注入仙力，坚硬精致的盾牌立在她们前方挡下巨大尖锐的冰锥。

“咔嚓”碎裂声中，盾牌和冰公主挥出的这一道冰锥同时破碎，齐娜和菲灵还是被冰锥的冲击力给冲退了好几步。

菲灵虽是假仙子，可她好歹也是一位大仙子的灵魂碎片，加上齐娜平日里也会勤劳的修炼，仙力水准早已达到了普通仙子之上。

距离大仙子还有很长一截，但不至于在冰公主手下坚持不了一招。

“冰公主，我明白自然的秩序需要遵守。但他们是我的父母，我做不到看着他们再次死去！你不能带走他们！”齐娜眼中燃起坚定的信念。

冰公主皱眉：“人类，我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代价太大了。你既无法支付相应的代价又想要自己的父母活着，这是不可能的。”

人类果然如曼多拉所说的那样，是自私的。

为了自己，完全不在意自然。

“凡事若都能两全其美，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了。”月珑踱步到倒地的齐娜父母身边，看得齐娜心神一紧。

“不要伤害我的父母！”

“伤害？我只是将他们拨正到正确的时间轨迹上罢了。”

月珑瞥向齐娜父母身上显现的表盘，掌心翻抬，浩渺无形的时光之力汇聚，刻绘着紫罗兰花图腾的淡蓝光阵在脚下深厚的霜蓝地砖上展开，将倒在月珑脚边的齐娜父母也一并囊括：

“叶罗丽魔法，万象潮汐，境迁。”

丝缕的时光之力化作纤长的光丝缠住齐娜父母身上显现的表盘，不正常倒流的时针和分针微微一顿，下一秒，在齐娜惊慌失措的注视下，被拨正的时间开始以更快的速度不断转圈。

齐娜眼睁睁地看着在魔法的作用下，依旧昏睡的父母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重要的存在即将离开的莫大恐慌如潮水席卷了全身。

“不——！”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

被冰公主挡住，无力阻止这一切的齐娜发出一声悲戚的呜咽。

在月珑淡漠的目光中，她失而复得的父母再次永远地离开了她。

人类世界那端，还在书房里翻阅各种资料的舒言若有所感地一顿，望向窗外黑沉的夜。

帮熬夜奋战的他倒水的茉莉不解地看着舒言的举动：“主人，你怎么了？”

舒言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压在身上的沉甸甸的存在离开了的感觉。

仙境，冰晶宫。

本意是准备将二人送到四时钟的时间长河的冰公主一怔。

原来这样也行。

再次失去父母的齐娜双眼通红，仇恨地看向月珑，肩膀因为极度的悲伤和愤怒而颤抖着。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的...明明都已经复活了，是真正的人类了，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们！”

她已经不想再回到以前孤独不幸的时候。

可现在...

她却又一次将她从人间打入地狱！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齐娜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攥，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因为你们明明无力支付代价，还想鱼和熊掌同时兼得。人活在世，就要遵守世界的规则。”

月珑无动于衷地接受齐娜的指责，锐利地点评道：

“你们这一番行为就像是闯入别人家中，看人家屋主平日里待人和善，就擅自破坏人家的家居布置，还顺走了物件。”

“不问自取，是为盗也。”

“住口！”齐娜无法忍受地大喝出声。

菲灵看着她狼狈又让人心疼的主人，心中也有一把火焰在烧灼。

“不许你们再侮辱我的主人！”

主人的幸福，由她来守护！

挡在齐娜面前的菲灵双手张开，两张金色的塔罗牌凝现在她的左右手，推向月珑：

“叶罗丽魔法，国王，女皇！”

两张塔罗牌在仙力的作用下实体化，变为两尊十多米高的巨人，伸展手臂，挥动武器之间就撞碎了冰晶宫内的边角，看得冰公主捏紧了拳头。

“我的冰晶宫...你们！”

“尽管是假仙子，但看上去，你也分到了辛灵不少的仙力嘛。”月珑看着逼近她的两尊大佛，不避不躲。

“不过，连辛灵都不能奈我何，凭你？”

数个罂粟花图腾的暗红法阵在虚空展开，暗红的能量光团扭曲空间，如雨打芭蕉般密集地轰向国王和女皇两尊巨人。

像是纸扎人遇上火焰，呼啸而过的能量光团顷刻将威风凛凛的国王和女皇冲击地千疮百孔。

形体法相被严重破坏的国王和女皇变回原始的塔罗牌，在菲灵震颤的瞳孔里灰飞烟灭。

连牌身都被破坏了！

“什么...怎么会？！”

菲灵失声。

但很快，她就没有闲心震惊了。

因为穿透破坏两张塔罗牌的暗红能量光团还未消失，铺天盖地得冲她们而来。

“主人！”

菲灵惊恐的声音在法术攻击与冰川地面相撞，产生的白色寒雾中响起。

冰晶宫内震动摇晃，冰公主抬手施放冰雪之力维持住宫殿的稳定，惊讶又无奈地看向月珑。

感受到冰公主注视的月珑眨了眨眼，“抱歉，忘了收力。若是冰晶宫塌了我帮你一起重建。”

冰公主默然。

下一秒，毁气氛的声音从变淡的寒雾内传出——

“国王和女皇不能的话，那这个呢！”

“叶罗丽魔法，揭开神秘的面纱，审判！”

闪烁着紫红色光辉的卡牌飞向半空。

“塔罗牌，二十二张阿尔卡那，五十六张小阿尔卡那。”

寒雾消散，浑身是伤的齐娜强忍着身体各处的剧痛和仙力透支的反噬，艰难地站起身，神情坚毅地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月珑：

“我和我的父母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没有破坏过自然，为什么就要我们来承担这个世界的罪？”

“人类的对错自由历史来审判。月珑仙子，你仗着自己是圣级仙子便无所顾忌，在人类世界也是肆意妄为。”

红着眼的齐娜盯着月珑，一字一句地说道：

“既然仙境无法审判你的所作所为，那么你的对错，就只能由我来审判了！”

黑紫色的法阵凭空出现在月珑脚下，如同一个光牢将她可活动的空间范围限制。

献祭了齐娜全部仙力的大法术发动的余波蔓延到整个冰晶宫。

冰晶宫再次地动山摇。

眼睁睁看着冰晶宫哗啦破碎的冰公主：“......”

这下，她的宫殿真的要重建了。

——题外话——

加更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