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泉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9章 艳诗,我在首辅府养狼崽,十泉枫,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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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胥与聂茯苓听得既惊惧又恶心,差点有种将刚吃进胃里的饭菜全都呕吐出来的冲动,萧籽术却是感到十分难受与愤恨。

凌神医

萧籽术脑海中浮现起当年凌禅的音容笑貌,不禁捂住了心口,悲痛不已。

如此平易近人、与世无争的一个小老头,为何也惨遭了奉昶的毒手?!

“可是,燕捕头,我有个问题想不通。第一起和第二起案件的犯案凶器相同,都是柳叶飞刀,可以判断是奉昶所为。可五年之后的那起杀人案的凶器是柴刀,如何断定也是奉昶犯的案呢?”殷子胥以手支额,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这三个被害人的身上都有一封信柬,信柬上钉着一朵白色优昙花,据传言,那正是奉昶闯荡江湖之时惯用的最独特的杀人标志,以向世人昭明凶手就是自己。”燕惊尘沉声道。

“可恶!这奉昶真是太嚣张了!简直目无王法!”殷子胥气得直砸桌子。

“燕捕头,请问三名被害人被切除的部位分别是什么?那三封信柬里装的又都是什么东西?”萧籽术努力抑制住自己激荡的情绪,使自己保持冷静,抬眸问道。

“古阅斋的二掌柜欧阳云庆被剁了手指,吏部侍郎上官贞被砍掉了双脚,太医院前院判凌禅被剜去了双眼。至于信柬里面装的,都是素笺,每人一张素笺,上面分别题了一首不一样的诗,署名皆是断肠人。”

“信柬现在何处?诗的具体内容各自又是什么?”殷子胥愈发觉得这案子远比自己所预料的要棘手,连忙问道。

“在衙门。在下现在去拿。”燕惊尘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用跑一趟。”皇甫震宇突然抬手阻拦了他,“那三首诗,我都分别照着原件誊抄了一份,就放在书房。惊尘,速去我书房取来。”

“是,大人。”

燕惊尘领命而去,皇甫震宇的书房离明月苑并不算太远,也就是煎一壶茶的工夫,燕惊尘便持着三封信柬一路小跑回来。

“惊尘,把诗读给大家听。”皇甫震宇吩咐道。

“烦劳燕捕头了。”萧籽术冲着燕惊尘微微欠身,以表谢意。她心里虽仍对燕惊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但眼下分析案情的关键时刻,她亦只能暂且将那份怪异感压了回去。

“十年前五月十七日,欧阳云庆被发现死于自己卧房之中,他当时捏在手里的诗是‘春葱玉削美森森,袖拥香罗粉护深。笑燃花枝能索巧,更怜留别解牵襟。机中字,弦上音,纤纤红用漫传心。’”

燕惊尘一一拆开信柬,将素笺上的诗大声朗读出来。

“同年五月二十日,上官贞陈尸于上官府的书房,他的诗是‘龙金点翠凤为头,衬出莲花双玉钩。尖小自怜行步怯,秋千裙里任风流。穿花径,上小楼,浅尘窄印任人愁。’”

“五年前,凌禅在黑风崖下的茅屋被杀,留给他的诗则是‘波水溶溶一点清,看花玩月特分明。嫣然一段撩人处,酒后朦胧梦思盈。梢带媚,角传情,相思几处泪痕生。’”

燕惊尘读完三首诗的内容后,一并毕恭毕敬地呈给了殷子胥。

殷子胥接过素笺,在心里默诵了一遍,反复咀嚼其中意味,拧紧眉头,道:“这些诗,一定都具有某些特殊的含义。”

萧籽术趁他思考的间隙,定定地瞧着燕惊尘,问道:“三名被害人的家属或者亲友可都曾传唤到衙门问话么?”

燕惊尘点点头,道:“欧阳云庆的爹娘以及古阅斋的三掌柜和伙计们,上官贞的夫人与子女,我们都向他们取证过,但两家家属都表示互相并不认识,此外,凌禅在这世上好像并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孙儿,但至今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按理说,这三个人应当都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凌禅确实只有一个孙儿——凌疾!

萧籽术捏紧了衣角,她此番调查奉昶,同时也是想查明凌疾的下落。

“那为什么奉昶偏偏要对他们三个人下手,还故意在现场留下了诗笺。”萧籽术闭了闭眼,愈发觉得整宗案子就像一团乱麻,难以理清头绪。

“这也是我们令衙门上下困扰至今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燕惊尘神情淡然地道。

“我懂了!”一直坐在轮椅上盯着素笺发呆的殷子胥此时突然兴奋地大叫一声。

原本一直拧巴的浓眉,也逐渐向两端舒展开来,绽露出一张如春花般的笑脸。

萧籽术大喜,忙跑过去问道:“世子,你看懂这些诗暗含的意思了?”

殷子胥不急着回答,微抿了几口茶,才不慌不忙道:“不错。我已经彻底弄懂了。”

萧籽术瞧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半信半疑,“哦?说来听听。”

殷子胥轻启薄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竖起了双耳。

“其实,依我所见,这三首诗都是分别描写女子不同部位的淫词艳诗。”

“艳诗?!什么是艳诗?”萧籽术自幼跟着哥哥读书写字,虽称不上学富五车,但好歹饱读诗书,肚里的诗词储备量还是比较丰富的,却从未听过像这等的艳诗。

“艳诗,就是市井文人专门为调弄青楼女子而作的诗。”殷子胥说着说着,脸上不知怎的飞起了两抹红云。

身为端亲王府的世子,家世修养清贵高雅,实是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起艳诗这类低俗下流至极的市井文学。但既是为了查案需要,也是无奈之举,难不难堪倒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嗯!

萧籽术何极聪慧,很快就明白了,脸颊也跟着变得有些灼烫,她长长吁一口气,才将那抹呼之欲出意欲晕染开的红霞硬给憋退了回去。

“殷世子刚才说这三首艳诗都是描写女子不同部位,敢问世子是如何看出来的?”皇甫震宇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并不觉得尴尬,声色十分自然地问道。

殷子胥握着三张素笺,有条不紊地道:“首先,古阅斋二掌柜欧阳云庆的诗,‘春葱玉削美森森,袖拥香罗粉护深。笑燃花枝能索巧,更怜留别解牵襟。机中字,弦上音,纤纤红用漫传心。’很显然是描写女子的手指,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死后被凶手剁了双指。第二,吏部侍郎上官贞的诗‘龙金点翠凤为头,衬出莲花双玉钩。尖小自怜行步怯,秋千裙里任风流。穿花径,上小楼,浅尘窄印任人愁。’是描写女子金莲,同理被砍去双脚。最后,太医院院判凌禅的诗‘波水溶溶一点清,看花玩月特分明。嫣然一段撩人处,酒后朦胧梦思盈。梢带媚,角传情,相思几处泪痕生。’死后被剜掉双眼,也就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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